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简单处理后,最后还是没去医院,选择再观察观察。
‘噼里啪啦’——
篝火在小溪旁的沙堆柴火上燃了起来,炭火也燃起星火,将上面裹满孜然与辣椒面的烤肉烤得油滋滋的。
“来小眠,这个先给你。”
“来小眠,烤肠给你。”
“这个牛排先给小眠。”
“这块肉也先给小眠。”
宋鹤眠额头围着条冰袋,正接受着大家的疯狂投喂,捧着碗埋头酷酷吃,他是真的饿了,要不是刚才突然断片,肯定早就吃上了。
“那么饿吗?”
傅晏修见他吃得那么开心,也看饿了,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擦嘴。
宋鹤眠拿过傅晏修手上的湿巾:“你吃吧,我自己擦。”
傅晏修手一顿,就看着他。
宋鹤眠似乎察觉到傅晏修的情绪变化,捧着碗,往旁一瞄,见傅晏修的眼神似乎有些伤心,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让他擦嘴巴。
他默默把湿巾塞回傅晏修手里,把嘴巴凑过去,撅起来:“擦嘴巴。”
傅晏修被他逗笑,垂眸轻笑出声,捏上他鼻子:“你啊。”
“傅总,要不你带小眠去庙里拜一拜吧。”安妮把烤好的鱿鱼剪成小块,放到碟子里,推到宋鹤眠面前:“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间接性倒霉蛋体质,想起他刚来市场部那时候,还是打卡高峰期,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一台电梯,然后偏偏还出故障了。”
“我们公司头一回电梯故障。”
“上班还容易遇到修路,一修路就迟到。”
“上次在仓库不是还发生梯子断裂的事情吗,也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安全问题。”
宋鹤眠:“……”挠头,他尴尬一笑:“哈哈,那我挺坚强的,对吧。”
说完还看了眼傅晏修。
傅晏修若有所思,唯物主义者已经在思考要去哪座庙捐香火了。
“我知道有座庙挺灵的,虽然它是求姻缘求子比较热门,但求平安健康也不错。”安妮拿出手机,发了个定位到团建群里:“要不然我们明天一起去?”
“傅老师不信这些的。”宋鹤眠把碟子里的肉给吃了,他记得傅晏修的奶奶就是吃斋念佛的,但这男人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冒。
“一起去吧。”
宋鹤眠咬着半截烤肠,诧异看向傅晏修。
“求一下也没什么。”傅晏修说。
大家吃饱喝足后,都躺在各自的躺椅上,欢快交谈着,享受林间的静谧,赏着头顶城市里很难看见那么亮的月。
另一边,两张躺椅稍微跟他们隔着段距离。
宋鹤眠躺在椅子上头,摇晃着,摸着吃得鼓胀的肚皮,感慨道:“好舒服啊。”
傅晏修侧坐在躺椅旁,伸出手将宋鹤眠额头上的冰袋取下来:“确定没有不舒服了?额头还疼吗?”
他看着宋鹤眠额头的肿包已经消了大半,还有些红。
“不摁就还好。”宋鹤眠将手插入口袋兜里。
不摸还好,一摸,那不得了了。
摸了个空。
他猛地坐起身,震惊瞪大眼,翻开口袋看,里头什么都没有。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求婚婚戒丢了!!!
该不会丢在被挂起来的那棵树上吧?!
宋鹤眠赶紧站起身,想去找,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在找这个吗?”
宋鹤眠低下头,就看见傅晏修举起来的戒指,他眨了眨眼:“……”
啧。
啧啧。
啧啧啧。
傅晏修抬眸,对上宋鹤眠微妙懊恼的神情,所有生动的小表情都被他印在眼底,像是一股烫化心脏的火,烧得赤热。
他握住宋鹤眠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摊开,将这枚戒指放回他手心。
“戒指掉在我头顶了,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你。”
宋鹤眠眉眼耷拉,郁闷道:“是吗。”
可恶啊,没惊喜了。
“所以你是幸运的宝贝,不是倒霉蛋。”
宋鹤眠看着傅晏修:“真的吗?”
傅晏修把宋鹤眠拉进腿间,眸色温柔看向他:“当然真的,这些事情只是意外。跟我在一起后还让你总是受伤的话,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如果用钱可以帮宋鹤眠消灾消难,对我来说,不论是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还是几个亿,这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宋鹤眠被哄得开始大胆:“买盲盒也是消灾。”
傅晏修笑:“那就买,随便买,想买多少买多少,不会有我买不到的。”
宋鹤眠继续说:“那还得买个大房子装我的盲盒柜,这也是消灾。”
“嗯,买。”
宋鹤眠顺势跨坐在傅晏修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那喜欢傅晏修也是消灾。”
傅晏修掌心轻轻地抚摸着埋在肩颈里的这颗脑袋,低声温柔道:“嗯,那就多喜欢一点。”
他说完,只感觉无名指被套上冰凉,指尖轻颤。
“那跟傅晏修结婚也是消灾。”
傅晏修眸底荡开涟漪,垂下眸。
宋鹤眠从傅晏修怀里仰起头,恰好撞入他看过来的目光,笑弯眼梢,挑眉道:“要不,我们结婚?”
第74章
远离城市, 初春的夜晚繁星点点,火苗与树枝相互燃烧的动静清脆,环境的舒适与静谧令人松弛。
“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早就准备了。”
“怎么知道我的戒指围?”
“你睡觉的时候量的。”宋鹤眠低头拿起傅晏修的手看, 见戒指戴进去刚刚好,眼里都是笑意:“看吧, 刚刚好。”
“本来我是想着找个浪漫的地方, 谁知戒指竟然被你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