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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栀[先婚后爱](31)

他说高中毕业之前,都不能喝酒。

这是作为一个高中学生应该遵守的准则,和年龄无关。

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严肃又无趣的老古板。

“就喝了一点点。”她垂着眼睑,小声为自己辩解,“我现在大三了,不是高中生。”

见她站在那摇摇晃晃的,沈宴平复着凌乱的心绪,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宋暖栀惊了一瞬,急忙勾住他的后颈,身子绵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那张冷峻利落的脸近在咫尺,不知怎的,她觉得今天晚上的沈宴格外好看,尤其那张唇,浅浅的粉色,唇形薄而性感。

看起来很好亲。

宋暖栀舔了下微微发干的唇瓣,感觉沈宴把她放在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

沈宴正欲直起身,后颈却仍被她用双臂桎梏着,他困惑地抬眼,看到女孩的双眸因为醉意而染上朦胧的妩媚。

两人对视着,宋暖栀知道自己应该放手,然而内心的矜持却莫名变得尤为薄弱,像是被什么蛊惑到,不知不觉陷入一场难以自拔的旖旎之境。

她真是醉得不轻。

大脑明明什么都清楚,就是忍不住想要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宋暖栀盯着沈宴的唇:“我想亲你。”

然后慢慢靠过去。

沈宴自诩理智,有着极强的自我管理能力,今晚却不知怎的,从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开始,他周身的血流便在加速。

他撑着床褥的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压抑着内心深处那股躁动,极力想要对抗莫名其妙的欲望冲击,片刻间脊背和额角便渗出细密的薄汗。

直到看见宋暖栀把脸靠过来,沈宴视线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那股汹涌的冲动更加难以克制。

深吸一口气,他下意识偏头,看到床头燃着的香炉,终于如梦初醒,呼吸急促地问她:“栀栀,你点的什么香?”

宋暖栀被问的瞳孔收缩两下,刚想说是安神香,注意到这香味不对。

天呐!

她居然点了谢邀月的依兰魅!

她不是没要这香吗?谢邀月什么时候掉包的!

她急忙放开沈宴,想要爬到床头去把点着的香熄掉。

沈宴看到她的动作,当即明白过来。

想到她方才难得的主动,他喉头微动,在宋暖栀的手碰到香炉之前,捉住她的脚踝把人拽了回来。

下一瞬,沈宴欺身压了过去,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体与床褥之间。

宋暖栀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她慌乱抬眸,与男人幽深的目光撞个正着。

“我,我点错香了。”她可怜兮兮地解释。

沈宴半信半疑:“制香师还会点错香?”

“……我喝醉了,没留意。”

见沈宴不再说话,宋暖栀试图推开他去把香熄掉,结果依然推不开。

“这香对身体有危害?”他问。

“没有。”宋暖栀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情人之间用来……”

调情的。

后面几个字她说不出口,但被沈宴一眼看穿:“那就点着。”

“不是想亲我吗?继续。”

他眼底已经不见了先前的隐忍克制,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侵略意味,像蛰伏已久的猛兽骤然苏醒,死死盯住到嘴的猎物。

宋暖栀知道,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两人对视着,暧昧的齿轮无声转动,周遭空气变得温热而黏稠。

依兰魅甜腻缠绵的香味仍在鼻端缭绕,撩拨着两人内心深处的渴望。

宋暖栀凝睇着那张英俊的脸庞,胸口微微起伏着,撑在他胸前抵抗着的那双手慢慢泄了力,转而去攀附他的脖子。

随着她的动作,男人温软的唇主动贴过去,吻住她。

他的吻毫无章法,却急切热烈,和他沉稳绅士的外表不同,每一次吮吻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霸道。

宋暖栀设想中的初吻是温柔如春风细雨的甜美醉人,但眼前的这个吻,犹如夏日里的狂风骤雨侵袭,带着破坏性,在她口中乱搅,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宋暖栀在第三次被他的牙齿磕碰到以后,内心十分断定,沈宴在这方面毫无经验。

和他的年龄,以及在事业上的丰富阅历相比,男女之事上他像个十八九岁的愣头小子,青涩莽撞,又带着探索新事物的好奇心。

这个发现,让宋暖栀心底对他的最后一丝畏惧感消弭,禁不住轻笑了一下。

沈宴放开她的唇,目光不解地看她:“笑什么?”

他绷着脸时威严感十足,宋暖栀笑意僵滞两秒,小声说:“有点疼。”

沈宴好像更不解了:“疼为什么会笑?”

宋暖栀不敢看他,胡乱找理由:“我喝醉了,所以行为有些失常。”

他笑了声,食指微屈,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下:“能说这话,我看你清醒得很。”

他慵懒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说不明的缱绻,举止又格外亲昵,让宋暖栀一时间不太适应。

沈宴却在此时主动熄了香炉里的调情香。

宋暖栀原本都做好准备了,一时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她撑着床褥坐起来,满脸困惑地看他。

沈宴用被子裹住她,又去打开窗户通风。

他们所在的楼层高,不消片刻室内旖旎香甜的气味便散了。

窗户重新关上,窗帘闭合,沈宴折回来,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床边,影子恰好将床上的女孩罩住。

宋暖栀拢着被子,抬起尖尖的下巴看他。

他不会觉得她刚才那一笑太煞风景,扫了他的兴致吧?

宋暖栀正胡思乱想,沈宴坐在床沿,一手撑着床,再次倾身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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