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把对家当成了老公(51)+番外
凌予将这一小片地的草割完了,镰刀一收,冷酷地站起身,“我又不会做蘑菇。”
这句话脱口一出,他自己就先沉默了。
难以想象这种话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和喻沅一个脑子坏掉的人较什么劲?
喻沅也怔了怔,仰头看他。
“……你不高兴了?”
凌予对上他的眼睛,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转身就走。
“诶,你是不是因为我夸周晴光和温敛好,你就不高兴了。”喻沅没站稳,抓着背篼带子,摇摇晃晃踩在泥地上,追在他身后。
“没有。”凌予镇静道。
喻沅拽住他的背篼边,语气肯定:“你有。”
前面路上有个小坎,凌予停下来和喻沅一起走。
他偏头,看见跟在一旁端着摄像机的跟拍摄影师们,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
喻沅也知道面对摄像机不能说出太直白的话,他扯着凌予的背篼,一双大眼睛盯着凌予,黑亮的眼珠转来转去。
他站在凌予身侧,慢慢靠近。
“不怕,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最好的。”喻沅抬手捂住领麦,凑近凌予耳边用气声说。
喻沅说完,就向前跨过路坎,去继续割草了。
凌予僵在原地,闭了闭眼。
·
导演组只给了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除去他们上山的路上花费的,真正割草的时间就不剩多少了。
摄像工作人员提醒还有十分钟就要下山时,喻沅站起来左右眺望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和凌予割得是最多的,他们的背篼已经满了,林锦夏和董书言两组的背篼都还没满。
“我们赢定了。”
喻沅心满意足,将自己背篼里的草压了压,开始边割边拔着草玩,舞着镰刀,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侠客,挥刀将地上的草齐齐“斩首”。
山坡上空气清新,风景优美,远处的山头还有云雾遮挡,缕缕阳光穿破云层倾洒下来。
没了比赛压力,喻沅有心思欣赏大自然了,他的动作飘忽起来,拿着镰刀,三心二意地割把草,刨刨土里的小虫,再翻翻找找看有没有蘑菇和其他有意思的小玩意。
“认真割。”凌予盯着他的动作,告诫道,“看着你的手。”
他话音刚落没两秒,就听喻沅“哎呀”一声,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喻沅抬起手,左手食指的手指头上面被划了个小口子,正在冒血。
凌予皱眉快步走过来,“没事吧?”
随行的工作人员也骇了一跳,上前来,“喻老师,快过来处理一下。”
喻沅现在玩野了,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没事儿,小口子而已。”
“镰刀上有铁锈,必须去处理。”凌予眼神冷下来,语气不容置喙。
喻沅看了他一眼,顺溜地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到旁边去洗伤口了。
医护用纯净水冲掉喻沅手指上的泥和草屑,再进行消毒,涂药,最后用纱布将那块小伤口包裹起来。
刚割破的时候喻沅不觉得疼,处理伤口时他才后知后觉疼得脸皱成一团。
“很疼吗?”凌予眼底藏着一丝担心。
喻沅的手指头被包得圆圆的,看凌予严肃的表情,没回答,还有心情逗他:“你看我的手指,像不像木乃伊的手指?”
凌予被他哽了一下,欲言又止,憋着一口气,转身自己去割草。
不知道为什么,细究下来明明喻沅好像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就是让人觉得生气。
比之前喻沅遇见他就黑着脸扭头走掉的场景还让人生气。
也许是因为喻沅的情绪阴晴不定千变万化,和喻沅待久了,带得他也情绪不稳定起来。
喻沅的手指头翘着,暂时割不了草了,还好工作人员通知嘉宾们时间已经快到了,可以准备下山了。
喻沅站在原地和工作人员们待在一起,喻沅的单人跟拍摄影师看好戏般说:“喻老师,凌老师刚刚好像生气了。”
“没办法,他太关心我了。”喻沅摊手,一脸无奈。
【作者有话说】
《凌予的带崽日记》
每天都在“我崽真乖”和“什么熊孩子”两种心情里切换。
操不完的心,生不完的气。
吴悠:不要就还我。
凌予:那还是算了。
第29章 他更可爱
任务结束,嘉宾们一个个背着草回村子广场集合。
在山上割完草,大家显得更融入花溪村的生活了,一个个脚上带着露水和泥土,衣服上粘着草籽草屑,质朴无华,就像刚干完农活回来的村民。
喻沅回来的路上忍不住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着镰刀砍路边的杂草灌木,被凌予把镰刀没收了,他就找了个棍,一路下山一路打草。
现在那根棍还拿在手上,时不时挥一挥。
凌予听着棍子在空气里舞出的破风声,觉得自己快忍耐到极限,很想给吴悠打电话取经问他平时是怎么看管喻沅的。
回到了广场上,除开周晴光和温敛,剩下的三组嘉宾的六个背篼排着队,等着称重。
带队的几个村民也将自己割的草放到自己带的嘉宾组的背篼里。
喻沅和凌予排在最后一个,喻沅站在计重秤前,目光锐利地时不时扫过上面的数字,再扫过杨帆。
杨帆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对喻沅把昨天插秧比赛规则含糊的事情怪在自己身上表示冤枉。
“喻老师,你对我竖中指干嘛?”杨帆问。
喻沅:“我手指受伤了,翘着比较舒服。”
“可你受伤的是食指。”杨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