宠妾灭妻?主母携权宦炸翻侯府(14)
“那母亲又凭什么认为,春彩的死一定和我的人有关?”
沈兰若迎上许氏的视线,丝毫不惧:“我很好奇,昨晚幽兰苑在拜堂,蒹葭苑也在拜堂,简直双喜临门啊!母亲是侯府女主人,母亲的手下应该在前头忙得不可开交啊,好端端跑去那么偏远的柴房干什么?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母亲昨晚命人把锦瑟押去柴房了。可当时押走锦瑟的人里没有这个春彩呀!那她为什么要单独去柴房呢?下人们都知道,每逢喜事在主子跟前忙活能讨到更多赏钱。她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是谁指使她去的呢?”
“胡说八道!”许氏气咻咻一拍桌子,“我看你分明是包庇这丫鬟,故意岔开话题!来人,给我打!今日非要撬开这丫鬟的嘴!”
“我要你给我女儿偿命!”春彩的母亲恶狠狠盯着雨棠。
“慢着!”沈兰若横身挡在雨棠跟前,“这样无凭无据就滥用刑罚,怎能服众!若母亲看雨棠不顺眼,非要与她过不去,那孩儿代她受罚!”
挥舞鞭子的婆子见状,顿时停了手。
她们哪里敢打主子?何况这是侯府未来的主母!
“你!”许氏气得眼前发黑,“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妇道人家应以柔顺为德!果然是商户女,没教养!”
沈兰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上辈子,她就是处处柔顺时时忍让,结果呢?连带娘家一起,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许氏目光触到沈兰若的眼神,莫名心慌了一瞬。这个小贱人,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
“母亲,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春彩的死因,给家属一个交代!孩儿方才不过是在分析线索罢了!弄清楚春彩为什么要去柴房,才能顺藤摸瓜找出杀她的人的作案动机!”
说着,她叫住一个小厮,命他赶紧去报官,叫个仵作来验尸。
“家丑不可外扬,报官做什么?”许氏不满。
沈兰若懒得理她,直接塞给那小厮一锭银元宝:“母亲既然不相信孩儿的分析,官府的话总该信吧?”
那小厮穿着简陋,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平时在主子跟前不落好的。
此时看到这么大一笔赏银,而且只是需要跑趟腿报个官,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收下银子谢恩,一转身跑得飞快,生怕到手的活被人抢了。
不远处,春彩的母亲直勾勾盯着那锭银元宝,眼里满是热切。
春彩的父亲也看了过来。虽然没那么明显,但视线分明也在银元宝上打转。
沈兰若不由得心生怀疑,这两人不是要给女儿讨回公道么?怎么还有心情盯着银子猛看?
第12章
真相
安定侯府坐落在城西的繁华地段,官府却在城东临近皇城的地方。从侯府到官府打个来回,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安静的等待中,大家表情各异,各怀心思。
“春彩的事暂且不论,但今早的事,你又有什么话说?”许氏阴鸷的眼神看向沈兰若,“我还念你一片孝心,没想到你居然敢给我吃有问题的粥。”
沈兰若还没说话,春香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少夫人,都是婢子的不是!婢子没能劝住少夫人,往粥里加了会让人腹泻的巴豆,损了夫人身体。一切过错,婢子愿一力承担!少夫人要打要骂,婢子心甘情愿!”
这话听上去像在认错,实则把罪责全按到了沈兰若头上。
要是像方才那样对质,恐怕还要落一个仗势欺凌下人的罪名。
沈兰若轻笑一声:“你说得对,你的确有错啊!母亲把你安排来我的屋里,我马上就那么信任你,一上来就安排你在给母亲的早餐里下点料,而你居然那么麻利就干了,还这么急切地把我抖出来,就好像……”
沈兰若忽然欺近春香,笑得温和又无辜:“在专门给我挖坑一样。”
“少夫人,是婢子的错,都是婢子的错!”春香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颤抖,“您怎样责罚婢子都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许氏目光阴冷:“瞧瞧!做主子的,自己心术不正,连累得下人这么难做,可怜啊!”
沈兰若眸光一转,便反应过来,这是许氏和春香串通好的。
看来今天不给她按个罪名压她一头,许氏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正僵持着,忽听小厮来报信:“京兆尹李大人来了!马上就到正门了!”
“咱们侯府的一点家务事,竞还要劳动他们来!”许氏满脸不悦。
“人命无贵贱。既然出了命案,报官很合理啊!”沈兰若说着,转向春彩的父母,“官府的人来了,你们尽可以放心大胆地陈明冤情了。”
女眷不便独自见外男,便由谢书黎去门口迎接,把人请了进来。
身着官服的两人一前一后走来。前头一人身量中等,身着正红官服,腰佩银鱼袋,想来就是京兆尹李大人了。后头一人身形瘦削,穿绿色官服,背着一个大箱子,估计是仵作。
许氏连忙堆着笑脸迎上去,并让谢书黎招待他们茶水瓜果。
可那两人全程肃着一张脸,恭恭敬敬地向许氏行了礼,一句话不多说,直接上前查看春彩的尸体。
许氏碰了一鼻子灰,表情尴尬。
“小杜,依你看,这位姑娘的死因是?”
被叫做小杜的仵作把背上的箱子放到地上,熟练地取出一样样工具,忙活一番道:“死者应是中毒而亡。”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沈兰若冷冷地看了许氏一眼,转向仵作:“杜大人,不知道这丫鬟中的什么毒,何时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