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将门嫡女开局休夫(36)
“杀人啦,杀人啦。害死了我家妹妹还不够,今日要是害了我夫君的命,我也不活啦”
那妇人在一旁扑上去边撕扯,边大声哀嚎着。
祁瑞杰扭打不过,冲着自己的手下大喊,“蠢货,还不帮忙,要等着本公子被打死了收尸吗?”
那几个手下顷刻间扑上去,那一对夫妇片刻间便被打得鼻青脸肿,没了反抗的力气。
“住手”
“来人,给我把他们拉开!”
“谁敢多管闲事”
祁瑞杰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却没想到有人团团围住了他们,他转过头一看,竟是许如远。
“许如远?”
“你也来凑这热闹?忘记你爹怎么跟你说的了?”
小小的礼部侍郎,祁瑞杰压根就没放在眼里,满眼讽刺地望着他,讥笑道。
许如远本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心有不忿,况且他方才听说了这二人乃是他那宠妾的堂兄,新仇旧账一起算,自然不会让他再这么打死了这二人。
“祁公子上次羞辱逼死了我的妾室,如今还要当街打死他堂兄堂嫂,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对啊,人都快打死了”一旁有人跟着帮腔,其他百姓们纷纷出声议论。
许如远见他理亏,接着说到:“前年,你在妓院狎妓,玩死了两个姑娘。去年,纠缠良家女子,跟人家父亲大打出手,打死了人家的亲爹,还逼着那姑娘进了你的府上,没多久人就死了。今年更是明知是在下的妾室,却还要刻意羞辱,逼得她没了一条命。”
“祁公子,当着满街百姓的面,你是不是该给我和这二人个说法。”
祁瑞杰被他说的一时乱了阵脚,脸憋得通红,驳斥道:“乱说什么,不过区区贱民,要什么说法!”
“贱民?”
周围百姓原只是看热闹的,被他这么一说,竟不知有谁从人群中扔了烂菜叶子过来,直接砸在了祁瑞杰脸上。接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接连不断地砸过来,祁瑞杰不敢再待下去,连滚带爬地拨开人群跑了。
永星坊楼上,萧昀澈望着落荒而逃的祁瑞杰,冷笑道,“便宜他了。”
“祁公子今儿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说不定回去得气成什么样呢。”
吕梦临嗟叹了几声,声音凉飕飕的,“回去?也不知道这宁国公能不能受得了自家儿子丢这么大的面子。”
萧昀澈看着楼下慢慢散去的人群,若有所思,“今天还不算,好戏才刚开始。”
“祁瑞杰手上的人命官司,迟早要让他还回来。”
翌日,满京城里大街小巷 ,商铺酒楼,大家都在议论着这桩风流韵事,大家都知宁国公家独自和礼部侍郎之子看上了同一个女子,竟不知还有后面这些乌泱泱的事。
甚至,还有人把这些事编成了戏本子,到处传阅。
几条人命案,当街打人,不过两日,言官参奏的本子已经堆满了皇上的御桌。
萧昀澈到御书房时,正赶上皇帝把一摞奏折甩到了地上,一派盛怒之色。
“陛下这是怎么了?生气可有伤龙体”
萧昀澈走进来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本奏章打开看了看,笑着调侃道。
天临帝平日里最是喜爱自己这个侄子,见他一来,什么气都消了。
“澈儿来了”
“我来给陛下请安。”
天临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恐怕不止是请安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勾唇笑得轻漫,“侄儿这回来是为了给陛下送上一份大礼的。”
之前陛下一直因为太后的事情伤感,辍朝多日,早前在江南查到的事情就一直没追究,此刻才拿出来。
皇帝看着萧昀澈交上来的这封密信,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怒意,不可置信。
“私征税赋,私征粮饷,侵吞赈灾银,这些东西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萧昀澈正色,无奈地道:“这些罪证我和宋之璟均已查实,但祁家,没有找到直接的罪证。”
皇帝点头,若是祁家这么好动,哪需要等这么多年。
“好了,澈儿,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后面的事情朕会看着办的。”
拜别了天临帝,萧昀澈出了皇宫,特意让马车绕路经过临安街的江家门前。
第25章
他撩起马车上的帘子看去,江府门前跟往日并无二致,一副萧索之象。
算起来,自那日林府一别,他已经有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不知她在江南过得怎么样。
“世子,您要是想知道江小姐的事,可以去问一问”
自从回了京城,顺子就跟在了他身边,毕竟是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人,做起事来总比李敢那莽夫要贴心不少。
此刻,看着自己主子望着江府大门发呆,顺子关切地道。
萧昀澈垂眸,话语中颇为落寞,“她近期不会回来的”,说着,他示意车夫回府。
六月,京城的天已是十分燥热,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幸好,在他将证据递给陛下的第二日,宋之璟在上朝时当众呈上了另一份震惊朝堂的罪证。
江南诸多官员克扣赈灾银,并私自在自己治下征粮征税,盘剥百姓,所涉官员之多,所贪财粮之多,满朝上下震惊不已。
天临帝龙颜大怒,御笔一挥,责令将涉事官员通通下了狱,详查后一一定罪,并下令吏部拟出递补名录。
而这次涉事的主要官员就是袁亭安,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位袁大人其实是宁国公祁安国的侄子。
当初,袁亭安出身不错,又得陛下赏识,原本是该留在京城做官的。但当时是宁国公一力要求下放他去江南历练,说是不能让自家亲眷年纪轻轻便忝居高位,说得一派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