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庶子皇商妻(女尊)(19)+番外
而后便听见一声闷声惨叫,再没了声响。
秦瑞金后脑磕在假山石的尖角处,两眼一翻,全身软着瘫死在地上。
事出意外,黎清欢眉心一跳,赶紧瘸着腿上前查探。
磕伤那处已经立刻肿了起来,隐约还在渗血,好在鼻息平稳,应该不是致命伤。
他放下心,转身朝周云亭吼道:“你这是做什么,若真是被伤了人这回周家也保不住你!”
周云亭本就心虚愣在原地,听他这么一说梗着头不服气道:“还不是你成天勾引女人?瞧瞧,一个个被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说的也是她自己,内心大恸。
话落,竟有了流泪的冲动,又不想在黎清欢面前丢分,转身就跑。
原想跟黎清欢说的话也忘了。
“诶!”黎清欢像喊住她,可人早跑得没了影子。
给他留下一地的烂摊子。
周云亭生性懦弱,没主见,平常也是只听她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当初就知道所托非良人,如今还在期待什么呢。
黎清欢低叹一声,借着月光回头看看四仰八叉晕在地上的秦瑞金,他一个男人也实在搬不动。
若叫了人来处理,少不得要惊动萧沅。
想想算了,既然秦瑞金还活得好好儿的,估摸着一会儿醒来也就自己走了。
他现在看见萧沅就犯怵,哪儿还敢把事情闹大,触那女人眉头。
没了灯,黎清欢只能循着月光摸索任何能扶的东西,每一步脚掌都在颤动,连着臀腿、小腹,直至脏腑。
回小院的路仿佛看不见尽头。
半路上,天空下起细雨。
黎清欢没停下步子,努力向前走。
雨水滑落,混着血液融在脚下。
每一步都走得艰辛,可前路那么险他都走过了,怎么甘心就停在这里。
不远处,温泉里水汽蒸腾,潺潺水声流淌。
萧沅靠在池壁微闭着眼,半身泡在水里,月华打在她身上,肌肉线条分明流畅,浑身散发着野性,叫人垂涎。
旁边黎书衣意瞧见,游过来拍了拍她肩膀,朝她胸前奸笑道:“萧姊有点东西啊!”
黄珮凤也意味深长看了眼,挺了挺自个儿的:“既然萧姊带着北狄血统,自然与你我不同。”
言语中颇有些不屑。
当年北狄人入侵中原,后来虽被我大暄朝开国之君带兵打得滚回了老家,却留下不少萧沅这样两头不讨好的串秧儿。
“我瞧萧姊样貌,北狄血统更多些。”
两人对话渐渐偏了题,萧沅一直未曾理会,抱臂休憩。
高挺的鼻梁上忽感受到几丝清凉。
她右眼皮微微一跳,许是今日过得太憋屈,竟一时乏了,生出许多厌倦来。
到了黎明,雨势渐大,一刻未歇,不断冲刷着地面残留的泥泞痕迹,只待一声惊叫划破黎霁怀客居院落上空的宁静。
漫长的春日忽变成了燥热的夏。
那处专门建在黎霁怀小院里的温泉池子里竟浮出一具女尸。
尸体和衣泡了一夜,浑身尽是浮肿。
那张脸分明就是从扬州来的秦家女君。
同样的时辰,萧府后门,两座石狮子面容肃穆,辟邪镇宅,中间石阶上一癞脸乞丐正悠然躺着。
只见她两肘后撑着地,破衣袖口整齐堆叠起,露出一双晒成麦色的小臂,薄覆了层匀称紧致的肌肉,年轻健康。
她抬手接过自屋檐滑下的连绵落雨,忽笑了,怡然自语了句。
还真是有趣。
第11章 凶案保护欲,女人的天性
黎清欢一醒来便得到了消息,不顾脚伤没好,简单套了个常穿的袍子匆匆往黎霁怀院子里赶去。
一路上,他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他分明亲手探过,人怎么可能死。
直到亲眼看到已被萧府下人打捞起,摆在池边的尸体那刻,他才死了心。
早有人先他几步到了案发现场,负手伫立在一侧,表情还算冷静。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看来人面色惨白,眉头紧缩,双手紧紧交握着,手指下意识不安摩挲,分明一副局促心慌的样子。
等会儿捕快来了一看,可不得把他当凶手直接逮捕归案。
萧沅不着痕迹地挪了两步,将他这个人遮了起来,只觉得他碍眼又碍事。
“呕...”
房内,黎霁怀的呕吐声不绝,一群人端着痰盂给他顺气。
沈则坐在旁边更是心疼坏了,连声道:“可苦了我家怀儿了。”
“爹...”黎霁怀边吐边哭,眼眶红得吓人,哪还有平常半点高冷出尘的模样。
倒多了几分活人气息的可爱。
潘贵一直在外听消息,官府人来了才跑进来道:“主君,萧掌柜叫我来唤你们出去,官娘要向公子问话。”
沈则登时横眉一竖,拍桌子怒斥道:“放肆,我儿遭逢此难已是她们治理不严之过,还要问什么话,当我儿是凶手不成?!这群白吃饷的还不快快去把凶手缉拿归案叫我儿心宽。”
“父亲...”黎霁怀吐得头晕眼花,胃里正是翻江倒海。
昨夜他还用过那温泉水,谁知道那是里头是不是已经藏了尸体。
如是一想,偏头哗哗又是一地。
到底是何人害他至此,将尸体抛进他池子里,他也想弄个明白,便勉强道:“尸体是在我院子里被发现的,官娘找我问话也情有可原。况且秦家女君刚与我退婚就遇害,传出去外人要如何说我?还是我亲自出去说清楚吧。”
道理沈则都懂,叹道:“只是苦了我儿。”
无奈,他和潘贵扶着四肢酸软的黎霁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