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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栀[先婚后爱](92)

“哇!这里景色真好!”

宋暖栀站在栏杆前深吸一口气,觉得刚才爬楼梯的辛苦在这一刻值了。

沈宴把带上来的草莓放在休息处的圆桌上,外套搭在座椅靠背,问她:“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宋暖栀双手抓着栏杆,眼神贪恋眼前的景色:“我再站一会儿。”

前面几天都在为结婚的事忙前忙后,今天难得出来散心。

想到明天就要返回学校,她很珍惜当下的放松。

沈宴走过来,站在她身后。

清风拂过面颊,她散落的长发肆意飞扬,几缕青丝扫过沈宴的下颌,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俯首在她耳边轻道:“闭上眼。”

宋暖栀狐疑地眨了眨眼睫,下意识偏头看他,鼻尖不经意擦到他的脸颊。

她忙又转回去,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小声问:“为什么?”

沈宴:“惊喜。”

宋暖栀心头微微一跳,压下强烈的好奇,她乖乖闭上眼,长睫颤如蝶翼。

一阵风吹拂而过,带着田野的芬芳和草莓的香甜诱人,宋暖栀不自觉勾起唇角。

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放在栏杆上的一只手被沈宴执起。

紧接着温润质感的环状物穿过指尖,触手生温,很快套在她的手腕上。

是玉镯。

沈宴:“睁开眼看看喜不喜欢。”

宋暖栀迫不及待垂眸,便看到一只成色极好的青花玉镯套在她细白的腕上,如一方凝固的水墨画卷。

玉镯格外润,仿佛沁着一层薄薄幽光,底色是细腻而绵密的羊脂白玉,墨絮般的青花纹路渗入其中,浓处似山峦叠嶂,淡处又如松烟袅袅。

随着手腕轻晃,那晕开的墨痕如水般流转,恍若雪夜下的云海。

“好漂亮!”宋暖栀眼底有藏不住的惊叹。

旋即又有点受宠若惊:“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镯子?”

好的青花玉镯实在难得。

宋暖栀觉得沈宴已经给她很多了,先是无比丰厚的聘礼,又是蓝宝石婚戒,天瑾御苑的各种衣服鞋子包包等日常用品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如果那些算是两人结婚的必要准备,宋暖栀还能接受。

可如今无缘无故又送她镯子,还是这种一看就价值连城的宝贝,她就受之有愧了。

她是喜欢好东西,可也不能把沈宴的好东西都占为己有吧。

不过沈宴都给她了,她再还回去,又怕扫了兴致。

他今天难得比昨天看起来心情好了,宋暖栀不想他再不高兴,一时很是为难。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沈宴说:“明天要回学校,你若是不喜欢招摇,怕人议论,可以不戴婚戒,把这玉镯戴上。”

原来是这样。

宋暖栀晃着手上的玉镯,又看看无名指上的婚戒,眨了眨眼,歪头看他:“这样也能行?玉镯和婚戒的含义可不一样。”

没人会因为她戴着玉镯,就知道她结婚了。

“对我来说一样。”沈宴一只手自然环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只手轻挑起她的下巴,眼底的占有不加掩饰,“无论戒指还是镯子,戴上我的东西,人就是我的。”

宋暖栀被他漆黑瞳底的滚滚热意烫到,心砰砰一跳,眼睑微垂,故意跟他唱反调:“那我要是两个都不戴呢?”

沈宴捏着她下颌迫使她抬头:“那我只好明天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或许,我还可以陪你去上课。”

宋暖栀:“……那我还是戴着吧。”

沈宴笑了下,俯首轻啄她的红唇:“真乖。”

观景台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宋暖栀只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素净连衣裙,胳膊露在外面,起了层鸡皮疙瘩。

沈宴折回亭子里,拿起自己的外套过来给她披上。

宋暖栀顿觉一暖,鼻端嗅到他衣服上似有若无的清新味道,是兰草清露的气息。

宋暖栀又嗅了嗅:“之前送你的香牌,你随身带着?”

沈宴:“提神醒脑,很好用。”

“那我回头再做一些给你。”

“好。”

说话间,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宋暖栀下意识躲闪,却被他收紧腰肢,轻易带进怀里:“可以接吻吗?”

他问得绅士又礼貌,却让宋暖栀的脸颊迅速染上两朵红晕。

她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鼻翼的两侧落下剪影。

沈宴没有催促,极有耐心地等待答案。

猎猎风声呼啸而过,吹乱了宋暖栀的乌黑长发。

她把拂过面颊的凌乱长发挽在耳后,很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瞬,她的脸颊被他捧起。

宋暖栀闭上眼,微微仰头,感觉到沈宴温软的唇瓣轻轻覆上她的,辗转厮摩后,她的后脑被他单手扣住,吻逐渐加深。

宋暖栀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他撬开的齿关,当他温润滑腻的舌在她口腔掠夺时,还裹挟着草莓的清甜,每一次舌与舌的触碰和纠缠,仿佛都给身体带来阵阵酥麻与颤栗。

宋暖栀被吻得晕头转向,越来越站不稳,下意识踮起脚尖,双臂勾上他的脖子。

沈宴把她的举动当作一种无声的迎合,落在她腰上的掌心收力,不轻不重地揉捏她身上的软肉。他吻得越发热烈,唇瓣重重在她唇齿间碾磨,呼吸急促而紊乱,滚热的气息在两人的唇舌间交融。

他的舌尖霸道地扫过她口

腔的每一寸,像是在宣告对她的深切占有,不留余地。

夕阳将天边染得绚烂无比,一束橙色暖阳照在宋暖栀逐渐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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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观景台上下来,两人驱车回市区时,已经日渐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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