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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难愈(162)

作者: 泉起 阅读记录

杨如晤良久无言,将他按回身边:“不给,肿的没法进去。”

宣赢抬脚就踹,杨如晤嘶一声,索性把手指往里压了几分,果不其然,宣赢立马痛苦地哼了一下。

“还敢做?”杨如晤放过他,几分劝哄几分恐吓,“等你好了,还有得玩儿,急什么。”

宣赢不再啰嗦,转身抱住杨如晤一条手臂,就这样睁着眼瞧他。

杨如晤与他对视,半晌,把手盖在他眼前:“再睡一会儿。”

宣赢在他手心眨眨眼,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大约一小时后,杨如晤起床,刚出卧室,听见一个脚步声紧追着过来,回头一看,宣赢双眼清明,神色奕奕,分明就一直没睡。

前几天宣赢情绪非常低沉,每天早晨都看不到杨如晤,现而情绪转好,在杨如晤做早餐时,拽了把软椅到厨房,过瘾似的看了个够。

杨如晤无论做什么神态都很认真,做饭时更不会手忙脚乱,有时还能分神用眼神跟他逗几下,待把最后一张薄如蝉翼的饼皮夹出来,杨如晤洗干净手,在他脸上捏了下。

“去洗漱,准备吃饭。”

宣赢这股缠人的劲儿好像没了尽头,用完早饭,便与杨如晤一起出门,要他送他到天星工作室,因为消极怠工好几天躲在家里不肯出门,今天他要赶一下工作进度。

抵达金海街,杨如晤停车,宣赢刚准备下车,听见杨如晤迟疑地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宣赢问。

杨如晤似是沉吟片刻,转而拉住他的手腕,这两双腕子上的红痕未消,在冷白肌肤的衬托下,看着有几分吓人。

宣赢低头看一下,用手指勾勾他掌心:“还行,没我自己——”

他忽然噤声,杨如晤接道:“没你自己割的疼。”

气氛变了个味道,宣赢蜷起手指,清清嗓,转移话题:“叫我干吗?”

这些伤疤并非一日累积,杨如晤也清楚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他摩挲着宣赢的手腕,说起正事:“明天周五,第二天是此勤婚礼,我原计划明晚在欢喜园住一晚,然后直接参加此勤婚礼,免得折腾。”

宣赢仅犹豫了几秒,便说:“那我也跟你去。”

“真去啊?”

杨如晤的表情有些奇怪,眼里虽然带着笑,但又有几分不正经,宣赢正待重复,只听杨如晤说:“我爸也来了,差不多明晚到。”

‘真去’二字卡在喉咙里,宣赢咽了咽,充沛的精神力促使他依然点头:“那也去。”

杨如晤微微扬了下眉梢,随即按住他脖颈往前一带,距离一近,他在宣赢唇边亲一口:“勇气可嘉,继续保持。”

宣赢往车外看一眼,所幸时间尚早,又因下雨,外面行人不多,他低声骂句老流氓,推门下车。

“宣赢,”杨如晤坐在车内,隔着开启的车窗眼神缓缓地飘到他的手臂上,而后凝滞几秒,复又抬眼对他笑笑,“等我接你回家。”

第84章

仅几日没回来,欢喜园内像是换了一个样子,园内园外皆装的喜气洋洋,从这些布局上不难发现,很多地方都有他们老家结婚时的习俗。

进入客厅,宣赢愣住,原来不止布置的热闹了,家里面也极其热闹。

贺成栋几位亲友专程赶来参加婚礼,一屋子人坐在客厅聊天,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手里抓着气球来回跑。

婚礼自然邀请的都是亲近之人,杨如晤与宣赢的出现让客厅热络的气氛短暂地停了一下,而后他们连忙招呼,与杨如晤寒暄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宣赢暂时清净了,在贺成栋的示意下坐到他旁边,那边杨如晤被围着聊天,这边贺成栋低声问他:“最近怎么样?”

他问的这句话有多重意义,比如心情怎么样,比如跟杨如晤相处的怎么样,但宣赢在他面前仍有些心虚,只用简单一句话概括:“都挺好的。”

贺成栋给他手里赛颗巧克力糖:“我以为你不会来。”

宣赢对贺成栋的印象一直不算特别坏,听他如此直白,唇角微微扬了扬,语带玩笑:“哪儿能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对我不错,给您面子。”

“得了吧。”贺成栋往前看了眼,人堆里的杨如晤英俊不凡,游刃有余地与他们寒暄,他忽然惆怅了一秒,又问宣赢,“为他还是为此勤?”

宣赢琢磨出他话里带着点其他的意味,于是反问:“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对杨如晤意见特别大?”后面又慢慢地接了一句,“不是应该恨我拐走了杨如晤吗?”

换做是前阵子低沉的情绪,宣赢打死都不会好奇半分,但是自打那天清晨开始,脑子里的清明一直存在,这让他非常欣喜,也能如同正常人一样,不懂了就可以问出来。

贺成栋诧异地打量着宣赢,一时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说他反应太慢,算上他们在贺家偷偷交往,这都多长时间了,宣赢还以为杨如晤是个好东西?

“嗯?干嘛瞪我?”宣赢攥攥手里的糖。

贺成栋哼哼了两声,没理他了。

恰好有人问了一声:“诶?这位好像没见过。”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宣赢。

贺成栋对他小声解释:“这几天太乱了,还没来得及说。”

宣赢理解,贺家三口看着齐齐整整,但深剖析下来还是挺复杂的。

“我是此勤的——”

“他是我爱人。”杨如晤拨开人群走到宣赢身边,并补齐他没说完的话,“也是此勤的亲哥哥,去年刚回来,他叫宣赢。”

客厅里骚动了片刻,很快先前开口询问的那个人很得体地说:“老贺,好福气,加上如晤,你这一堆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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