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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绝色(120)

作者: 春风作笺 阅读记录

韦延清简单解释了,忽道:“我记得你要见范动,他也在幽州,彼时要在我帐下谋事,还有张仲辅等人,你见他要问什么?提前告诉了我,也好安排机会。不提亦无妨,只若是范大哥问起来,连我也不知情,咱们夫妻间倒还好说,唯恐使范大哥心里不安。”

“……”陈绾月收放妆匣的动作一顿,这件事她当然记得,不过事情接二连三,竟没有恰当时机提起,韦延清在那期间也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她。今时一切稍定,料也无妨。

但想必此事无需再特意委托。

陈绾月缓缓坐下,弯了弯唇道:“我想拜师范大哥的岳母林老夫人,学着制香,先前在江南时不好贸然拜访,故想通过范大哥引见,如此也算尊重,不料后来事发频频,避居杨大哥寨上时林老夫人对我多有看望解劝,那时已向她老人家表明了我的意思。”

“林老夫人欣然应允,却提了个条件,说是制香不可半途而废,为免迫不得已搁置它,须得等到我想明白为何要学制香后再开始。故不用再特意因此去麻烦范大哥了,若有机会,告诉一声即可。”

韦延清听了,微微点头,负手思索半晌,淡淡“嗯”了声,出神似地道:“这也可以。”

陈绾月并没思究,笑了笑,转去继续整理。见状,韦延清那边有追鱼等人在忙,便走过来帮着收理,却也不甚认真,时不时好奇拿起瓶瓶盒盒的一个来,把玩问她“这叫什么?”“用来做什么的?”

她开始还回答一二,甚至颇有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但转念一想,他自个儿就是胭脂水粉铺子的头儿,还是名躁一时的大铺子,与皇商来往,怎会不知这些胭脂呢?

知是他百无聊赖,陈绾月也不叫他帮,只把人推去床边坐了,自去更衣沐浴,又对镜整理了一番,柳嬷嬷几个进来,匆匆打叠好一切,陈绾月在旁看着,顾及柳嬷嬷等人的问询,也就未去陪韦延清。

韦延清是真的无聊,屈腿向后懒懒倚着床畔,漫不经心看了会儿,视线渐渐定在那道纤细的背影上,乌发如墨,腰肢一手可握,款款轻步走动间,香风清远。

他忽然起了兴,嗓音淡淡地含笑唤了声:“娘子?”

60

第60章

◎“这是何意?我不大懂。”◎

初时声低且沉,都听不大清,但陈绾月以及柳嬷嬷等都愣了下来,陈绾月回过头,触及男人眼中隐约的笑意,顿时小脸爆红,无错地急瞅了捂嘴失笑的柳嬷嬷等人几眼,忙飞也似地小跑去到悠哉悠哉的男人面前。

她弯身一把将他滚去里面,他躲着侧身一翻,仰面撑起来笑而不语。陈绾月倏然耳热,忙爬出去拉上绡帐,眼不见为净。他突然,犯了什么病?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以往大庭广众之下,他从不曾如此多娇。

适逢一应物品安顿齐全,柳嬷嬷同娇鸾畔几个常跟的婆子识趣退了出去,并关紧房门。外间守夜的当值老媪也去班房候着。霎那间空落落的,陈绾月失神坐去窗下,望着外面昨是今非的朦胧月色与庭院布景。

更敞亮,也更豪奢了。

但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梨香院。如今静下来想想,竟觉弹指间匆匆,仿佛已有百年之久,物是人非事事休,故景再不逢,明月高照。

她托腮剪着案中那盏红烛,光影摇曳,这一去,竟不知何时能再见长安,初时恋江南故乡,不恋长安,为今要走,方知长安风水养她年少成人,祖母叔伯姊妹相伴,亦不失为留恋。

陈绾月触景生情,似是有所察觉,那边等着的男人依旧云淡风轻,语气缓而有力地关起房门说私话,倒还纵情随意:“要不要过来?”

他仿佛随口一问,陈绾月却知若是不过去,必有一番追逐嬉闹,她这会儿心有依恋,即将离开熟悉的住处和亲人,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心内不自在,亦有寻他之意。

她起身走了过去,韦延清早有等候,将眉眼淡淡愁的美人儿揽过入怀,亲近之下,共躺一枕,许是在东房沐浴过,红罗帐里两人都是周身清异。

韦延清笑了笑,道:“我在幽州娶你罢。”

突兀的谈话令她措不及防,慌抬起头,不觉怔怔望着他。双唇嫣然,微微因惊讶而张。

“若不是幽州,那便是三四年后的长安,都是要接你进门,早晚选定而已。”

陈绾月眸中微有所思,旋即坐起身,攀附了他的颈项,摇摇述道:“幽州不是不可,只是没有你的父母亲人在,到底不算*厚道,前几日我去看望姨母,她老人家还巴巴儿地期待着承膝下天伦之欢,晋王年纪虽到,心却还幼稚,公主与驸马又屡闹别扭,这次公主竟大骂陈义枉礼怠慢、辜负圣意也两地分居。”

“提起这个,姨母才愁着洒泪告诉我说,这两个是有生之年没有指望了。我虽不这般认为,但姨母待咱们甚厚,她难得掉泪,我岂能做到心平气和?也是话赶话,又说到了当初的奉子成婚,我就羞了脸,欲止而无奈,姨母又笑压给了我。”

听此,瞥见小姑娘闷闷的神情,花容可爱,韦延清抬手捏了把她的脸颊,盯着沉默了半晌,不大经心地散漫问道:“不要就不要,你也还小。”即使之前闹着甚么奉子成婚,但他过后深想,怎舍得她年纪轻轻困于他与孩子之间,索性每逢事中,他都有意防范着,并不曾出过差漏。

她诗书典籍读得多,却对这方面不甚了解,故从未有过怀疑。

有一既有无数,他也就卑鄙一回,只是不说罢了,一次次搂抱引春情而已。去年她倒是随口同他提及过一句,也不为别的,只是奇怪为何久处而不见怀,那会儿两人几乎日夜待在一处。她多思,韦延清便请了郎中,用“无碍,一切正常”的诊治结果安定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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