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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155)

作者: 花半拆 阅读记录

【玩吧玩吧玩吧玩吧玩吧玩吧玩吧】

【放肆玩吧放肆玩吧放肆玩吧玩吧放肆玩吧放肆玩吧放肆玩吧放肆玩吧】

他将那册子拿得离自己稍远了些,而后才翻开第二页,用钢笔写的一大堆无序数字随即映入他的眼帘。那些数字冰冷而空洞地浮在泛黄的纸张上,又被几道不耐烦的划痕给割断。

第三页,是几张以黑红两色为主色调的诡异漫画,戚檐仔细辨认了那十六宫格各自承载的内容,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女人丧父,故事的结束是女人之死。

“哦,这画的是那窦娥冤的原型人物周青的故事吧。”戚檐说。

汉朝,东海有一年纪轻轻便守寡的孝妇。她膝下无子却拒绝改嫁,始终尽心尽力地赡养婆婆。然而在婆婆自杀而死后,婆婆的女儿却诬蔑她杀人,将她告上了官府。孝妇在被捕后死不承认自己杀人,但由于不堪严刑拷打,最终还是无可奈何认罪伏法。

简而言之,讲的是一六月飞雪的冤案。

红黑相间的色彩搭配以及时轻时重、出墨不算均匀的笔触,都为那两面纸增添了好些诡谲感,戚檐总觉着那漫画好似有种奇妙的既视感,却如何也不能从脑子里挖出些有用的东西。

他干脆又将日记本往后翻了翻——没有新的内容了。

他在心底想,那孙煜可是受了什么冤屈么?

在校园中要受到多大的委屈,才会将那东海孝妇画在自个儿的笔记本上?

思路理不通怎么办?

不知道,总之他一没事干,便张口找文侪。

“文哥,你那儿有没有什么有用东西?这群人像是住在学校里似的,除了书桌上堆着些课本外,抽屉里尽是生活用品……”戚檐将日记本打卷后揣进口袋里,转而向文侪那里张望。

见文侪不回答,戚檐便也走至讲台边,两只手撑住讲台,微微向下俯身,凝视着那缩在足够宽敞的讲台下翻找东西的文侪。那人蜷了腿脚,手上却动个不停,活像个筑巢的织布鸟。

“大哥,干嘛呢?”

大概是文侪找得太过专心的缘故,任戚檐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戚檐眼神暗了一暗,于是将身子压得更低,凑过去在他耳边吹风。

文侪起先连那细微风都没察觉,回头见一张逆光大黑脸贴在耳边,浑身一抖,于是骂了句:“靠!没事就让开,挡光了……”

“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嘛,同你说话你又不应,我不就只能凑过来了么?”戚檐耸耸肩,将腰直起来,却仍旧没离开讲台。

文侪压了两道眉,仰头看他,却只见戚檐逐渐从唇角溢出几许笑。那人笑得弯了眼,狐狸似的,只松开一只撑着讲台的手,朝文侪伸手过去,也不顾那人猛然偏头躲闪,只将手背贴过去,轻擦了文侪的脸,笑了笑:

“瞧瞧,这么卖力做什么,沾了一脸的灰。不过这么看你,还真更小了。”

“沾哪儿了?”文侪皱起眉,水獭洗脸似的一通乱搓。

“嗳,更脏了,还是我帮你吧……”

戚檐笑了笑,将手又一次伸过去时文侪并没反抗。戚檐的目光从身下人的长睫跑至鼻尖痣,又落在薄唇上。

他的手蹭去文侪面上沾的土灰,又不自觉向下擦过那人的唇角,柔软的触感再向内便是一行白而齐整的下齿,可那一刹他倏然像是触了漏电的电热水器一般抽回手去。

文侪也是在那一刹骂了句脏话:“你特么把灰擦我嘴里了!!!”

“我的错、我的错……”戚檐乖乖认错,摸了摸后颈,不自在地移开身子,放文侪从讲台下边钻出去了。

“这些教室本该挂钟的地方都只剩下个光秃秃的钉子,这外头的天为了保证僵尸的正常活动,只怕不会亮了,我们也没办法根据天色判断大致时间,一会儿咱们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钟表手表之类……”文侪在讲台上铺开几张被揉得皱巴巴的废纸,继续说,“刚刚底下被扔了好些废纸,有字的共三张。”

文侪指着第一张字最简短的——【嫌犯正在潜逃中,请尽快缉拿归案!】

他的手指移向了第二张——【那双眼睛无处不在,他一直在窥伺我的生活,他在洗手间的镜子里,他在我的床底下,他在玻璃窗子外,他在窄小猫眼中】

最后第三张——【玩吧玩吧玩吧玩吧放肆玩吧,哪怕没了我,他依旧会存在,他将会永远地注视并诅咒我的尸骨】

“又是这类奇奇怪怪的纸条,当初教务处不也拿到一张写着‘千万别看向那对不详的黑眼睛’么?”戚檐想了想,将刚刚从文侪桌肚里翻出的牛皮笔记本展开至黑红色漫画那页,说,“这有个漫画关于东海孝妇的,你看看那三张纸条有没有可能构造出一场冤案?”

“可重点在于这三张纸条的字迹相同,应该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可你那本日记本上的字迹均是印刷体,没办法判断究竟是否皆是孙煜所写。不过,若是我们先假设是孙煜写的,那么‘在逃嫌犯’所代指的人或者事件,以及‘窥伺他的那一双眼睛’就极有可能是导致孙煜死亡的决定性因素。”

文侪一边说一边将写着四谜题的一张委托纸盖在那些数据上头:

“这回的委托虽然场景构设没有委托二那么古怪,但给出的线索和情节设置都有些叫人理不清方向,针对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围绕着四谜题展开。”

言罢,文侪将手中戒尺在第一个谜题处停下。

【谜题壹、我盯住那双漂亮的绣花鞋,幻想里边是怎样一对畸形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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