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影后偏要爱我(76)
贺平:【要不这样,过几天我进组探望朋友,你过来学一下】
在娱乐圈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对方的人脉丝毫不减,各大剧组争抢着求她指导。
印芸竹没想到贺平对自己这么有耐心,一时间情绪激动。
小竹同学:【我会好好学习的!】
发出这句话,她的拇指还在颤。抖。连忙从书桌前起来,把这些天买的各种编剧书籍摞在一起,甚至认真做好了笔记。
约定的日子是个晴天,从泉城到平城的航班在近凌晨。从飞机上睡足了精神,印芸竹在行李转盘处等候两人。
这两个月,她几乎在省内三个城市来回飞。提前得知要来平城,印芸竹特意没告诉江梦合,想给她一个惊喜。
自从那日含糊的表白后,两人的关系陷入微妙尴尬的境地。从患得患失到富有安全感,原来只需要两个字。
一段关系奉献太过,总想索取什么来达到平衡。
正如印芸竹当上。床。伴,见识过最亲密,旁人难以介入的一面后,她不满足想要更多。
先前害怕心意被戳穿,让江梦合瞧不起,甚至把对方推得更远,印芸竹一直藏着掖着,好让自己不那么被动。
抵在耳边那句惹人遐想的喜欢,如同添在心火上的油,愈演愈烈。
她反而矜持起来,主动聊天也少。江梦合更沉得住气,连续三天基本的问候也没发。
暧昧是这么搞的吗?印芸竹不明白了。
她跟随贺平上车,一路来到影视基地。
上次只来平丹山看漫山遍野的雾凇,如今旅游黄金时节已过,远远望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和裸。露的山石。
影视基地占地面积广,接送的车顺着朱红古香的大门进去,七拐八拐进入剧组。印芸竹坐在后座,听贺平和助理谈话。
“待会你去给剧组的人买点下午茶,也别说是我请的。”女人靠在后座,深纵的法令纹随笑意浮现。
“小印。”她又突然叫到自己。
“哎。”印芸竹放下手机,正襟危坐。
“剧组有专门的跟组编剧,你就跟着她学学怎么改剧本,了解一下大概流程,我提前打过招呼,不懂的随便问。”
贺平有着年长女人的耐心与和蔼,或许刚见面就觉得两人投缘,对印芸竹这个新人格外关照。
“谢谢贺导。”印芸竹恭敬回应,听坐在副驾驶的助理调侃。
“这就叫上贺导了?以后进我们剧组,机会多着呢。”
言语间让印芸竹有高攀的嫌疑,她觑着身旁的贺平,见对方没有反驳,顿时紧张起来。
这话的意思,是自己以后有机会与她们合作吗?
下车以后,印芸竹本想把相机带在身上,被工作人员告知不能拍照,只能作罢。
贺平的朋友水平自然不会太次,根据搭建的布景和演员的台词,应该是部仙侠剧。
印芸竹总算理解,为什么江梦合不会因戏生情。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机位,旁边还有负责补光的工作人员,旖旎的心思早就冲散得一干二净。
嘈杂喧闹之中,她找到跟组编剧。
和刻板印象中搞艺术的人差不多,低麻花辫垂在胸。前,穿着宽松朴素的运动装,手中卷起的剧本,页脚被翻阅得翘了边。
女孩抬头看她,打招呼算不上热情,只是将塑料板凳腾出来给她:“坐。”
“不用,我站着就好。”印芸竹脸皮薄,不好意思占用别人的位置。
“贺导推荐过来的?”编剧发问,又和她讲最基础的,“这个剧组比较轻松,不需要改编太多,新手过来不至于手忙脚乱。”
“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正在准备明天的戏份。”她翻开剧本。
“这些难道不是提前定好的吗?”印芸竹问。
“当然不是,”工作人员搬了张小马扎过来,编剧坐下,“比如一场戏NG太多,又没办法用替身,只能在不砍掉主线的情况下,临时改戏份。”
“再者演员请假,片段要做好衔接。”
话音落下,印芸竹脑海里浮现江梦合的脸。她记得对方经常为自己请假,不禁心虚。
她只知道剧本比小说精简得多,大多数动作,语气和站位需要演员临场发挥,没想到跟组编剧竟然这样辛苦。
编剧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对了,听贺导说,你是写小说的?”
“是写网文的,想着以后改编影视剧,这些知识会用上。”印芸竹态度谦逊,但也不会过分自卑,毕竟她在自己的领域算得上佼佼者。
“那我劝你放弃,转行做编剧需要资历和人脉,你最多……”麻花辫上下打量她,“做跟组编剧,起早贪黑不比场务轻松。”
“而且说到底,这一行要看甲方眼色,比起随心所欲动笔要痛苦得多。”她无奈耸肩。
话虽难听,倒也没有恶意,印芸竹点头表示认同。
她坐在板凳上,看执行导演冲工作人员吆喝,贺平正和导演在不远处聊天。
目光不经意扫过,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人身着厚重曳地的宫装,头冠璀璨夺目。身后跟着的助理正帮她调整尺寸,拢住拖尾来方便行走。
似有所觉,对方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和印芸竹对视上。
日光析在脸蛋,更衬得风情明艳,细长上挑的双眼微微眯起。与上次肃穆郑重的黑衣比起,繁琐精致更适合蒋诗韵。
匆匆一瞥,女人淡定收回视线,似乎已经不记得她。
印芸竹的手指好得差不多,淤血褪。去,连秀气的指甲也随生长而剥落。偶尔压到,还是隐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