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将门嫡女开局休夫(53)
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眼前下面这二位,上面可是围了整整一队人在望着他们,个个瞪大了眼睛。
半晌,江见月睁开哭得泪眼朦胧的双眼,才发现萧昀澈原来离她这般近,她一抬眸就望进了他眼中。
其实,这也是她头回这么近地看着他这张脸。
她突然觉得,他长得可真好看啊。唇红齿白,皮肤白净,整张脸上找不出半分瑕疵,生了一双惹人艳羡的桃花眼,剑眉星目,不外如是。
她望着他,一时失了神。
“那个,二位,有什么话不如上去再说……”
吕梦临一句话开口便想吞回去,看着萧昀澈突然回头望向他时那凶狠的目光,他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天地可鉴,他也不想打断他们啊,是这么多人看着,悠悠众口,他实在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下去了。
江见月正盯着萧昀澈出神,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羞赧地低下了头。
倒是萧昀澈,脸不红心不跳。
“你们怎么来了?”语气中颇有些不爽的意味,质问得理所当然。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仿佛是他们吃饱了撑的要来似的。
一个侍卫老老实实答道:“回世子,属下们听说世子策马向这个方向去了,久久未归,害怕出什么意外,便匆匆赶来了。”
有这么多人帮忙,他们二人很快便被拉了上去。
萧昀澈特意嘱咐所有人离开此处之后不许多嘴,吕梦临跟在身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这么做了,现在竟要封了大家的嘴。
回到营地,江见月本欲回帐中换下那身破损的衣衫,却没想到被人在帐前拦住了。
“陛下现在要见我?”
来人点头,“是,江小姐,宁国公之女祁非晚小姐此刻正在陛下帐中,陛下有要事召您前去问话。”
无奈,江见月只好跟着去了。
帐中,帝后二人并肩而坐,祁非晚正跪在帐中,满脸是泪。她一时之间想不出他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江姑娘,怎的如此狼狈?”
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最终落在她被擦伤的脸上,关切地询问。
皇帝也颇为不解地看着她,许是不悦她这幅样子来面圣。
江见月跪地行礼,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才答道:“回陛下,回娘娘,臣女方才骑马在林中追赶猎物,却遇上了祈姑娘,不知怎的惹怒了她,她用簪子扎伤了臣女的马,马儿受惊将臣女摔了下去,故而弄成这幅样子。”
“在陛下面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却也满脸是泪,最后一句话说完,她伏地自请惩罚。
皇后温声让她起来,满眼厉色地对着祁非晚训斥道:“非晚,你怎能对重臣之女做出此事来,方才你只说与江姑娘起了争执弄伤了人,可没说竟是如此不分轻重。”
“人从马背上摔下去若是不慎,还有命吗?!”
皇帝也在一旁一脸不悦地望着她,“非晚,女儿家争执吵嘴是常事,可这恶意伤人,那便不是小事了。”
祁非晚语带哭腔,不住地认错,:“陛下,娘娘,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冲动,险些伤了江姑娘的性命。还好有西凉的金圣王子及时相救,这才让我有了认错弥补的机会……”
金圣王子?
上座的二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均是愣怔了一瞬,皇后追问道:“金圣王子不是同西凉公主在一块打猎吗?怎会……”
祁非晚解释道:“臣女看到马儿跑走时金圣王子就在不远处,应是赶过去救了江姑娘,这才自知自己犯了大错,特意回来陈情请罪。”
闻言,皇后一脸关切,担忧地道:“那金圣王子想来也是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不如,非晚你现在和江姑娘一起过去,向金圣王子道个歉,也帮本宫看看他伤势如何。”
江见月听到这都要气笑了,合着祁非晚下手这么狠,又跪在这装好人,是为了这一出啊。
她今天若真被那金圣王子救了,去了他的营帐,前有救命之恩、后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到时候悠悠众口,皇后就算是押也得把她押到西凉和亲吧。
不等祁非晚再开口,江见月镇静地道:“娘娘,祈姑娘怕是误会了,我在马上时并未看到金圣王子,也不曾被他救下。”
“那你是如何脱险的?”
没想到,这次竟是陛下先迫不及待开了口。
看来,陛下对他江氏恐怕也不满许久了。
江见月正要开口,却听见有声音从帐外传来。
“是我救了她。”
是萧昀澈,他同她一样,并未换掉身上脏了的衣裳,满身狼狈地跪在了她身侧。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望向皇帝,一字一句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陛下,娘娘,方才我在林中狩猎,突然听到江姑娘的呼救声,即刻便策马冲了过去,救了江姑娘。我们二人被马甩落,在山坡之上滚了下去,掉进了一个大坑之中。后来,是侍卫赶到,这才将我们救了上来。”
听了他的话,皇后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言语间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那你不见到金圣王子救江姑娘吗?听说王子当时就在跟前,难道没有施以援手?”
皇帝沉默不语,深邃的目光望向自己疼爱多年的侄子,目光中充满了复杂。
萧昀澈嗓音有些沙哑,强撑着解释道:“我在策马过去时遇上了金圣王子,因过于着急,不小心冲撞了他。此刻,他该是在上药吧。”
“胡闹,他是外邦王子,来者是客,怎能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