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弄不过他(73)
“她父母已经把女孩叫回来看在家里了,要真是虚情假意,分开一段时间,男的见没指望顺其自然就能断掉了。他们感情真假不提,小明星私底下为人是好是坏也先不论,你那素未蒙面的小妹正沉浸在感情失败的伤心里,这当口要知道你找人——”蒋寄野瞥了邢岳麓一眼,“搁人家眼里,你就是分开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仗势欺人棒打鸳鸯的恶毒二代,不信回头你把事捅到人面前,你就看被你帮忙出头的小姑娘是要谢谢你还是伸手扇你巴掌。”
邢岳麓目瞪口呆:“啊…这……不至于吧,我替她教训教训人还不行了?”
“人家有爹有妈,有一大帮说的上话的亲戚,轮得到你伸张正义,你管好你自己得了。”蒋寄野把车停路边上,叫他,“手机收了,来的时候我开,回去到你了。”
邢岳麓一脸懵圈地被撵到司机的位置上,握着方向盘问蒋寄野:“那蒋老太爷,咱们现在去哪?”
蒋寄野靠在座椅上,学着邢岳麓的姿势闭着眼睛往后一躺——别说还真挺舒服,吩咐说:“回家睡觉。”
邢岳麓:“……”
草。他就知道。
蒋寄野上回拿到的香水一直就在口袋里扔着,没拆封,他不爱用香水,总感觉人用完像被发酵了腌入味的香肠。
那天给薄悬抹完药膏,他想起着喷在衣服上能遮遮药膏的味道,打算哪天拿给人家——邢岳麓知道自己辛苦搜罗的香水最终用途是遮味,估摸得气个半死。但是赶着圣诞元旦两个节日,学校里一堆事,自然而然就给忘了。
圣诞是外国的,元旦却是要正式地庆祝一番。
作为一年阳历的最后一天,还有个像样的假期,学校没有像国庆那样大操大办举行庆典,但是各个学院早在月前就准备自家的元旦晚会,要排练节目,要拉赞助,要和学校社团联合会联系借用音响帐篷等设备……
蒋寄野是搞赞助那一批里的,事情早了结了,但是临到跟前少不得又被抓去干了几次活。
周三,晚上七点钟,蒋寄野吃过饭,循着音乐声来到室内体育场管——
十二月一过,外头天寒地冻,不少学院把元旦晚会办在了室内,小礼堂的活动排不开,地势平坦开阔还兼有保暖性的体育馆就成了最抢手的地盘,不过,抢到最优使用权的毫不意外是他们学校的王牌,经管学院。
蒋寄野收到薄悬消息,到现场转了半圈,却没找到人。
晚会已经开始了,节目候场时间,台上男女两位主持人在说庆词,台下坐满了学生观众。
舞台下方前排,向秋月隔着老远朝他挥手,蒋寄野躬身低头走了过去。
现场气氛很热烈,向秋月在断断续续的欢呼声中伸手扯了个板凳给他:“坐,小学弟,你们院今天没活动吗。”
蒋寄野说:“昨天就办完了,比不上你们热闹——薄悬在吗?我过来找他。”
“那你来得正好。”向秋月说,“薄悬被叫去后面准备去了,他待会有节目。”
那人竟然还会上台表演节目?
向秋月看穿他的疑惑,说:“想不到吧哈哈,我们学院参演节目能加0,5的平时分,虽然不多吧,聊胜无几,薄悬每年都会参加。他说比写作业轻松多了,”
蒋寄野:“……难怪呢。”
他正想问这人表演什么,上台写作业还是讲课件,
一扭头的功夫,面前的灯光暗下去了,有节目要开场。同时蒋寄野口袋里的手机嗡地一声响,他看了眼,是来自薄悬的信息:【你到了吗?】
蒋寄野回复他:【到了,听学姐说你要表演节目,什么时候?】
这边刚发出去,耳边猛然一阵欢呼声,蒋寄野抬起头,薄悬穿着黑色的晚礼服登上台,舞台一角摆着架钢琴,一道追光打在钢琴和人身上,雪白的光线使他精致立体的五官显露无疑,黑色的背景让场景深沉得像一幅画。
薄悬走到舞台前方最边缘的位置,对着观众席弯腰鞠了一躬。
下面的观众简直要疯了,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大声喊:“大神,你今天好帅。”
“不用客气,感谢你三年以来一直保持着帅气的模样造福我们的眼睛。”
“薄神,回去别忘了把期末考的重点笔记发出来,我们全宿舍都在等着你救命啊。”
“薄神,你一个人弹了三年了,明年考不考虑找个人双人演奏,我舍友说她可以。”
薄悬倾身找到麦克风,微笑着用沉静的声线说:“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朋友们,新的一年祝愿大家平平安安,心想事成,前程似锦。”
他伸手按上琴键,一首《月光鸣奏曲》从他手下流畅地流泻而出。
正式演奏一开始,琴声一出来,下面顿时就跟着安静下来了。
蒋寄野险些忘了他有个曾列席国家乐团的母亲,整首曲子七八分钟的样子,空旷的场馆内只听轻快激昂的音乐在十指间丝滑而流畅地转换,缭绕着飞向头顶的夜空。
以蒋寄野的欣赏眼光,对方的水平已经是足以登上某些钢琴比赛的舞台——但是台下很多女生只顾着拿起手机咔咔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节目结束,人鞠躬谢幕后下台。
向秋月翻着刚刚拍下的照片,扭头对着蒋寄野感叹:“果然学霸无论做什么都很厉害,难怪会招人眼红了。”
蒋寄野看了眼手机,薄悬还没回消息。他站起来准备告别过去找人,闻言道“是,不是都过去了吗。”
向秋月脸色奇异了一瞬,凑近些许,低声对蒋寄野说:“项文丰的事是你让我们书记去查的?你跟岑书记是亲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