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栀舌头发干,忙伸手去接,沈宴却躲开她的触碰:“我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她再次去接,结果两只手都被他强势禁锢住,语气不容置喙,“张嘴。”
宋暖栀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但她确实很渴,只能任由他喂自己。
见她红唇微张,沈宴把杯子送过来,杯口倾斜。
宋暖栀就着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原本干燥的口腔终于得到滋润。
她还想再多喝点,却感觉杯口的倾斜比刚才大了些,有温凉的水顺着她的嘴角流至下颌,又滴答着落在锁骨,很快没进领口。
天气越来越热,沈宴给她准备的睡衣也越来越轻薄。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条樱花粉的丝绸吊带,外面裹一件同款睡袍。
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滑腻的丝绸睡袍顺着肩膀滑落至臂弯,将里面的吊带裙展露无疑。
宋暖栀每喝下去一半,就会有一半的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吊带的胸前很快被水浸湿大块,薄薄的一层贴在肌肤上,灯光下泛着粉白的光泽。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后,宋暖栀羞恼地偏过头去,不肯再喝。
沈宴扬眉:“这就够了?”
这人明显在欺负她,宋暖栀气得用脚踢他小腿肚一下,不满地控诉:“你都把我衣服弄湿了。”
“这样凉快。”
宋暖栀又踢他一脚。
她现在越来越不怕他,这样的真性情让沈宴很是受用。
他将水杯放回去,把人翻转过来,面对面坐着:“栀栀,我也渴了。”
宋暖栀一脸不高兴:“杯子里不是还有?”
“你身上这些够了。”他说着,轻吮她的唇瓣,又顺着刚才水流淌的痕迹一路辗转往下。
她的吊带很快被他扯下来,垂落在腰际。
宋暖栀逐渐仰起脖子,五指顺着他的脖颈探进他后脑的短发,指腹无意识用力。
注意到他身后那盏还亮着的落地灯,宋暖栀颤声恳求道:“关灯行不行?”
沈宴嘴巴里吃着东西,呼吸沉重,应得含呼:“今晚开着。”
“……那能不能回床上?”宋暖栀退而求其次。
“不能。”他改吃另外一颗,回绝的十分果断,“就在这儿。”
宋暖栀:“……”
室内依兰魅的香甜还在不断扩散。
作为制香师,她的嗅觉神经比沈宴敏感,当那股丝丝缕缕的甜腻悉数钻入鼻孔,当下肉身上的感官也随之放大。
她身子轻飘飘的,大脑里好像在放烟花。
暖色台灯照亮卧室一隅,把他们的身影打在雾霾灰的厚重窗帘上。
宋暖栀看到上面自己的影子来回起伏。
不知过去多久,沈宴拂落了圆桌上的两本书,和水杯。
宋暖栀趴在上面时,看到水杯倒在灰色地毯上,里面残留的水溢出,打湿了毯子。
她回头去看身后忙碌的男人:“你把水杯弄地上,都把地毯洒湿了。”
沈宴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畔:“那点水,能有你现在的脚下湿?”
他使坏地用牙齿轻咬她的耳垂,哑声说,“宝宝,你也把地毯洒湿了。”
宋暖栀:“……”
-
有些夫妻间的活动,宋暖栀觉得就是得关着灯才能行。
开灯一次已经很让她难为情了,她是拒绝有第二次的。
然而沈宴还是索要了第二次,期间还在灯下把她的身体欣赏了好几遍。
宋暖栀睡觉的时候决定跟他暂时性冷战,以此表达抗议。
反正她也稍微有点摸清楚沈宴的脾气了,他就是表面看着严肃吓人,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他不会跟她发火。
次日一早,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沈宴抱着她想要再温存一会儿时,宋暖栀还困着,却还是离开了令人贪恋的被窝,去洗漱。
早餐时,她也默默吃自己的,不理人。
吃过早饭,她拿着书包要去学校,出门前对秋姨道:“阿姨,我走了,这几天黑尾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秋姨正在打扫卫生,闻声笑着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她对着秋姨莞尔一笑:“谢谢阿姨,周末见!”
换了鞋出门时,宋暖栀注意到沈宴跟在她后面。
她假装没看到。
两人一起进电梯。
宋暖栀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沈宴始终看着她:“这次打算冷战多久?”
宋暖栀才不要告诉他具体时间:“看我心情。”
“行。”沈宴笑了声。
电梯到地下车库,车位里停了两辆车。
一辆轿车是送宋暖栀回学校的,另一辆黑色库里南,是林秘书来接沈宴去薄商集团。
宋暖栀正要往自己要坐的那辆轿车里走,蓦地被沈宴打横抱起,走向库里南。
宋暖栀低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两辆车里都有司机,她没有挣扎,免得被人看到不雅。
沈宴是体面人,她也是,才不做那种有失身份的事情。
“你放我下来。”她小声对沈宴道。
沈宴没听她的。
见林秘书打开车门,他直接弯腰把人放进后座,关上车门。
等沈宴绕到另一侧坐进来,宋暖栀道:“我上学快迟到了,你要耽误我上课吗?”
沈宴不说话,她继续说:“天大地大,学习最大,沈总听过这话吧?您耽误我学习,这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
沈宴伸手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捏了捏:“今天周二,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课表?”
她周二上午压根没课。
宋暖栀眼角狠狠抽了两下,拿开他的手,底气略显不足:“你,你原来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