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心里想,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呢,这种私密问题也要刨根问底。
新来的就是新来的,不知道白鸽的情况,公司里的老人都知道,他们白总家里可是藏着“娇”呢,还是个男娇。
待了五六年的老人更知道,白总家里那个“娇”脾气暴,会咬人,白总经常挂着彩来公司上班儿,脸上嘴角脖子“带伤”都是常有的事儿,有两年逼得他们白总夏天都不敢穿短袖儿,一到夏天数他们白总办公室空调温度低,人一进去都冷得打寒颤,找他去汇报个季度工作,出来就得感个冒。
这两年算是好点儿了,他们白总每次来公司都是体体面面,脸上脖子上没啥太出格的痕迹。
没痕迹之后更热闹了,下面有些人又开始嘀咕,是不是白总恢复单身了,还是他家里头换“娇”了?
在公司里,白鸽口碑一向好,他那张脸长得好看啊,迷人,人也随和,还开得起玩笑,再加上他带整个销售团队,销售部门的氛围一直都特别轻松活跃。
所以,就有那几个胆子大还爱扯屁的人凑上来问白鸽,白总家里是不是换了个“娇”,最近没看见他嘴角脖子上挂彩,问完就趁机开始推销自家亲戚朋友。
“我有个急事儿想问问白总,那什么,上次我表哥来公司给我送东西,看见白总之后就走不动道了,回家就日思夜想的,饭都吃不下去了,白总要是单身了,能给我表哥联系方式吗?”
又有人趁机举手了,直接递出手机号码:“白总,这人是我老铁,一块儿长大的,见你一面之后水也喝不下去了。”
白总一人一脚踹他们屁股上,骂他们多管闲事儿,骂完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换人的,家里的“娇”还是原来那个。
白总还说不给联系方式,让这个人的表哥尽快死心好好吃饭吧,可别把自己给饿死了,让那个人的老铁抓紧喝水,别把自己渴死了。
公司里除了老林,真正了解白总家里那位“娇”的还有研发部的人,研发部除了照片外,有那位“娇”的精细数据。
因为他们经常要研发独家小玩具,只适用于他们白总跟他家里那位,但是研发部可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敢对外透露。
有人去问,研发部的人也只会说,白总家那位尺寸相当可观,时长相当让身为男人的他羡慕,精力也是相当之旺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家白总跟家里那位“娇”,很性福。
这么往外一传,好奇的人可就更多了,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看看白总家里那位到底是什么天仙儿,能把他们公司的天仙儿给迷成那样。
可是白总实在是捂得太严实了,从来不带出来见人,除了公司里的林总,没人真见过那位神秘娇。
有人还偷偷去问林总,白总藏的娇不会有什么外貌缺陷吧?
老林的评价很客观:“他跟白总,光看脸跟身材,那是天底下绝配。”
他们每次聚餐都会起一次哄,让白鸽把家里人带出来给大伙儿看看。
白鸽嘴一勾,腿一翘,拿各种理由给堵回去了,说不带。
白鸽对外从来都说自己有对象,而且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不想往外带,因为他跟顾维的关系,不是他单方面对外宣布的那样。
是家里的那位“娇”,不愿意跟他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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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一上午就那么过去了,中午白鸽跟老林一起吃了饭,感觉头一阵阵发涨,掏出药吃了。
“你这吃的什么药啊?”老林一抬头,看白鸽往嘴里扣了一把药。
白鸽喝了半杯水,把药咽下去之后说:“感冒药。”
“不舒服就直接回家躺着吧,刚开工没什么事儿。”
“我回办公室睡会儿就行。”
白鸽不想回家,感觉有点儿累,站起来跟老林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准备睡个午觉歇一歇。
他办公室带着一个可以睡觉的休息室,白鸽一进休息室,就看见年前研发部送过来的一箱小玩具放在墙角。
会直接送到白鸽这里来的,都是白鸽跟顾维的独家定制款。
当时他是准备带回家跟顾维一起用的,后来忘了拿回去,一直在休息室里放着。
白鸽蹲在地上打开箱子,一一拿起来看了几眼,有过去的老款进行升级的,也有最新研发款,各种用途各种功能前前后后的都有。
白鸽看完了合上箱子,又在箱子上踢了几脚,脱了羽绒服转身躺在床上。
吃了止疼药,白鸽头慢慢地不疼了,但心里有一块地方昨晚上被凿空了,那里空荡荡的太难受,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白鸽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填满才好,好像只要把那个黑洞填满了,他就能不这么难受了。
不是身体上的欲望着起来了,白鸽心里很清楚,是他说不出来,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需要,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不然呼吸一口都难。
白鸽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又蹲在地上打开箱子,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跟顾维那玩意儿一样的。
他自己很少玩儿,一是他跟顾维的频率很高,他也没精力自己玩儿这些东西,大多数都只是他跟顾维的前奏调节而已。
白鸽拿着玩具,洗干净擦干,一个人砸在床上,扯着被子往头顶一埋,鼻子屏着呼吸半天没喘口气,等彻底适应了被子里的黑,头上出了汗,他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肺里那阵缺氧的感觉过去之后,白鸽心里可悲地想,顾维被他撵走了,他自己在这个见不得人的黑暗角落里,一个人偷偷用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