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将门嫡女开局休夫(46)
江见月想不通,一时之间失了神。
江渝明看着自从回来便发怔的姐姐,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晃了晃她的胳膊,江见月这才回了神。
“阿姐,你刚才是看到什么了吗?可否与弟弟说说,说不定我能为你出谋划策呢。”
原本紧绷的情绪被这一句话逗笑了。
江见月低头看向江渝明,虽然只有十岁,个头长得却不低,比她上次见他时又长高了好多。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概是军营生活不比家中随意舒适,他原本肉嘟嘟的脸蛋现在已经褪去了婴儿肥,白皙的皮肤也被晒成了小麦色,看着倒是不再像是个孩童了。
见他一脸担心,她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安抚道:“没看见什么特别的,就是看到两个人在说话。”
“说话?”
江渝明眸中满是不解,低声嘀咕道:“说话大大方方不好吗,为何要偷偷摸摸到人家内院去。”
“那都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了,我们再在这里待一会,走个过场就离开吧。”
话是这么说,可这种地方,来了哪是那么容易走的。
席上,江见月始终在想刚才的事情,直到身边的铃儿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才回过神来。
江见月抬眸看她,微笑着让她坐下,铃儿慌忙摆手,拒绝道:“小姐,这里坐着的都是主人家,哪有丫鬟坐下的,小姐莫要为了奴婢坏了规矩。”
见她坚持,江见月也就没再说,望着她惊慌的目光,脑海中多了几分猜想。
宋家的喜宴上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了,自然也包括死对头祁家,所以江见月在见到祁非晚的时候是没有惊讶的。
只不过,令她诧异的是,跟在祁非晚身后一起入座的,竟然是林启盛。
上次,萧昀澈分明告诉她此二人的婚事已经谈不下去了,如今又怎会一前一后出现在这地方。
她的目光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
片刻后,祁非晚和林启盛一人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她的面前,江见月一时想不通他们是什么意思,抬眸望着她。
“江小姐,这次我是来为上次的言语冒犯来向你赔罪的,这杯酒,我先干了。”
话说完,祁非晚便豪爽地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
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江见月不得不起身相迎,示意铃儿帮她满上。
一旁的林启盛跟着祁非晚,拿起酒杯朝她道:“江姑娘,一直听闻你与祁家表妹有些误会龃龉,我今日来是想做个见证。表妹她年幼无知,性格有时冒失了些,跟江小姐你有了些误会,希望江小姐不要在意。”
这是唱得哪一出?
江见月不解地望着这两个人,堂而皇之地来道歉,大庭广众之下,逼她原谅不成?
再说,她跟祁非晚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种知错认错的品质。
莫非是在给她下套?
江见月犀利的目光突然望向手中的这杯酒,她看了一眼身旁侧立的铃儿,难道是这酒有问题。
“江小姐,难道还是不能放下心防,跟我重归于好吗?”
看她端着酒杯,久久没有动作,祁非晚笑着问道。
“怎么会呢。”江见月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接着道:“我是在想,今日身子不爽,怕这酒太烈”
“既是二位盛情相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毕,江见月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引得周围一片喝彩声。
见目的达成,祁非晚高高兴兴地扭着腰肢离开了。
江见月望着眼前已经喝空了的酒杯,若有所思。
这杯酒分明没有什么问题,铃儿也不曾有过机会动这杯酒。
祁非晚为何偏偏要逼着她当众喝下这杯酒。
今日,除了祁非晚,竟没有旁人再来找过她。
晚上回府时,江见月都是一头雾水。
一回府,霜华即刻迎了上来。
江见月寻个借口打发了其他人,只留下霜华一个伺候,这才说出了今日见到的事情。
霜华听到也是吃了一惊,不敢置信一般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屋外,再次低声确认,“小姐可看清楚了,当真是铃儿?”
“自然不会看错。”
“那,那杯酒,会不会有问题?小姐觉得现在身体如何?”
江见月轻轻摇
了摇头,“稀奇的正是此处,我原以为那就是为了给我下药。但那杯酒,我偷偷验过,不曾有毒。”
“这些日子,你仔细着铃儿的异常。”
“小姐放心”
……
京城里这些日子事忙,一桩接着一桩的大事接连不断,朝堂上大臣们政见不同,日日争执不休。
皇帝一向不愿理会这些人明争暗斗,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回,大臣们吵成这样,是因为西凉部落要派使臣过来上贡,他们的三王子金圣王子也要一同随使团入京。
一些大臣认为使团进京正值秋猎,该叫这些外邦人一睹我大国儿郎的风采。
另一些人则坚持认为秋猎之中弓箭不长眼,恐万一伤了金圣王子,引起两国邦交大乱。
看着两帮人吵的不可开交,皇帝不堪其扰,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秋猎竟能争出这么多说法来。
“宁国公,你怎么看?”
近日来,宁国公总是托病辞朝,来了也贯是缄默,安分得不像话。
这回,这样大的朝政要事,祈安国仍是沉默不语,这就不太正常了。
“回陛下,微臣以为外邦王子既是来了我大盛,同我大盛的皇子官员们一起参加秋猎乃是本分,不必过分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