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影后偏要爱我(50)
她讲起情话信手拈来,又给人剖心的真诚感,哪怕瞳孔被染上冷冽的温度,依旧让人不忍怀疑。
“下次要提前说,你不邀功,谁管你背后默默付出?”印芸竹盯着她的眼,起了坏心思,上手捏住女人的脸颊。
柔软舒服,没有瘦削时的拉扯感。她爱不释手,又大着胆子戳了几下。
江梦合放任她为所欲为,瞳孔含。住印芸竹好奇的脸庞,漾起宠溺的笑。
被盯得不好意思,印芸竹讪讪收回手,状似不经意询问。
“待会要走吗?已经很晚了。”她瞥向窗外,漆黑的夜幕笼罩,海岸另一头缀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多少有点不舍和私心,趁对方没回答,她飞快道:“你身体不舒服,外面又冷,要不就留下来吧?”
这话说得迫切,那些努力藏下去的小心思瞬息浮现。江梦合静静看着印芸竹叭叭,忽然笑了。
“你乖乖的,我就不走。”
这话的语气像金主对情。人,好像只有自己“听话”,才能得到江梦合的陪伴与爱。
本能排斥这种相处模式,印芸竹唱着唱反调:“那我要是不乖呢?”
“不乖也不走。”
江梦合拿起旁边的药品袋,拉过她的手腕细细处理伤口:“是我想留下来,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赖在这里。”
收拾好行李后,两人各自去卫生间洗漱。一整晚的奔波令人身心俱疲,这一晚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很少会有此刻的温存,靠近不单单是为了性,更像一窝刚出生的小奶猫,嗅着彼此熟悉的气息,头抵着头入睡。
直到半夜,印芸竹搂着江梦合,只觉得怀里发烫,像捂着一块烙铁。
她连忙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枕头旁的人。江梦合长睫急剧颤。抖,呼吸带着浓重的鼻音。她蜷缩在被窝里,听到动静,无力掀起眼皮。
“你怎么了?”印芸竹跪坐着,拍了拍她的脸颊。
见江梦合没回话,索性赤脚走到电视柜前,从抽屉里翻找出温度计。
“冷。”江梦合吐。出一个字,把被子朝上扯。
试了试她的体温,三十八度三,发烧了。
这会儿附近的小诊所关门,医院又在市中心,来回颠簸转车怕是让江梦合更不舒服。思来想去,印芸竹捉起外套,小跑到离得近的药店买退烧药。
买完药回来,她将白色小药片掰成两半,重新烧水到适口温度。转身看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块,像隆起的小山丘。
“起来把药吃了。”印芸竹坐在床沿,扶起江梦合的背坐起来。
见她皱眉服下药,印芸竹仍然没放下心来。在她的印象里,对方向来是从容且独当一面的,鲜少会露出脆弱的模样。
怀里的人长长舒出一口气:“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剧组拍戏。”
“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工作,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请假。”
江梦合本想再争辩两句,可她的状态毫无说服力。见印芸竹执拗较真的神情,终究做出让步。
“真是败给你了。”
她解锁手机,点开和叶熙阳的聊天框,递到印芸竹手里。
保守起见,帮江梦合请了一天的假期。当对面发来询问地址的消息时,印芸竹迟疑片刻,征求身旁人的意见。
“要告诉她我们在哪里吗?”
毕竟是外人,加上江梦合是公众人物,上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再来一次两人都吃不消。
“说吧,叶姐知道你的事。”女人靠在她的肩颈上,露出双眼盯着屏幕。
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像苦茶里放了粒方糖,咂舌时化出奇怪味道。既怕被别人知道两人的事,又怕不能够为人知晓。
给对面发送当前地址,放下手机,就见江梦合嘴角扬笑,静静望向她。
“看我。干什么?”印芸竹将她放下去,用被子捂住她的脸。
“看都不给看?”女人掀开被褥,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上面。
或许生病总会给人虚弱的感觉,连手都看起来瘦削到脱相。印芸竹握住,蹲在床边与她平视。
“是不是睡不着?”
柔和的光抚过她的轮廓,圆眼注视别人时像松软的棉花糖,令人心底滋生出甜蜜。
“想给我讲故事听?”江梦合笑,侧过脸来。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指腹细细描摹印芸竹的面庞。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唇峰。
以前印芸竹没在泉城定居,和单松月她们一起住时,晚上印璇睡不着,便会找童话书念给她听。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她还真从手机里翻出记录。
“我可是专业对口。”印芸竹捏起被角爬上。床,和江梦合贴在一起,感受她滚热的体温。
印芸竹嗓音清亮,咬字清楚。在夜色的加持下,裹挟几分绵长语调来,让人昏昏欲睡。
眼皮逐渐沉重,在她即将昏迷时,突兀的敲门声从走廊处传来。
江梦合被惊醒,两人对视了眼。印芸竹起身下床,披上外套当作遮掩,去给外面的人开门。
是前几天才见过的叶熙阳。
女人肩膀落了层湿气,明显赶来得匆忙。见到印芸竹的那一刻,她动作一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挪开视线。
料想两人在里面做些私密的事,经纪人没有贸然闯入。
“进来吧,她在里面。”印芸竹不知所措,捏住衣角让开过道,像是证明她的清白。
房间的温暖被不速之客带来的凉气冲淡,纸杯里喝剩的水转冷。江梦合勉强支起上身,捂住额头轻声。
“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