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教授今天又破防了(110)
“阿缱……”裴安轻轻抚过江缱的湿发,“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江缱微微摇头,眼神黯淡,似乎仍在挣扎着将那份屈辱和恐惧压抑下去,“裴安,是我自己放松警惕了,是我的错。”
裴安紧紧握住她的手,“根本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有她啊,你别责怪自己,从今以后,不论她的执念有多深,她都不能左右你的未来。我会陪着你,一点一点挣脱那些束缚。阿缱,你不再是她的。”
江缱凝视着裴安,眼中掠过一丝痛楚,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她低头思忖片刻,缓缓道,“谢谢你,裴安,给我两天时间,我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嗯,”裴安说,“我们回去洗个澡吧,都湿透了。”
**一天后,第一医院501区分部**
“我要做腺体去除手术。”
在一间冷白色调的手术准备室内,江缱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神色平静而决绝。她的身影笔挺,没有一丝犹豫。
医生看着她的申请书,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江教授,您确定要进行腺体去除手术?您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Alpha,去除腺体会对您的体能、耐力、甚至精神状态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医生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试图让她重新考虑,“最重要的是,一旦去除腺体,您将失去生育能力……这不是普通的决定。”
江缱的目光始终没有动摇,她微微点头:“我已经决定了,医生。请您安排手术时间。”
医生依然难以置信,试图说服她:“江教授,像您这样优秀的Alpha,您真的想好了?这不仅是生育能力的问题,腺体去除会影响您整个生理系统,体能下降、适应能力降低,甚至可能出现精神上的不稳定……”
江缱的表情丝毫未变,她只是看着医生,眼神中带着一丝隐忍的疲惫,仿佛这些身体上的损耗已不再是她关注的重点。
“我知道会失去什么,”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我不能再让自己活在那种束缚中。腺体是她对我的最后束缚,只有去除它,我才能彻底摆脱过去。”
医生摇了摇头,声音不由得放低了一些,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江教授,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地位和能力。您真的愿意为了彻底摆脱过去,付出这样沉重的代价?”
江缱沉默片刻,“医生,我选择这条路,不是为了妥协或逃避,而是为了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是我最后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医生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她合上文件,仿佛是给这段过往画下了一个句号,“江教授,您将失去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一部分,更是一个Alpha的身份和一切优势。”
江缱点了点头,站起身,“这些我都清楚。”
医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轻轻叹息,仿佛为这个原本无比耀眼的Alpha默默惋惜。
江缱脚步一顿,小声问了句什么,医生没听清,“您说什么?”
“还可以标记Omega吧?”她没回头,声音大了点儿。
医生说,“可以的,还有安抚作用。”
“还可以结婚吧?”她接着又问,藏在黑色长发里的耳朵红了。
医生愣了愣,“额,这个……不影响,如果有能接受的人的话。”
手术后的几天,江缱的身体开始显现出明显的不良反应。
她时常感到虚弱,体力不支,连平时简单的工作都变得吃力,更不用说高强度的任务。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不时冒出冷汗,甚至连平日稳重的步伐都略显踉跄。
医生曾警告过她,但这些副作用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实验室中,柔和的白光照在她脸上,却映出几分病态的苍白。
她微微靠在桌边,借力站稳,手指轻轻抚过桌上冷硬的仪器,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回神。
然而,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和偶尔袭来的晕眩,清晰地提醒着她的虚弱。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的淡淡气味,显得压抑而沉闷。
有人进来了,她稍稍喘息,低头看着面前的设备,声音微冷:“设备已经安装好了,你们去调试吧。”
话音刚落,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江缱略带疑惑地抬眼看去,目光在瞬间收敛成一丝冷意。
推门而入的,竟是姜曳。
姜曳轻轻带上门,步伐缓慢而优雅,目光却透出一种带有侵略性的平静,她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江缱。
空气变得凝重而压迫,仿佛连实验室内的仪器运转声都停止了。
姜曳站在门口,缓缓将门带上,目光直直落在江缱身上,她走近几步,“阿缱……你还好吗。”
江缱抬眼,没有愤怒,没有冷漠,只是死一般的——平静。
她淡淡开口:“我很好。”
“是吗?”姜曳微微俯下身,故意靠得更近,“阿缱……那天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现在,只有我能接受你……”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裴安推门而入,见到姜曳靠近江缱的姿势,快步走到江缱身旁,轻笑一声,“你在做什么?”
姜曳直起身,脸上的笑意收敛,眼神在裴安和江缱之间流转,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语气中带着挑衅:“你就是裴安吧…”
江缱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站在裴安身旁,默不作声,但手指微微握紧,掩盖着内心波动。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姜曳,微不可见地向裴安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