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不算,要确认过才知道。”沈宴俯首凑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似羽毛拂过,痒得宋暖栀身子颤了颤。
沈宴温柔地吻上她的耳朵,先是用唇瓣简单碰触,最后吮上她小巧柔软的耳垂。
宋暖栀仿佛被电流击中,大脑宕机,抵在他双肩的那双手不自觉去抓他的衣服。
沈宴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上扬,又细细品酌。
他每亲一下都能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轻微颤栗,像被风吹拂过的栀子花,摇摇欲坠,纯洁又脆弱。
舌尖偶尔划过耳垂,像是触电一样。
宋暖栀抓着他衣服的手越收越紧,呼吸被他弄乱,时而发出悦耳的轻哼。
沈宴终于停下来,看向她:“你的耳朵很敏感。”
他在告诉她,他今晚从她身上了解到了什么。
以此反驳她刚才的话。
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正派,没有半分轻浮,一本正经的语气像是在和她探讨经济学案例。
宋暖栀却听得羞红了脸,偏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沈宴却没打算只了解这么多。
继续探索更多的未知领域。
借着袅淡的月色,眼,手,唇全都沦为他感知的工具。
宋暖栀在这边的睡衣全都是带胸垫的。
这也就意味着,扣子一开,里面再无遮掩。
很快,沈宴呼吸变得急促。
宋暖栀觉得心口一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她下意识想要用手臂护住,两只手腕却被男人单手禁锢在头顶。
他腾出来的那只手也没闲着。
宋暖栀完全没料到今晚会和他坦诚相待。
她更加没料到坦诚的只有她一个人。
但这样的思绪只存在了短暂的几秒,很快她便没心思想这些了。
没过多久,沈宴继续发言:“这里比耳朵更敏感。”
宋暖栀:“……”
她很想找东西把这男人的嘴堵上。
沈宴可能也这么想,下一秒便自己堵住,顾不得再说话。
他停在这一处,反复流连了很久。
等他像个终于赏玩过风景的游人,准备离开进入下一段旅乘,宋暖栀趁他不备挣脱了被禁锢的双手。
她死死护住最后的防线:“我觉得今晚已经了解够多了,可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沈宴意犹未尽,但他也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循序渐进更有利于她接受自己。
他重新躺下来,垂眸扫了眼被支起来的家居睡裤,平复几秒,发现根本无法压制。
如果他想聊以慰藉,或许像上次那样,她更容易接受。
沈宴沉声道:“你还转过去。”
比起刚才,沈宴如今的要求对宋暖栀来说轻松多了。
她毫不含糊地侧身背对他。
沈宴从后面
抱住她。
一回生二回熟,又有刚才更羞人的事做前缀,宋暖栀终于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
注意到敞开的睡衣纽扣,她伸手一粒粒系上。
刚系了两颗,男人宽厚的手伸过来,又给她解开了。
宋暖栀没办法,索性闭了眼随他。
……
宋暖栀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
说好的十一点就算晚睡,最后沈宴亲自打脸,拉着她熬到了夜里十二点。
两人刚经历过一场亲密,距离一下子拉近不少,尤其沈宴还抱着她,她能听到沈宴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的强烈心跳。
宋暖栀没忍住侧首问他:“您不是不喜欢熬夜吗?看资料到十二点对身体不好,这样就对身体好了?”
如果说先前的“您”是无意识的敬称,那么当下这个“您”字就很阴阳怪气了。
她鲜少会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是难得的真性情。
沈宴笑了声,指腹轻拨她的耳垂,磁性的声音慵懒又性感:“那下次咱们十点开始,争取十一点结束?”
宋暖栀耳尖添上一簇新鲜的绯色,不接他的话茬,一把推开他跑去浴室。
脱下身上早已被揉乱的睡衣,她又简单冲了个澡。
对着镜子,看到胸口的斑斑红痕,先前沈宴埋头做的那些事迅速在宋暖栀脑海中有了画面。
她扯过浴袍穿上,根本不敢细瞧。
站在浴室门口冷静一会儿,她才开门出去。
沈宴已经恢复一贯的威严冷肃,嘱咐她早点休息,便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进浴室。
宋暖栀刚才跑得太快,忘了拿睡衣。
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她才跑去衣帽间换衣服。
樱花粉的丝质浴袍堆积在脚踝,身上的草莓印再次落在她眼中。
有点像洁白的栀子花瓣被人在掌心磋磨,又用牙齿啃咬后留下的斑斑伤痕。
这太疯狂了。
婚礼还没举行,她和沈宴的进展便已经越来越深入了。
虽然还不是很适应。
但不知怎的,她居然好像在刚才的亲密里尝到了些甜头。
宋暖栀收起思绪,把睡衣睡裤穿好。
这一晚,她没有失眠,而且睡得格外香。
甚至连沈宴何时醒来,何时离开的卧室也一无所知。
等宋暖栀悠悠转醒,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浴室和衣帽间那边也没有动静传来。
窗帘不曾拉开,室内笼罩着一层袅淡的朦胧。
房间里只有自己,宋暖栀很放松。
她双手伸出被子,举在头顶抻了抻懒腰,蓬松柔软的被褥从身上滑落几寸。
摸起床头的手机看一眼,八点四十。
想到今天要去晏家,她迅速爬起来洗漱。
晏老太太喜静,住在澜城西郊的晏家老宅里,从天瑾御苑赶过去,驱车需要五十分钟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