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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绝色(172)

作者: 春风作笺 阅读记录

又顺带将陈义未婚夫的冤案平反,消去案底,许他进京考取功名。

然后又由此冤案,牵出了当年范动一案,原来陈义未婚夫,正是当年风雪压城,顺义客栈的那个书生兄弟,不想天缘凑巧,范动因故厮杀了未婚妻的兄弟,自己又被岳父冤枉,耽延至今。

但陈义与书生却都异口同声道:“做了不义之事,天理难容,再来一次,也不后悔。”

只可惜那受害姑娘一家,都没了性命。

陈义得以保命,公主芳名永闻。

团聚之后,书生与陈义当即归家成了亲,终于做得恩爱夫妻,又因都是气节性情,女中豪杰,两人不安于草草一世,安居耕田织布,满心要做成什么利国利民之事,当下打定了主意,奔赴幽州投奔秦王。

又双双见过范动。书生与范动时隔多年再次相见,不胜感动,尤其是范动,听了那些他不知道的后续之事,又是捶胸,又是顿足,恨得要为那姑娘一家报仇,却又无可奈何,一是陈义在此,于他这个书生兄弟有情有义,二是他已经杀了人家哥哥,再去连父亲也杀,着实说不过去,若是别的好汉逞英雄,倒也还可。

想到书生被自己连累的这几年,范动携手洒泪道:“是哥哥对不住你。”

书生皱眉厉声道:“什么话?范大哥是为救人,见不得世间不公,光是这一点,就与弟志同道合,若是当日我看见了,也会舍命相救,更别提范大哥这样有武力的大豪杰了。”

当日,韦延清摆下酒席,携了陈绾月一同入座,做东道为陈义二人接风洗尘,再则众人把酒言欢。

席间,陈绾月与陈义热聊,范动和苏成孚同是江南的,时不时也说上一两句。除此之外,两人都是女子,私话说得正是起劲,陈绾月忽觉手心被人握了一下。

她茫然回头,只见男人似是饮的多了,忘记陈义不再是曾经那个陈义,此时冷眸淡淡一扫,薄唇紧抿,仿佛不悦。但也点到为止,那视线又轻飘飘从她脸上掠了过去,继续停在范动等人身上。

他酒量很好,只是比范动几个还是差了一些,几个大老爷们儿也都没顾及,今晚间又都心中畅快,接连几个酒量广如海的来敬酒,实在有些抵挡不住。

苏成孚:“妹夫喝酒。”

一声妹夫,他能不喝吗?

范动:“让咱试试妹夫的酒量。”

那自是不如哥哥。

一杯又一杯下肚,陈绾月心里猜道:“*大抵是忘记陈义是个女子了,又只记得一个印象,所以既不恼,又不抢,只是不悦又警告。”

她也想不当回事,但唯恐男人当真忘记陈义是个女儿家,醉得再厉害些,发起恼来,后果难以承受,也便几句话和陈义作了结,扭过身去关问韦延清。

她剥了一碟葡萄,擦干净手上汁水,拿了一颗喂去:“王爷吃吗?”

闻声,韦延清瞥了过来,见是葡萄,锋眉一挑,弯唇道:“那就勉为其难吃一颗,酒确实喝的多了,需要解辣。”

他这玩笑话,调侃的让她猝不及防。

陈绾月脸颊一红,登时想起自己小时的顽皮,把葡萄丢他酒杯里。

只不同的是,那时她才到他大腿,这时头顶已经能与他肩膀将近齐平。

她羞愤道:“王爷到底吃否?”

不及音落,男人已经张口把葡萄咬了下来,英俊面容上扬出一抹好笑,含糊不清地淡声笑道:“急什么?这不是吃了。”

85

第85章

◎“信与归”◎

众聚之后,陈义主张开办国学,有秦王等人鼎力支持,果然不久的将来,一座名为“浩瀚书院”的私立国学书堂起于京都,与本朝国子监、太学等一同向朝廷输送人才,开办人却是年纪轻轻又史无前例的女状元郎。

一开始,不少教授夫子都踌躇于头部是这么一个年轻女子,无多年学识积淀,怎能引领前景?对此,陈义并不争辩,而是谦逊放出一篇招募策文,言辞恳切,敬贤礼材,言——

“涵育栋梁,功在能人,义才学浅薄,谨以盏底之托,盛诸贤义积水烹茶,利千秋万代。国宴芳华,江滨后浪,不离孔孟扶植,恩朝在己,躬身育人,雄逞诸葛之风。义微如草末,风流殆尽亦万死不辞,天地沙鸥,孤馆旅人,何足惜矣?惟愿碾身齑粉,敬此拙思广招天下贤士,辅国基塑源力,诚不以怠也。因知古今真正能者,或将养山林,或寄情山水,或藏于市井,愿君不弃义知识微陋而浅有所就,堪担常建,躬请诸君赴教育之应幕,视浩瀚之重任,志不改,泰山不崩于前,目在心,故能显现灵眼,识人才之基,栋梁之要。愿君应毂,义不胜感激。”

策文发出,天下广凑。

筛选过后,堂门永开。

时梁降香亦为有识女子,只无奈家破人亡,流落为戏子,辗转于世家大户吹拉弹唱,不能掌握命运,孤介于世,厌恶红尘纷扰,尤以**不屑,偏激之下,埋没自己,视天下人为浊物,自尊而有傲慢,傲慢而有偏见。

幸而遇绾月、凝香等良友,听闻陈义号召,一同携手前去将消息传达。降香落泪道:“我已沦落至此,况又不曾研读,平日里虽爱看学,也不过是应付度日罢了,怎堪育人。”

然而两人皆知,这是梁降香的谦逊之辞,她本是书香门第,一众姊妹相处间,已知她不过是为生存之道,在不堪境遇下掩去智慧,论才学,实则深藏不露,不在长安有名的才女崔葳蕤之下。

然世人多见其为世家玩物,怎又能往其他方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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