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勾起她一缕碎发挽在耳后,沈宴说:“我们之前说过的,好好对待这场婚姻,试着喜欢彼此,我不是说说而已。”
宋暖栀认真思索他的话,最后轻轻点头:“我会慢慢改正。”
沈宴又对她解释先前的误会:“我和爷爷说的是今天上午集团有事,所以把吃饭时间挪到晚上,你不用胡思乱想。”
原来沈宴已经想好了措辞,宋暖栀微微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只要不让大家以为是她起不来就行。
“那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宋暖栀为最初那一脚道歉。
沈宴额头轻抵过来,贴着她:“以后我再惹你生气,还敢不敢踹我?”
许是被他温柔的语气安抚道,宋暖栀的胆子渐渐肥了。
她又踢他一脚。
见沈宴没反应。
她再踢一脚。
这一次,沈宴脸色倏地一沉,直接翻身压住她。
宋暖栀看到他骤然板起脸的脸,底气不足地开口:“你干什么,不是你让我踹的吗?”
沈宴:“我说的是我惹你生气,你可以踹我,如今无缘无故的,你这属于家暴。”
宋暖栀眼角微抽。
怎么就上升到家暴了?
她默默吞了下口水:“没那么严重……”
沈宴:“很严重。”
“真没有。”宋暖栀弱声反驳,“若这样都算,你也家暴。”
沈宴扬眉:“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她偏过头去,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你打我屁股。”
那是第二回合发生的事情。
宋暖栀莹白纤薄的背部朝上,双膝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脸也羞得藏进枕头里。
后来就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她被打了几巴掌。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
更别提被男人打了。
虽说没有很疼,但是真的很羞耻。宋暖栀几乎在一瞬间,从面颊红到了脖子根。
如今提起来,宋暖栀依然能感受到耳根猝然升腾的热意。
“那算什么家暴?”沈宴轻笑了声,轻啄她红得滴血的耳尖,压低声音教她,“那种情况下,叫调情。”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鸦羽般扫过她的耳廓,引得宋暖栀身体微微一颤。
她不服气:“我这也是调情。”
说着,又抬起脚故意在沈宴的小腿肚上蹭了蹭。
她本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家暴,直到发觉沈宴望着她的眼神逐渐危险,黑眸深沉,里面有欲念翻涌,山雨欲来。
宋暖栀心跳露了几拍。
她太知道沈宴此刻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宋暖栀迅速把脚收回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沈宴把她完全禁锢在身下,漆黑瞳仁微收,瞳底满是掠夺:“既是调情,接下来该做什么?”
“谁说调情了就得做点什么?”
昨晚上已经两次了,何况如今青天白日的,她可不想和沈宴白日宣淫。
宋暖栀试图用双手推开他,两只手的手腕却轻易被他压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那双凝视着她的眼眸深邃如渊,眸底好似蕴藏着炽烈的火焰,宋暖栀被他目光触及到的瞬间,感觉周身都热了起来。
第30章 “我在哄我太太。”……
就在宋暖栀以为,她真的要被迫和沈宴“白日宣淫”时,门口处传来隐约的叫唤:“喵呜~”
宋暖栀迅速清醒,望向沈宴:“黑尾好像饿了。”
又默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也饿了。”
她水汪汪的眼神楚楚可怜,牙齿微咬着下唇的软肉,自然浅淡的唇被她咬出绮丽的粉,透出一丝不自知的诱惑。
她以为扮可怜就能让他心软。
却不知,她越是这副样子,越勾得沈宴想不管不顾。
门口的”
喵呜“声还在不断传来,沈宴闭了闭眼,极力压下胸腔里不断作祟的欲念,最后深深叹一口气,翻身平躺下来。
一直以来的理性占据上风,他终究没舍得真把她欺负哭。
昨晚上哭成那样,再哭嗓子该哑了。
见沈宴难得放过自己,宋暖栀如蒙大赦,趁机麻溜地坐起来。
她睡衣的吊带已经从肩头滑落至臂弯,露出胸前大片雪肤,沈宴恰好望过来,眼底隐晦莫名。
宋暖栀脸一热,匆忙把肩带拎回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旁边的外衫穿好,系上腰间系带。
再看向床上的人,沈宴已经绅士地闭上眼,没再用刚刚的眼神看她。
黑尾还在叫唤,宋暖栀没顾上梳洗,趿着拖鞋先去开门。
她手抓着门把手刚一转动,门还未完全打开,一道雪白的身影便挤了进来,停在宋暖栀的脚边,仰脸急切地“喵喵喵”叫着,看起来饿得不轻。
宋暖栀心底一愧,眉眼温润地看着它,蹲下来摸摸黑尾软乎乎的脑袋,歉声道:“真对不起,饿坏了吧?妈妈这就带你去吃饭。”
她把黑尾抱起来,关上门出去。
家里暂时储备的猫咪食物不多,宋暖栀先给黑尾喂了猫粮和肉干。
喂完擦干净嘴巴,宋暖栀又把黑尾的饭碗拿去洗干净。
黑尾全程黏在宋暖栀身边,宋暖栀去哪它就跟着去哪,像个小跟屁虫。
直到宋暖栀停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它也跳上沙发,窝在宋暖栀的大腿上,眯着眼“呼噜噜”地假寐。
沈宴从卧室出来,一眼看到宋暖栀坐在沙发上,指腹点着手机,另只手不时撸一撸怀里的猫,惬意又悠闲。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看过来,对上沈宴的视线。
宋暖栀想到刚才床上的事,下意识目光躲闪着看向别处,又因为有话要说,她定了定神,再次迎上他的目光:“我们下午什么时候去沈宅?午饭后就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