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仇家儿子白月光,我完蛋了(9)
他竟是浔北侯府之人?
瑶瑛打量着这白衣男子,暗自思索,浔北侯夫人与自己母妃关系尚佳,侯府几个儿女她也多是面熟,但这清姿卓雅又戴着面具的男人,着实是没有印象。
江临被她盯的不自在,一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
“想必殿下是认错了人”,说着他转身对众人道:“若无事,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江临看了瑶瑛一眼,带着齐言离开了。
瑶瑛看着江临背影,直至他们转过了街角,再也看不见。
“瑶儿?”岑华轻声试着叫道。
瑶瑛回过神来,见岑华和顾胤之,连带着录邱,都在路边站着,觉得不妥,调整好状态,笑道:“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今日扫大家兴致了,定要给你们多加壶酒……”瑶瑛说着便拉着岑华张罗着大家返回酒楼,顾胤之在后面默默跟着,他见瑶瑛明明满腹心事却故作轻松的样子,疑惑又心疼。
“这浔北侯家的公子,我之前怎么没见过?”落座之前,瑶瑛拉着岑华悄声问道。
岑华凑过来说道:“听闻江临的生母是江侯爷外室,本就上不得台面,再加上……坊间传闻,此人面颊有伤,极其丑陋,所以江侯爷一直将他困于府中,不得出门。”
“那为何又出来了?”
“不晓得,许是孩子大了,当爹的管不住了?”岑华低笑道。
见顾胤之与录邱都已落座,瑶瑛便也不好再问,随之坐下。席间大家把酒言欢,气氛尚佳,但瑶瑛心中烦乱,似有无数丝线却摸不着头绪,让她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回府之后,瑶瑛将自己闷在房中,细细梳理着这些繁杂思绪。
除了浔北侯夫人与瑶瑛母妃有些交情,其他往来并不密切,浔北侯不受宠的儿子为何会认识自己,又为何会舍了命救自己?
瑶瑛实在想不通。
她想起重生前江临抱着将死的自己,神情巨痛、眸中复杂的样子,愈加迷茫。
侯府,江家……
瑶瑛在脑中快速思索可用之人,想来想去都是些侍女和府兵,连个贴身侍卫都没有,前世的自己,当真是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
现在想查人了,却无人可用。
月见进来给瑶瑛换汤婆子,她收起思绪抬头问她:“上次岑华生辰,我从她那儿拿回来的酒,还有吗?”
要说岑华也是真大气,明明是她生辰,那日宴席结束回府之时,反而往瑶瑛马车里塞了两大箱酒。
她这些年的酿酒技艺愈发娴熟,个中酒类都酿得像模像样,瑶瑛回府后沉浸于话本中的光怪陆离,这酒着实是良配,八成喝的没剩下几瓶了。
“前儿个青黛还整理酒窖来着,怕雪水进去,特地叫小厮把这酒搬到高台上了,回头我问问她,估摸还能凑出个三两瓶来。”
“三两瓶足够了,赶明儿给我包起来,我有用处。”
月见应着,拿着换好的冷汤婆子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甚好,瑶瑛拎着酒就往淮王府去了。
第8章 借人一用
王府门前小厮一看是瑶瑛,赶紧恭敬地引她进来。
“二哥呢?可在府里?”
“在,在”,小厮恭顺的回答道:“王爷在会客。”
会客?这刚一大早就有客人了?
“既有客人,本宫不便打扰,且叫上几个府兵,随我去练武场罢,本宫在那等他便是。”
“殿下,王爷现下就在练武场……”
“那正好,我去看看。”瑶瑛把酒递给小厮,边说边往左苑练武场走去。
还未到武场,就听到马匹嘶鸣的声音,只见渝珩立在马上,手中挽着一柄长弓,箭矢飞快入靶,激起几声破空之音。箭场围栏处站着一男子,隐约像是……录邱?
“原来二哥一大早见的人是他。”
“也是,录邱如此年轻就已是禁军卫统领,二哥看人的眼光一向独到,能得他的赏识,想必这录邱确有过人之处。”瑶瑛看着录邱的身影,他身量颇高,劲装在身,更显肩宽腰细,赏心悦目。
“瑶瑛!”
渝珩看到了瑶瑛,“过来比上一圈?”
瑶瑛一笑,纵身跃上马,朝场内奔去。
“接着!”渝珩将弓扔给她,瑶瑛策马俯身,撩起箭筒中的白羽箭。
清晨天气微寒,但阳光如细丝般洒落。瑶瑛驭马而立,感受着座下马匹的坚实与温热,眼前是靶心那静止的小小圆圈。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将弓紧紧握在手中。凉风擦耳而过,只见她微微侧身,瞄准靶心,手指轻叩弓弦。
“嗖——”一声破空之音,第一支箭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直奔靶心而去。紧接着,不待第一箭落下,瑶瑛迅速抽出第二支,再次拉满弓弦,双箭齐发。
箭矢在空中划过,落入靶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瑶瑛微微一笑,松开手中的弓弦,任由马匹带着她在箭场上奔驰。
“好!甚好!”渝珩拍手道:“有些时日不来我府中跑马,箭术倒未生疏。”
瑶瑛从小就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渝珩常常笑她:“都说伴雪而生的女娃多喜静,偏你的性子像个小子,上墙爬树,一刻也闲不住 。别的贵女都爱个琴啊舞的,就你见天儿的骑马射箭,小心以后招不到驸马。”
每回打趣,瑶瑛都束着利落的长辫,坐在马背朝着渝珩做个鬼脸,然后奔策而去,马蹄扬起一片尘土,激的渝珩在她身后边笑骂边打马追她。
渝珩与瑶瑛并非一母同胞,但因年龄相仿,瑶瑛从小又是假小子一个,所以最喜欢与他玩耍,众多兄妹中,他俩也是最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