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另有心上人(4)
等他一走,和安就问外祖母:“外祖母,您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今日来人众多,她自然是不能跟赵逸风搭上话了,可是她必须要摆正自己的态度。
赵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都是一家人,什么帮不帮的?”
“和安病了一年,醒来就有了驸马,可是却不知他的秉性,可否给和安一个关于驸马的卷宗?”
这相当于说,她并不信任驸马其人,想要看一看他的实底。
一下子,周围人都有些面面相觑,都不想帮这个忙。
唯有赵逸风说:“公主,表兄和驸马同朝为官,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赵老夫人心里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觊觎公主,可是大庭广众下也不好戳破,只能说笑过去这件事。
等滕子尧再回来,领着一众婆子来送瓜果,看起来竟然更像是贤内助。
一时间大家都对这个在朝中呼风唤雨的驸马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和安看都没看一眼滕子尧,只说:“驸马先下去吧,我还要和家里人说着话。”
滕子尧嘴角带笑,然后就领着人回去了。
看着一向娇弱善良的和安竟然这样对滕子尧,赵老夫人忍不住提醒。
“和安,你既已嫁人,还是好好的跟驸马培养培养感情。”
可是和安却并不搭话,只当没听到,反而趁着没人注意,羞羞的看了一眼赵逸风。
那赵逸风也早就等着这一眼了,他心领神会,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公主如此尊贵,自然是要伺候好公主才是,若是公主受了什么委屈,表兄便是死也要给公主撑腰。”
赵老夫人看着自己孙子,便不再多说了。
大约又聊了半个时辰,赵家人主动离开了,并没有留下用饭。
滕子尧亲自将人给送出了门,礼仪十分周到。
接着,松雪便将他不在场的时候,赵家之人说了什么话一一的都告诉了他。
“驸马,若是那卷宗送来,是否给公主?”
滕子尧摇摇头:“既然公主想看,我便自己写一份便是。”
他回到了书房,开始书写起来关于自己的一些事宜。
滕子尧只将自己想让和安知道的事情写上,其余的便省略掉。
午时,和安在外间用了午饭。
她躺着的这些时日,每日都是滕子尧给她喂饭,突然正常吃饭有些不适应。
珠白色的牙齿有些发酸,她吃了一口金丝小馒头便不想吃了。
松香轻声说:“驸马交代了,您大病初愈,要多喝些汤水。”
然后就盛了一碗鸡汤,里面的鸡肉自己成了蓉,化在了汤内。
和安听到驸马就想要皱眉,可是想了想并没有再训斥松香,反而问:“驸马可用了饭?”
才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好好的她问他干什么。
“奴婢不知,用不用奴婢去问一下?”
“不用,我随便问问。”
她随意的一问,很快这件事就传入了滕子尧的耳朵中。
他看着那写了一半的卷宗,然后吩咐人去给他准备饭。
跟和安公主一模一样的饭食就摆到了他的房间内。
这是他在公主府立下的规矩,公主吃什么他就要吃什么。
这一年以来,公主府内的所有人已经全都变成了他的人。
甚至是皇帝贵妃安插的眼线也都被他变成了自己人。
所以这偌大的公主府,现在他这个驸马才是真正的主子。
滕子尧的手段,是真的让人脊背发寒。
但是,他对和安公主是不一样的,他要让她慢慢的爱上自己,而不是惧怕他。
用过了午饭,松香就收拾好了卧榻,让和安小憩一会。
松开了头上的发髻,和安才想起来问:“驸马他是否留宿在我殿内?”
其实她是想问,滕子尧是否跟她同床共枕过。
女子的清白至关重要,她想要毫无芥蒂的和离。
松香给公主盖好被子,然后说:“驸马每夜都在这里过夜。”
和安公主的心脏一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滞了。
但是松雪接着补充:“他每日守在公主的榻前,等着您醒来。”
她心里稍稍安定,想着她小时候也有内侍太监守在屋内,驸马只是守着并不打紧。
和安公主还不明白,驸马和太监的区别。
她只知道太监不能做女子的夫君,但是具体为什么并不知晓。
想到了这里,她心里稍微的安定。
只要把滕子尧当成自己的一个内侍太监,好像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在未时两刻之时,滕子尧又被公主唤了去。
去送信的是松枝,松雪她们正在忙着给公主梳妆,所以是她去请的驸马。
里面松枝是最大胆活泼的,她笑吟吟的对着驸马说:“驸马,公主虽说着不想见您,可是却实打实的口是心非呢。”
滕子尧也装订好了自己的个人宗卷,换了件深蓝色的衣袍去了公主的殿内。
安和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袍,看起来宛若仙子下凡。
和安的脸是团团的瓜子脸,眉眼精致,唇红齿白,既美艳,又纯洁。
是个让任何人都难以抗拒的美人胚子。
据说在她十三岁时,一场宫宴内,有几个周边国的王子赴宴,宴会当场,他们全都表示只要能娶到公主就愿意永远臣服于明南。
可惜皇帝并不想自己心爱的小公主远嫁,一个都没有答应。
所以滕子尧觉得,能做驸马,是他今生最为得意的事情。
“公主对臣有何吩咐?”
他声音总是淡淡的,让和安怎么也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