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弄不过他(55)
蒋寄野想不明白是对方有毛病,还是被当鱼还是弃养的鱼的自己有毛病。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隔天,蒋寄野下完课,邢岳麓大概从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爬起来了,掐着点找上门又来约他:“在哪呢?我都回国了哪能放你一个人闲着。马上周末,出来玩。”
蒋寄野对他喜欢的项目不敢苟同,敷衍地拒绝:“在忙,你倒是放寒假了,自己玩去,没空。”
“忙什么,忙着走道吗,哈哈我发现你现在比我还能扯。”邢岳麓笑得差点打跌,说,“你回头。”
蒋寄野冒出个不好的预感,停下脚步回头看,一溜豪车在对过的树底下停着,赤橙黄绿快集齐了,路边杵着的五六个人,还大多都是熟人:余意,余研,林玉涵……
邢岳麓正扶着顶头的车门,一手把电话挂了,冲他挥手。
蒋寄野冒出一脑门的青筋,走过去没等开口。邢岳麓先一步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脑子没毛病——够不够排场,我可是专程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车都给你备下了,放心,今天有余妹妹在,不搞那些有的没的。”
余研抿着嘴唇也笑:“晚点我就自己回家了,你们玩什么我可管不着,到时候玩得不够尽兴可别怪我头上。”
“那哪能啊,要怪也得怪我哥没把你招待好。”邢岳麓说着,把车钥匙抛给蒋寄野,麻溜地扔完扭身就往后车跑,“我们去后面,不打扰你们高材生交流感情,嘿林玉涵,愣着干嘛,过来我载你,放心这是国内我保证不超速。”
林玉涵还记着上回露营营地被蒋寄野拒绝的事,看着蒋寄野,犹豫没动弹。
一群人都在,蒋寄野虽然私底下跟邢岳麓互骂傻逼从小吵到大,但真当着众人,他拂谁的面子也不会拂邢岳麓的面子。
但见蒋寄野接过钥匙,对邢岳麓说:“不超速是吧,你把你这话记住了,再晚点保卫科要拿着叉子过来赶人了,去哪玩,走吧。”
一行人轰鸣的引擎声中驶出学校大门,往滨江大桥的方向走。
蒋寄野这几天一直憋着股不清不楚的火气,他本身就是热爱户外空气的人,脱离学生身份的束缚,被环城高速的风一吹,车速直线跟着往上飚,没多时就把后头一串甩的人影不见了。
下了高架桥,蒋寄野才慢慢把速度降了下来。
他停在路边,抄手机给邢岳麓打电话问爬到哪了,什么时候下来。
“就来了。”邢岳麓操着破锣嗓子大喊,“靠,你丫跑得这么快,不会故意甩开我们跟余妹妹独处吧。”
蒋寄野懒得听他再叽歪,直接把通话掐了。
他开了车窗通风,跟副驾一直没吭声的余研说:“刚没吓着你吧”
余研摇摇头:“没有。”
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偶尔一次还是挺刺激的。”
蒋寄野有点意外她的的反应。
余研个子挺高,但长了一张挺乖的脸,认识以来的一言一行都不太像行为出格的人。蒋寄野还以为人会吓得脸色发呆再也不跟他玩了,
这种矛盾感给蒋寄野的感觉跟某个人很像。他忍不住顺着想到那个捉摸不透的人。
也不知道人又在干什么,接到电话没。
下一秒蒋寄野反应过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摇摇头甩开杂念,继续之前的话题跟余研说:“a市周边的路我基本每条都走过挺多遍,以前总跟邢岳麓来这边玩——附近好像有个他名下的渡假别墅群,他是不是说要去那玩?”
余研点点头,眼睛带着笑看着他:“好像是。”
蒋寄野心说我就知道,有些意兴阑珊,出来能玩的来来回回无非都是这些:会所,度假酒店,别墅区。聚会、喝酒、再不济就是打牌、唱歌、看节目、打球……
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跟谁一起玩了。
刚刚升起的劲头忽然落了回去。不过蒋寄野还是动手发动车子:“那走吧,我知道去哪,不等他们,太磨叽了。”
第32章
蒋寄野赶到观棠别墅区, 熟门熟路地一路将车子开进园内最大的一栋附带园林观景的别墅楼前。
进门就见场地和食物酒水果然已经提前备下了,四面树梢上挂满星星点点的小灯泡。庭院和连廊通铺了地暖,边上草木鲜花仍然郁郁葱葱。
一楼大厅的壁橱旁边, 像模像样地搞了个挂满彩灯高近三米的圣诞树——如今还没到圣诞节呢, 蒋寄野顺手从树上摘了个彩球捏了捏。
啧, 看来邢岳麓出国几年被洋人的思想荼毒不浅。
蒋寄野带着余研出去溜达倚着栏杆喂鱼玩。将近十多分钟后,邢岳麓才开车带着一伙人姗姗来迟。
他一来, 就彻底没得清静可言了。
吆喝人拿酒上菜, 什么牌桌球桌的都抬上来, 尤其半路上又招揽了一群a市的朋友,呼呼啦啦加进来十来号人, 一楼大厅好悬没装下, 吃喝玩乐一直闹到八点多,圣诞树上装着各种彩头的彩球都被摘秃了——这原来还是个娱乐项目, 有的彩球是对应的是礼物,有的拆开装着出去裸游一圈的大冒险纸条。
到了尾声,邢岳麓精疲力竭倚着沙发躺尸, 瞅见圣诞树地下还有几个礼物盒子,扯着嗓子喊:“哎,你们刚刚那几个拿球的, 谁的盒子忘拿了。”
蒋寄野正跟余意打桌球, 闻言想起什么,站直身体, 手插进兜里摸出个带彩的毛球来。
邢岳麓一看就绷不住笑了:“作弊啊哥,你不是不玩吗,什么时候偷的。”
蒋寄野也有点绷不住,扬手将球抛过去, “我哪知道这还是个彩蛋——不客气,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