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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意(198)+番外

作者: 年可 阅读记录

晋舒意仓促收回视线,闻言莞尔接道:“秋临妹妹应是不会赖赌的吧?”

“姐姐说的哪里话?便是姐姐没赢,秋临也定会去陪着姐姐出嫁的。”陶秋临永远记得大婚那日,唯有她来真心祝福。

“如此,我很开心。”

出少师府的时候,晋舒意却是没着急上马车。

淮砚辞也没上,两人就这么往侯府走去。

这些日子,任徵前前后后忙活,已经在筹备婚礼的事情。礼部也来了人,又是量体又是教她仪程等,各项礼单等她也瞧了不少,却没有一时一刻如同方才般叫她触动。

“你是故意的?”月下,她打破沉默,“以他们的位分,礼部不会考虑,若是你直接提,他们恐怕也不敢应承。”

“没有他们,大婚也能成,可有他们在,更好。”你会更开心,淮砚辞想,嘴上却轻松,“对吧?”

晋舒意凝他一眼,便继续看着路边的灯笼,

“你今日,怎么出千的?”

“嗯?”

“虽说不是把把赢,可你下注有数,定是早就算好了牌面,所以,是谁在帮你?”她回忆了下细节,“是玄枵?”

可也不对啊,玄枵全程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若是有什么小动作,她该是早就发现了。

没想到,淮砚辞倒是承认了,只是承认得有些荒唐:“是你啊。”

“我?!”

“那年除夕,外祖和储叔陪你们推牌九,我看了一晚上,”他道,“你教我的,若是第一张牌是天牌,还可以,能放一半心,若是地牌,可放六成心,若碰到和与板,可配的多,要察言观色了……再有,要赢,便要记得算牌,还有胆大心细,方为赢家。”

晋舒意倒是不知道自己玩牌的时候还给他说过这些,单是记得他给自己剥的蜜桔了。

“你倒是学得快。”难怪今日每一把他都问她一句如何,原来是在察她言观她色?

顿了顿,淮砚辞却又继续:“不过今日原没想那么多,只觉倘若不赢,对不起自己今日的眼睛。”

“啊?”

“你没见着么?他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卿卿我我的,”说话的人倒是真情实感的抱怨,“烦人。”

晋舒意哑然,他们有吗?

“他们……不就是正常的夫妻相处么?”

话音方落,边上人便停下了步子:“是吗?”

“是的吧,”她道,“以前,我娘同书铖爹爹就是这般。”

说完,她又觉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人突然笑得眼都弯了。

果然,下一瞬,淮砚辞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等我成婚了我得感受下。”

“……”

第一零三章 催催进度怎么了?

晋舒意想,当年在芜州那两年,实在是委屈他了。

人果然还是少年时候最是青涩内敛。

“我先回去了,你,你也早些回府吧。”

她折身,就着芳菲的手上车,回头只见男人立在道旁,唇畔挂着的笑意灿烂。

帘子搁下,便就对上自家丫头神采奕奕的脸。

“什么表情你?”

芳菲无辜扑闪着眼儿:“没啊,就是替小姐你开心嘛~”

这丫头被纵得厉害了,也是随时敢拿她打趣了。

“去去去,坐好。”

侯府的马车走远,玄枵才过来:“如殿下所料,那个叫潋儿的女子果然不在牢中。”

“那个女子很重要,”淮砚辞缓缓收了笑意,“而且,她必是会回侯府复命。”

“是,属下让人盯紧些,”玄枵又道,“还有,娵訾那边传来消息,晋铭死了,一刀毙命,杀手堪破了春发楼的布局,找到了关押的地方。”

“暗门现身,本王与舒意又进出春发楼多次,会暴露在所难免,那女子又是任徵手里顶级的杀手,娵訾若放水,她自是可以得手。”

玄枵并不意外:“所以,殿下是有意叫她拿春发楼同任徵邀功?”

他想了想:“她这种人,原本是屈服于绝对的权力,可这种人一旦有了想要绝对守护的东西,就会权衡利弊。任徵不会懂这些,不然,也不会杀了那猎户,他以为潋儿受了威胁会继续替他卖命,可惜,恰恰是因为他动了杀心,此女才一定会另寻出路,他太低估了一个杀手的敏锐了。”

玄枵说得没错,淮砚辞淡淡道:“想办法叫她知道跟我们合作,她才能真的保住孩子。”

“是!”

晋舒意回府的时候,管家正侯在影壁,见得她满面堆笑:“小姐可算回来啦!侯爷方才还在念叨着呢。”

“他还没睡?”

“哪能睡啊,这些日子忙着小姐的婚事,侯爷可是用心,这不,今日礼部送了几个日期来,就等着小姐回来拿主意呢,”管家一行说着一行同她一并进去,“小姐,侯爷是当真疼你呢,你在少师府,他怕是打搅你兴致,都不叫我们过去请。”

这话他说得真切,晋舒意便也就听着,笑了笑没接话。

片刻,她才随意问道:“树伯是何时来侯府的?”

“那早着呢,想当年,老奴还是奉老夫人之命伴在侯爷左右的。”

“老夫人?”

“哦,就是……就是小姐的祖母,陈氏。”陈树说着有些感慨,“任家本是书香门第,老太爷当初官至

吏部尚书,乃是文官之首,一生清正廉明。只是任家几代单传,到你祖父的时候,因是一次风寒便留下刚刚呱呱坠地的侯爷走了,你祖母一人撑起任家,怕是侯爷身子也不好,从小便叫他习武。这京中人啊,踩高捧低的不少,都说人走茶凉,说得可不是么,他娘俩是吃了不少苦的,不过侯爷也争气,入了军营不过一年就自己挣了军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