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意(211)+番外
灼热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还有他无处安放的气息。
脖下的温暖棉絮瞬间离了手,取而代之的是比之更甚的唇温。
骤然睁大的瞳孔震惊,她几乎是本能缩身,奈何无意识的一声叫俯首的人越发没放过。
“不要……”
太羞耻了!她伸手要去救下耳朵,却是被宽大的掌心按在了枕边。
“舒意。”
男人的声音模糊,也或许是她此时已经无法听进什么,更别说应声了,尤其是他只是低低唤了一声,像是轻哄。
被压住的手指立时收紧,被他密不可分地扣住。
“淮……砚辞……”她却也只能破碎地叫他。
那人这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擦过她的脸颊,一点点吻在唇上:“别这么喊。”
“否则,我也控制不好。”
混蛋,她不叫住他,他就会控制自己么!
晋舒意眼中都带着潮,未知的陌生触感逼出了她万分的羞。
淮砚辞也感受到了,他终于抬起眼来,却是先瞧见她睫上水汽。
是被他欺负的?
所以,她——
“不准看!你……你先灭灯!”
红透的人已然别过头,红色里衣丝带上落着青丝,眼尾亦是红着,却娇媚异常。
淮砚辞一时竟是看痴,直到闻着这轻喝,才堪堪回过魂魄来。
晋舒意受不了啦!
她想要爬起来自己去吹蜡烛,将要动作就被他压了回去。
男人挥手,也不知使得什么路数的功夫,烛火顷刻灭下。
唯有远处桌上的红烛光晕,模糊正将二人身影投映到墙面。
只是这分神不过半瞬,她便惊觉他的变本加厉。
匆忙间她只来得及用空下的手攥住那只祸乱的掌心。
可他亦有法子叫她松手,低唇直接扯去两人间的最后一点阻碍。 !!!!!
淮砚辞从不是什么好人,哪里会是见好就收的。
趁她触电般抽手,便已经紧跟毫不客气地埋首。
晋舒意哪里经历过这般阵仗,早已没了力气。
沉重交错的呼吸中,他轻抚她安慰:“舒意乖,不怕。”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许是因为他方才已然替她做足了准备。
饶是如此,突然被他如此郑重哄着,也羞得要遁走。
淮砚辞瞧她,眸光乍然更盛。
夜色漫长,院中水仙绽放,盈盈抽芽玉立。
…………
醒来的时候寝宫中地龙烧得屋子温暖如春,晋舒意先是往身侧望去,淮砚辞已经不在,她将被子拉高,待想起昨夜他抱着自己进得净室又一点点替她擦洗,干脆一把又蒙住了脑袋。
耳边似乎还有某人的恶言恶语:“王妃可计时了?”
要了亲命了。
芳菲在外头等了许久也没敢进去打搅,昨天半夜里她听得净室动静,本是要去伺候,可殿下没有吩咐,她也不敢进去,待今晨殿下才命她去收拾。
此时便是不进去也知晓里头人定是已经醒了的,日上三竿呢,可不像主子风格。
如是又是好一会,才终于听得里头唤。
晋舒意好容易才端得正经起身,瞥见身下昨夜就被换过的被单,只觉自家丫头定是早就心里门儿清。
顿时,她此地无银地咳嗽了一声:“那个……”
“晓得,早间殿下入宫前就交待了,净室的褥子已经收拾干净。”
她被噎住了,瞧见丫头笑得没了眼,登时没了脾气:“别笑了!”
“是,王妃!”
“……”
这一天,昱王大婚当日前宜王出逃,禁军统领金威入狱的消息传遍全京,而比之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御史台的老熟人昱王殿下竟非表面模样,实际乃是暗门之主,为陛下心腹,这些年在京中桀骜肆意,不过是为了暗中行事方便隐蔽,也正因如此才得以查清五洲商会的诡计。
一时间,众人纷纷想起那昱王每每被参,陛下只是罚其禁足府中。
如此想来,那哪里是禁足,那根本是给昱王殿下行个乔装出京的方便罢了。
“据说昨夜前宜王
逃脱,乃是因为挟持了昱王妃。”
“那昱王妃回来了没?”
“自是回来了,而且我听说那被劫持的昱王妃也是暗门人假扮的。”
“啊?那岂非是故意放虎归山?”
“那也得能回得了山啊!”
……
市井间议论纷纷,镇国侯府里此时大门紧闭。
书房中,管家立在任徵面前。
他分明已经听说了那被挟持的并非小姐本人,那侯爷既然是跟着追出京的又怎么会不知,既然知道,为何现在侯爷还会如此神色?
难道是小姐当真有难,只是朝廷密而不发怕是百姓惶惶?
任徵昨日回府后思考良久,此番经由陈树连唤几声才终是抬头。
而后,他淡淡一笑:“年关将至,好生准备府中年货吧。”
陈树少有从他面上瞧见这般的笑,倒像是有些惆怅似的,他不由小心问:“昨夜昱王妃她可还好?”
“无妨的,”任徵重重叹了口气,“说起来,本侯这个女儿还未曾在府中过过一个新年呢。”
至此,陈树才松了口气,也是,小姐自打回府,这会儿父女二人也是经了几月才有了些寻常父女的相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嫁进了昱王府。
侯爷会有些难过也是正常的,他本就爱女心切。
婚嫁一事,本就男女双方不同。
不然,这婚嫁之中又怎会有女方哭嫁一说呢?
“侯爷莫要忧心,小姐便是入了王府,那也是侯爷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