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听得越发好奇:“天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值得我们学院的院花主动求婚?”
宋暖栀想了想:“不熟悉的时候,会觉得他严肃古板,不苟言笑,容易让人产生敬畏感,熟悉了就会知道,他其实细心温柔,稳重妥帖,是个绅士又有君子风度的男人。”
于灵忍不住啧声道:“栀子,你这评价可够高的,到底真是这样,还是你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看他全是优点?”
宋暖栀:“等什么时候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郝静看向于灵:“难怪最近提到沈宴的讲座,栀子都没什么反应,沈宴上次讲座栀子甚至请假没去,原来是陷入爱河,对别的男人没兴致了。”
于灵赞同地点头。
宋暖栀反驳道:“谁说我不喜欢沈宴了,我照样喜欢,上次是生病了,我老公不让,这周的讲座我肯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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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的讲座在周五晚上七点。
吃过晚饭,宋暖栀和于灵、郝静出了食堂,结伴去行政楼的阶梯大教室。
这几天持续降温,宋暖栀裹紧身上的风衣外套,忍不住打了个瑟缩。
于灵也裹紧衣服缩着脖子:“最近好冷啊,我已经好久没上过晚课了,如果今晚这节不是沈宴的课,我就翘课了。”
郝静笑她:“反正他不点名,你想翘课也没人管。”
于灵当即否决:“那我不就错失了一次看帅哥的机会?”
这个点不少人过来上晚课,行政楼的电梯爆满,宋暖栀和室友索性走步梯。
路上,于灵又感慨,“沈宴如果能在课堂上稍微管得松一点,那就完美了。”
宋暖栀侧目:“你指的是他不让看手机?”
“何止是不让看手机啊。”于灵跟她吐槽,“你上节课没来不知道,反正一会儿小心点,他人冷冰冰的就算了,眼神还毒得很,偷偷瞄一眼手机或者跟旁边的人说句话,都会被他逮到提问,答不上来还给你留课下小作业。”
“他还留课堂小作业?”宋暖栀扭头向郝静确认。
郝静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上节课有几个被挑出来的学生没答上来问题,沈宴还记了他们的名字和学号,这节课要交作业的。
宋暖栀听到这里,忍不住憋笑。
这确实是沈宴那种一丝不苟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他向来严谨,学校特聘他做客座教授,既然答应下来,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肯定会尽好自己的义务。
宋暖栀主动为他说话:“说明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教授,我觉得挺好的。”
于灵:“确实是太负责了,导致我现在觉得上他的课压力很大啊。你说一个月只有一次讲座,他都对学生严苛成这样,薄商集团的员工在他手底下肯定更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话音刚落,她们在楼梯拐角遇到一袭黑色衬衫,威严冷肃的沈宴。
男人接打完电话,刚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扭头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于灵直接打了个激灵,心惊胆战。
她没想到沈宴居然提前到了,关键刚才她那些吐槽的话也忘了要压低音量,肯定被听到了。
后背寒意直冒,她哆嗦着低头叫了声“沈教授”,迅速跑向教室。
郝静也恭谨打了声招呼离开。
宋暖栀停在原地觑了眼沈宴,偶有学生往来,她什么话也没说,跟上前面的室友。
进教室之前,宋暖栀手机震了声,收到沈宴的微信:【晚课结束一起回家。】
宋暖栀回了个“好”字,把手机调成静音。
阶梯教室很大,已经坐了不少人。
她四下逡巡,寻找两个室友的身影,倒数第二排的角落里,郝静冲她招手。
宋暖栀跟上去,坐在靠走廊的位置,问郝静:“怎么坐这么靠后?”
郝静指指于灵:“她选的,应该是怕刚才的事被沈宴注意到。”
于灵看向宋暖栀,哭丧着脸:“我刚才的话被沈宴听到了吧?我是不是死定了?”
宋暖栀一噎,宽慰她:“不至于,他不是小气的人。”
“这可说不准,毕竟咱们也不了解他。”
于灵努力回忆着刚才的经过,“当时郝静没怎么发言,你夸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教授,只有我在吐槽他严苛,天呐,我肯定完了,这节课我会被他挑起来回答问题的吧?”
于灵内心崩溃,她不想被留课堂小作业。
宋暖栀正想着如何安抚她,上课铃声响起。
当沈宴笔挺的身影走进来,那张端方冷肃的脸瞬间让偌大的教室陷入寂静。
宋暖栀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沈宴,觉得新鲜,又忽然有点不自在。
尤其发现他频频把视线投过来,宋暖栀直接低下头,随意捏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耳尖莫名有些热。
于灵的头垂得比她更低,恨不得藏进桌肚里。
在两个室友的对比之下,显得坐在中间的郝静把头抬得格外高。
郝静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也尽量坐低一点,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于灵借着翻笔记本的动作,用极小声的声音对她道:“静静,沈宴好像一直在看这边。”
郝静很轻地嗯了声,她也早注意到了。
甚至在于灵说话的这半分钟内,他又看过来一次。
于灵欲哭无泪:“我是真完了,肯定因为刚才的事被他注意到了。”
她们的座位距离讲台太远,郝静也分不清沈宴是不是在看于灵,但他老往这边看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她只能帮于灵一起想办法:“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你这节课好好听,万一被提问了,我和栀子尽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