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庶子皇商妻(女尊)(98)+番外
这几年她能力渐大,靠自己白手起家,也没那么在乎根在哪儿,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兴趣。
萧沅从容道:“你再去找当地老人问问,当年可有北狄人在涿州建府修院。”
北方在北狄蛮人的侵占统治下,那几年一直水深火热,被迫留在原地的汉人就算不死对北狄人的怨恨深入骨血。
这么多年,留下的印记、史料几乎被毁光了,很少有人愿意提及那段屈辱的历史。
“是,”白若梅又问,“主子要应了安乐帝卿的邀约?礼亲王那边不会...?”
“这事她还管不了我。”
其实萧沅去不去安乐帝卿府其实对她助益不大,不管和罗珩还是西南王孟箨,她都有意走私交关系,这种明面上的敷衍敷衍就行。
只不过入了幽都之后,她有意没再去过黎府,若再不寻个理由过去见见,只怕后院要着火了。
再说,这种小事若罗郁真有想法,她也有正当理由搪塞回去。
幽都门口,一行头戴斗笠的人拖着箱子进了城。
许焱虽去过不少地方,还是第一次见识幽都繁华,不免四处打量,兴奋异常,被他父亲轻轻一瞥才不敢乱跑。
他心里头自怀揣着小心思,倚到父亲身边撒娇道:“阿四还让我们到京城就去寻她呢,也不知她到了没有。”
他们这一路走得顺畅,原本计划初九到的,生生提前了好几日。
交了货就是自由身,多在京城住几天也无不可。
许攸心中有鬼,甚至跟他儿子想得差不多,只是不像许焱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也有另外的顾忌。
“那她可与你说了何处寻她?”
许焱愣住摇了摇头,许攸了然又道:“那你可想好了重新见到她要说什么,做什么。”
他哪里会想那么多,就是一道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开心快乐就好。
许焱被爹爹问得哑口无言,讷讷了半晌,脸涨得通红。
许攸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女人的话最是信不得,若她真有心,肯定会来寻你。”
“哦。”许焱垂头丧气,也没了胃口,纤瘦的腰身掐着腰封,干练飒爽,已是个长大的少年人,并非像小时候那样完全听父亲的话。
而此时罗珩也接到了许家父子入幽都的消息,不过他们这次押的货隐秘非常,打算静候背后雇主出现再露面,也有意看看,许攸愿不愿意放下傲骨,主动寻她。
情人之间的博弈总是如此小心眼,她喜欢追逐,却也享受追逐过后的臣服。
相比于她,萧沅在感情上坦率直白得多,相见便见想睡便睡。
状似热切在安乐帝卿府门口等了许久,萧沅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黎府马车。
涿州城之事似乎已成了前尘往事,黎霁怀瞧见萧沅目光微颤,又想起母亲一日回家提及,说礼亲王要帮着萧沅上门向他提亲,因此来问问他的意思。
早已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三年孝期可算是耽误了他。
明明萧沅知晓了他这么多不堪,还托礼亲王这么大情面求娶,黎霁怀怎么会不感动。
他甚至可以不在意萧沅曾经移情别恋到黎清欢身上。
沈则从扬州折腾到涿州,刚回幽都便大病一场,但他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在对付黎清欢这件事上功亏一篑,反倒差点把自己儿子搭进去。
他怀疑过萧沅,可萧沅的表现一直无可挑剔,总不好凭着妄想就给人定罪。
而且黎霁怀也暂时寻不到合适的下家,又担心涿洲城的风言风语再次传到幽都,因此沈则在妻主面前对萧沅的态度很是暧昧,暂未下决断。
萧沅把黎府两位公子皆扶下了马车,许久没牵到的手虽转瞬就收了回去,那微凉的温度还是让她回味了两刻,同她赌气。
门口人多,不方便说话,萧沅也只同黎霁怀唠了几句家常,近日过得可好、可习惯幽都的天气之类。
黎清欢只在旁边做个陪衬,又不是问的他。
若论长相身姿,黎清欢皆高黎霁怀一筹,甚至全京城的官家男儿有几个能胜过他的,可惜这种名利场上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
让黎清欢狠狠出了次风头的便是下午赏花宴时,罗湜坐在主座特地问了黎清欢一嘴他的喜好,问他习不习惯这些北方点心。
一下让很多在场的人都对这个名声不好的黎二公子上了心,相较之下安乐帝卿对同行的黎大公子显得极为冷淡。
黎大公子也极力避着,不敢直视安乐帝卿。
罗湜一走,黎清欢顿时成了香饽饽,被好多不熟识郎君围了起来,好不容易才靠净手的说辞脱了身。
他倒也不排斥这些人的套话讨好。
到了京城后黎远帆虽说与他不算亲近,但还是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爱,加上黎管家的照拂,他日子比在扬州好了不少,萧沅对他生活保障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了。
而且萧沅求娶黎霁怀之事并非空穴来风,萧沅不来他也没机会当面问她。
若萧沅真娶了黎霁怀,他总不可能抱着之前她给的田地铺子念着她过一辈子吧。
伤心之余日子还得继续过,安乐帝卿的示好是他跃身的机会。
京城里的安乐帝卿府不比涿洲城大,却建得精巧,回廊曲折,挂满了驱蚊虫的丁香。
月刚东升,夜还不算黑,蓝衣女子正背靠在廊道的柱下候着,来之前也捯饬了一番。
黎清欢顿在原地,低垂下脑袋不再上前。
萧沅听见他的脚步便望过来,没动,戏谑道:“听说你最近过得极好,怎么到京城另寻了贵人做靠,便再用不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