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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绝色(64)

作者: 春风作笺 阅读记录

陈绾月吓了一大跳,忙道:“就说我睡下了,明日我再找她......”

似是等的不耐,他低哑着声,竟有闲心说起了话:“怎么跟这丫头走得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也没听你告诉过我。”其实说了他也不甚关心,陈绾月十分清楚,他这是没话找话,消遣寂寞。

她也就没答,何况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敢出声。陈绾月倍感煎熬。

那边柳嬷嬷还未回应,韦凝香已来到门外,笑道:“绾妹妹睡了吗?我来问你件事。”

陈绾月只好道:“还未睡下,只有些不适,像是轻微风寒,劳烦四姐姐在外间坐着,我不便出来相见。柳嬷嬷,替我给四姐姐倒杯茶水。”

她试着去推,好在他适可而止,披衣坐了起来。

只是修长的手指缠绕了下她的发丝。陈绾月知道意思,是在催促,忽略眼中雾气,急道:“四姐姐有什么事?”

韦凝香坐在外间,捧着茶碗,惆怅道:“还不是那个窦群玉,我都说了,让他去考取功名,他偏不以为然,只在山林做庄主,靠打家劫舍过活,岂能有个长久?虽说现在他已金盆洗手,但还是不愿去谋个一官半职。”

窦群玉?韦延清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绾月,后者心虚地慌张捂住他耳朵,绯红着小脸,低声毫无威胁力地警告:“你不许听,也不许生气。”

“......”

韦凝香忽道:“哎,不说他了。倒是你绾妹妹,你心悦我二哥这么多年,难道从未想过向他亲口表明心意?以前霓姐姐和大姐姐你们三人玩盲头牌,她俩不还怂恿你选真心话,这才知道你心上人竟是......”

“四姐姐!”陈绾月惊恐着脸,看到男人眸底越来越深的玩味和惊喜,直觉危险,故拦了韦凝香的话。

但她发现,韦延清貌似并不知道当年盲头牌那件事情,虽说现在探究这些已无意义,但陈绾月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了,戏谑强调一句:“这么多年?”

陈绾月红着脸不知所措,索性捂住他的嘴巴,和外间的韦凝香说话:“可是那位窦庄主有了什么事?”

不然韦凝香不会这么晚来此寻找。

韦凝香气闷道:“他能有什么事?便是有事,我却不能知道。到现在已有满月未曾通信儿,我只当是他忘了京城还有这么个人,绾妹妹你也知道,他那营生都是刀枪捉捕,不是我过忧则乱,实在是恐他失手落入谁的口中,若我再不打听,岂不少了一条门路救他?”

陈绾月正听着,那边韦凝香试着问询:“绾妹妹,我想了想,这事儿只能托二哥去打听。但若是我问起窦群玉,他肯定猜得到原因,到时必要训斥我一顿。”

“但绾妹妹你就不一样了,二哥他并不知你有什么表哥表弟,青梅竹马,毕竟你前几年才从江南过来。不瞒绾妹妹,我曾听吉祥说起过,那个缘因寺的公子,就连这个人,二哥也不知道。可否......你替我问?”

“就说窦群玉是你远房表哥!”她聪明道。

陈绾月抬起眼皮,果然看见韦延清阴沉如炭的脸色。

若前面还不明显,那么四姐姐方才所言已十分清楚,她心里有那个窦群玉。然而这却不是小事,一旦为人所知,必然掀起轩然大波。

再不拦着,韦延清显然就要沉了脸色。他仿佛认识这个窦群玉,只是一言不发。陈绾月忙跟着坐起,她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牵扯,最为要紧的,是尽快让凝香先走。

“我问也可。到时有了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韦凝香又说了几句别话,叮嘱陈绾月顾好身子,而后道了谢起身离开。

陈绾月提着的心落下,转眼去看,韦延清并未漫无目的只是一味恼火这件事,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个窦群玉怎么回事?”

“踏春时国公府的马惊了,窦群玉也在郊外踏春,出手相助驯服了烈马,由此和四姐姐相识。你认识窦群玉吗?”

韦延清往后靠去,揽着她道:“见过。窦群玉算是李元谦过命的兄弟。前两年我在江南行商,又要兼顾功名,所以除了必要的会面和重要事情,都是追鱼在打理,有一年追鱼叫人打了,报官查至半路,窦群玉忽来认罪,实则动手的人是李元谦,他是瞒着李元谦过来顶罪。”

陈绾月想起今年回来变得活泼可爱的追鱼,心下不由得一揪,追鱼是他的人,但也是对她好的人。

“那个李元谦为何伤害追鱼?”

追鱼并非惹事的性子,又知进退,擅长交际,若不是对方太过分,不可能动起手来。

韦延清冷笑道:“酒量不行,又不安分。醉了酒,竟把追鱼那个竹竿子错认成九尺壮汉薛伏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就将外出办事的追鱼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说来那个薛伏虎,我倒知道他。”他侧目过去,见陈绾月听得认真,仿佛很想了解外面的所见所闻。韦延清垂眸,视线幽深地落在那张红唇上。

他还是悄悄收回了那只已下滑许多的大手,有意柔化了语气方便她听:“回京那日,我和钱乙他们在京鉴馆碰见有人闹事,后来问了才知那汉子便是当年李元谦视作仇敌的薛伏虎。又因此结识了张大哥,名叫张仲辅。”

“有机会,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陈绾月微微弯唇,想了一想,道:“那窦群玉现在会在哪儿呢?”

四姐姐央她的事儿,她还没问出来。

韦延清不说话了,阖上眸子,眉峰闪着不作通融的强硬。别说是他,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得用拐杖打断韦凝香两条腿,遑论父亲母亲。他作为兄长,没法冷眼旁观,此时说是恨铁不成钢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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