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仇家儿子白月光,我完蛋了(55)
“走吧,来接你的。”
江临看都没看崔世晗一眼,只对着江安予道。
江安予应着,快步走到江临身侧。
“江临!”见江临转身欲走,崔世晗急道。她亦快步过来,眼神在江临身上流连。
“我听说你受伤了,是真的吗?这段时间你在哪里?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崔小姐,如你所见,我很好。”江临转眼看向江安予,“上车。”
“你先别走”,崔世晗急得手指就要拽上江临衣角,“上元夜……上元夜崔家奉灯,想必到时十分热闹,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切”,顾岑华嘴角撇了撇,“不就是奉个灯么,有什么可张扬的。”她看了看江临,一副不想搭理崔世晗的样子,心中暗笑,“哎哟,没办法,妾有情,郎无意哟。”
“好。”
“什么?!”顾岑华刚刚窃喜完,突然听到江临轻飘飘的应了这一句,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崔世晗没想到江临竟应下了,不禁满脸惊喜,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她娇声道:“那可就说定了,我们不见不散。”
江临仍旧没有看她,见江安予已在车内坐好,便给了齐言一个“走了”的眼神,转身上了马车。
“什么情况?!说好的对公主情深呢?没想到竟是个渣男!”
岑华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影连连骂道。
突然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顾小姐,人都已经走远了,别看了。”随后齐言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岑华本就心中有气,她躲开齐言的手,没好气道:“一边玩儿去,少惹我。”
齐言莫名其妙地接收了岑华的一记眼刀,瞬间噤声。
岑华气呼呼地上了自家马车,徒留齐言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当下。
“我说啥了?”齐言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大过年的,怎得跟吃了火药一般……”
想也想不明白,索性挠挠脑袋上了马车,迷瞪瞪的回去了。
一路上江安予都在观察江临脸色,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江临右手微微掀开车帘,左手拿着摘下的面具,有一搭没一搭轻碰膝盖,似是心情不错。
“怎么?我脸上有花?”
江临收回掀开车帘的手,问道。
“没……没……”
“是江晏让我来接你的,你母亲吩咐他的事情,他倒躲清闲。”
“哦……”江安予应着,表情还在踌躇。
“有话便讲。”江临复又掀开帘子,正巧路过前街的那家果子店,串串晶莹的冰糖果子红得耀眼,映着爆竹声,年味十足。
江临盯着看了许久,江安予觉得此刻江临眼神中竟是少有的温柔,她的视线从江临脸上转到冰糖果子上,终于说道:
“三哥,我今日见到定和公主了……”她瞄了一眼江临,“她……今日处处维护你,我虽与她见面不多,可每次公主看着我,句句不提你,我却总能感觉她句句都是你……”
江临垂眼,放下车帘。
“我知道的,三哥一向不喜他人多嘴”,江安予怕江临不悦,马上加了一句。见江临并无反感表情,才继续道:“三哥,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江临嘴角溢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她是公主,我有什么能与她别扭?”
“那为何,为何你今日答应了那崔家小姐的邀约?”江安予急道。
“怎么?你好像,不喜欢她?”
江安予语塞,“倒也不是,我与崔小姐不熟,谈不上喜不喜欢……”
“佳人相邀,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江临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江安予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见江临已经转头看向了车外,一副被什么吸引的样子,只得作罢。
她看着江临的侧脸默默出神,明明这张脸俊美到近乎妖冶,却要覆盖面具之下,她不懂父亲为何要让三哥这样做,记忆中刚刚入府的三哥,并没有戴着那劳什子的面具。
若这面容展露人前,又该有多少女子要为他芳心寸断?
江安予心中叹道:定和公主果然与众不同,即使三哥被盛传面目丑陋,她竟全然不在乎,确实是个妙人。
可她转念一想,那崔世晗又是为何追着三哥不放?也是奇了怪了……
正想着,马车便停到了府门口。
“你母亲不喜你与我走得太近,你且自己进去吧。”
“那三哥……?”
“我还有事。”江临说罢,戴上面具下车而去。
太阳已经西斜,渝瑶瑛才从寿安宫出来,她本想躲着不见渝帝,但好巧不巧在寿安宫碰了个正着。
重生已有两月余,可每每见到渝帝,瑶瑛还是浑身不自在。只不过最初的恐惧感已经渐消,剩下的全是疏离。
瑶瑛沿着宫墙慢慢向外走着,脑中全是方才的场景。
淑妃是太后看着长大的,一向疼爱,而淑妃母亲早逝,更是待太后如亲母,
二人关系十分融洽。每每在寿安宫,总要用过午膳陪太后说会子话。
太后年事已高,愈发怀念曾经岁月,开口闭口都是当年人与事。
故事里大多是瑶瑛这个年岁没有见过的人,而且有些故事瑶瑛已经听过很多次,很快便在旁边神游起来。
母妃是帝师之后,年少时常常出入宫廷,算是与父皇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当年祖父的学生遍布四海,备受世人尊敬,原本她不必入宫,却奈何与父皇情投意合,早早被先帝赐了婚事。
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母妃鬓边也有了丝丝霜白。
可瑶瑛却想不通,说是情投意合,又说当年先帝赐的是太子妃头衔,为何母妃如今却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