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将门嫡女开局休夫(75)
关系虽是远了些,可那秦为俭暗中早为祁家做事,又是出了名的宠爱儿子,儿子开口,他自然死死咬住不放,还连着扒出了宋家许多阴私,这才搅得言官频频上奏。
江见月倒是不知道还有此事,这朝中的关系果然错综复杂。
“只是”
江见月想到今日那柳家丫鬟说的话,不明所以地道:“宋夫人的亲眷出了事,柳家人往上凑什么?”
柳家?
江剑玉顿时冷了脸,冷笑一声,“要不说是蛇鼠一窝呢。”
“柳家早已没落,在朝中不掌实权,仗着攀上宋家,如今已是平步青云,拔擢在了户部。”
“户部?!”
江见月有些吃惊,户部掌朝廷财帛,乃是官员们大肆敛财之所,如此要职,如何能轻易进得去?
早猜到说出来会吓到女儿,江剑玉也不隐瞒,淡淡地道:“的确如此,柳家是费了大功夫才把人安插进户部的,也正因如此,惹恼了宋宁远和宋之璟,父子二人已有多日未进家门,均宿在军营中。”
江见月听到这,总算明白了今日之事。
柳家打着宋之璟的招牌,算计了如此大事,宋家最近又是多事之秋,是以这才要派女儿进府打探消息。
江剑玉见她沉思良久,面色沉静,有些担忧,话在嘴边却不知该不该说,纠结万分。
江见月甫一抬头,便看见了父亲这幅神色,不解地道:“父亲可是有什么要说的?若是有的话便直言吧,你我父女之间何必藏着掖着。”
江剑玉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沉吟道:“你可是还对宋家那小子放不下?”
“宋家不论如何,终究与你缘分已尽,为父恨不能杀了那小子泄愤。可终归,他已娶,你也将嫁,此生你们是断断没有可能了。”
女儿蕙质兰心,从小到大,他不曾在其他事情上为她担忧过。
独独在这感情上,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女儿重情,此生最大的打击便是那一年生母骤然离世,她痛不欲生。再要说,便是这青梅竹马的姻缘不成,白白苦了她一番心意。
江见月这才明白父亲眼中的郁色,近日来父亲每每看向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原来还是在为此事担忧。
既然话已说开,江见月干脆挑明了,轻声说道:‘父亲,你太小看我了。’
“男女姻缘,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两心相许。既然他早已放下,我又怎会一直执迷过去,况且,跟世子的婚约是我亲自应下的,我心意如何,父亲应当明了了。”
府中下人们为她的嫁妆已经操劳了数日,独独她自己却不怎么热衷,是以江剑玉一直以为是上次的事情她还没能放下,惆怅了许久。
如今听她这么说,一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他朗声笑道:“说得好,我女儿秀外慧中,娴静有礼,难道还非他不可了。为父陪你一起看嫁妆单子去。”
话毕,便高高兴兴带着江见月一块去库房看单子了。
江见月只能跟上,难得父亲今日有兴致,她总不好扫了兴。
回到闺房时,已是华灯初上,树梢的叶子落在地上,一片一片踩过去,响起咔吱咔吱的声音,江见月低头看着,嘴角不由得噙着笑意,推开了门。
“小姐回来啦。怎回来的这般迟,让霜华好等。”
见她回来,霜华立时迎了上去,软着声音撒娇。
江见月笑她,怎么人越大说话越没规矩了,霜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动作很是小心地递给了她,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凑近了她耳边低声道:“小姐,这是今日世子派人送来的信,交代我一定要亲自交到小姐手上,还嘱咐您一定要马上拆开看信,我今日藏着这封信,生怕被人家看了去,这才格外盼着小姐早些回来呢。”
江见月接过信,听着霜华说的话,不由得小脸一红,“知道了,你先出去为我准备一些热水吧,一会儿我要用。”
霜华这才关上房门离开了。
江见月坐在书案前,轻轻撕开信封,里面只装了一张薄薄的纸,打开不过一句话。
“多日未见,甚是想念,盼明日大慈安寺静心堂一见。”
短短一句话,江见月读完原本就浮上红晕的脸变得更红了,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烫。
说起来,这竟是他第一次写信给她,他的字迹宛如骨力强劲,苍劲有力,见字最后一笔竟让她看出了几分力透纸背的意思来。
看着这句多日未见,江见月不禁伸手算了算,自那日应下他赐婚一事到今日,也不过短短七天,何来多日未见一说。
不过,既是要见,那便见一面好了,婚事中还有诸多事项需得与他商议一二。
第53章
自打守在江府的下人回来报了信,萧昀澈在书房便又是雀跃又是紧张。
吕梦临恰巧在此处,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失笑,“萧昀澈,过分了啊,还未成婚便私下邀人家姑娘私会,如今既事成了,何必苦着一张脸”
自今日将那信送出去,却听人说江姑娘不在府中,他便总觉得有些忐忑。
如今虽是得了消息,江姑娘亲手接了信,可不见回信,他总是有些紧张。
何况,也不知为何,近几日来,他总是做些乱糟糟的梦,梦中纷繁复杂,前世今生纠缠不断,他每每醒来总是满头大汗,心绪不宁。
没有搭腔,萧昀澈颇为苦恼地对着吕梦临说了自己近日来的烦忧,“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我近日来总是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