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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520)

作者: 花半拆 阅读记录

柴门不带锁,轻轻一推便进去了。

内里摆设简单,类似于一个农家小院。院子正中央是一个石桌,角落则摆了两个米缸与三坛酒,满地是沙土,其间还有几个叫人莫名在意的凸起。

“你有没有觉得阿毛与王虔有些相似?”

戚檐没头没尾地张了口。俯身掀开倒盖米缸上的簸箕,瞅见的不是米,而是满缸的血书。

他倒也不吃惊,一面将血书往外拿,一面继续说:“他俩都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纠缠不清——阿毛与那自称‘弟弟’的男人远走高飞;而如若老二真的是小白的话,常生大楼里与小白同居的王虔便也算与‘弟弟’跑了。”

“但王虔抛弃旧爱,又有了新欢。”文侪拿起一坛酒,第一反应不是拿到眼前去瞧,而是先往沙地里倒,以确认那是真正的酒,“不过当初秦老板的故事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我很在意——”

戚檐一只手压着满地血书,斜过头,便见文侪盯着他,大概是昏暗的光线使然,平日分明泛褐的瞳子瞧上去黑洞洞的。

“她说阿毛再没有好日子过了。”酒坛被文侪倒扣在地上,可劲地敲,听得清脆一响,浸在酒液底下的东西便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实心木骰子。

除了随着数字大小逐渐变多的红点数外,文侪很快意识到这骰子有7与两个1,却没有5与6。

“一脑和三脑生下【二脑】,七脑和单脑生下【四脑】……”文侪想着,翻至被认作王虔代表的数字4处,却只见一小字——【二】。

而翻至数字2处,却赫然写了个【虔】。

反了。

他们当初推理的四脑与二脑反了。

文侪一怔,自言自语起来:“二脑是【王虔】,且是三脑的儿子;四脑是【老二】,与三脑,即王虔他爸无血缘关系……可【第三世界】里王父分明最是宠爱老二……这是为什么?”

线索整理到这里更显得诡异起来。

当初那【四脑】是溺死在水里的——那么老二也是溺死的么?

他有些糊涂了。

须臾,文侪想起了曾经被指认作杀死王父的杀人犯“小白”。

如若小白真的是“老二”,应该【第三世界】那般与王父关系很好才对,又怎会同王父谋杀案扯上关系?

当初常生大楼时,小白的死因是什么来着?

他想了想,记起当初他们压根没有找到足以证明小白死因的线索。

若小白是溺死的,那么他是老二就算板上钉钉了。

文侪忽然意识到许久没见戚檐张嘴了,于是走到正专心比对血书的戚檐身边,问:“怎么了?”

没成想,回过头的戚檐却露出个极少见的惶惑神情。

又听他说——

“原来你是来福啊……”

第242章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侪抱着臂,“从头说。”

“这血书给撕得七零八碎的,拼起来,是【阿毛】故事的后续。”戚檐将地上白纸拢到一起,“【阿毛】和那自称‘弟弟’的【男人】私奔后,被那【男人】当狗养在出租屋里……”

他指着其中一张——

【阿毛脑子笨,但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来福”,他是个畜生】

字红艳艳的,像是要吃人。

事实上那就是用血写的字,血腥味极重,都不用凑近嗅。

文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血书,从【阿毛很怕弟弟,怕他生气,也怕自己的肚子也像老万一样被剖开】看到【阿毛开始像来福那样吠叫,弟弟因此总是哭,像是真的怕他变成来福】。

视线忽然被戚檐伸来的四张血书截了去,戚檐说:“直接看重点。”

【弟弟抛弃了阿毛,阿毛只能去流浪】

【阿毛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一只差点饿死的瘦狗,他发现那是[来福]】

【可阿毛也没东西吃,来福吃的,就是阿毛吃的】

【阿毛抱着[来福],每天都到弟弟的楼下,希望有一天弟弟会原谅他。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犯了错】

【阿毛后来也没死,[来福]会救他,[来福]一直救他】

这几张血书都用黑笔将“来福”框了起来,而在最后一张,来福的名字引出了一条长箭头指向批注【文侪】。

“……‘我’就是【来福】?”文侪将指尖戳在最后一行的【救】字上,“故事里,【来福】拯救了【阿毛】,而我的原主是王虔的救命恩人,那么【阿毛】应该就等同于王虔了。”

“嗯,而【男人】指的便该是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暗生情愫的老二。”戚檐将前几张往上叠,“综合秦老板的故事来看,【来福】比【男人】要更早认识【阿毛】,这说明你的原主甚至要比老二更早出现。那程度的话,怎么说都至少是竹马了吧?”

“竹马么,荀北不也是王虔的竹马么……要么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要么……”

文侪看向戚檐,戚檐也恰好看向他。

“要么你和荀北就是同一个人。”戚檐接了他的话,“既是挚友也是救命恩人,确实说得过去。当初你和荀北不也都看不见小白么?这大概算一个共性。”

“除此以外,那【男人】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文侪掰着手指算,“第一,在故事里以‘同性恋’名义拐走【阿毛】;第二,把【阿毛】当狗锁在家里;第三,抛弃【阿毛】,让他出去流浪。”

“【阿毛】他爹【老万】之死没准与他也有点关系呢,虽说表面上瞧着是【来福】的问题,可秦老板将那处说的暧昧。好端端的,【来福】怎么会把将他养大的主人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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