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不知道在搞什么。再次走进权至龙的房间,她看到会客厅多了一倍的衣服,办公区多了很多画了东西的纸张。
“啊,先别看。”察觉到她好奇探究的目光,权至龙猛地回神,顶着鸡窝头挡在她面前,把她往卧室的方向带。卧室不是开放式的,可以完美遮挡她的视线。
李真知顺从地跟着他进卧室,一边问:“办公区的那些纸画的都是什么?”
“秘密哦!”权至龙挤眉弄眼,神神秘秘说,“准备给你的惊喜。”
“……你别太夸张。”李真知有点期待又有点不放心说。虽然她认识权至龙以来,他总体来说是相当乖的,没有做出过太出格的事,和她从网络上搜索到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但总觉得他没有那么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吓人一跳。
权至龙低笑:“放心吧,我会注意你的接受尺度。”
李真知眨眨眼:“你想象中的我的接受尺度是什么?只要充分考虑到宝宝,其实你可以自由发挥。”天知道为了肚里的宝宝,她最近有多乖。模范准妈妈必须有她的名字。
权至龙咳了咳,仰头看天:“你怀着宝宝,别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
“……好吧,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哈哈。”李真知心里划过一点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可能是因为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有点怪。有别人,尤其是各自的家人在的时候,他们是一对非常合格的情侣,默契的语言,亲密的小动作信手拈来,以致于除了知情人,没有人怀疑他们的感情。可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会不由自主划出界线,变得克制守礼。权至龙对她做得最过界的事,也不过玩一玩她的手,而且一旦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他立刻跳得很远。两人的关系别说和初相识时的激情放纵比较,连扮“恩爱”情侣时都不如。
他们快要结婚成为一对夫妻。李真知没打算和他做一对假夫妻。在明知他的床上表现不错的情况下,她可不想守活寡。
但她怀着宝宝,说这些话题是不是不太恰当?会显得她太过饥渴不知羞吗?她也没想干什么,史都华医生提醒过孕早期不太适合和丈夫发生亲密关系的……李真知第一次做妻子,做妈妈,不知该怎样处理这种问题,又没有合适的人可以问。她没有太亲密的朋友,不想把她和权至龙的事告诉泛泛之交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权至龙不公开。莉迪亚没有结婚生子,没有经验。李雅妍的婚姻是倒着来的先生子再结婚,还离婚了,不是很有参考价值。
一时束手无策,李真知举着药膏问:“……还要涂药吗?”
觉得气氛不太对的权至龙婉拒的话在嘴里滚了几圈,终是舍不得,拖长语调说:“要~”
他背对着李真知脱下浴袍,露出白净的后背。宽阔优美的肩线,结实分明的肌理,都是李真知见过的,还曾经在上面留下过痕迹的。现在当然没有痕迹,但好看得令人想划几道……李真知咽了咽口水,努力清空脑里的邪恶思想,勉强把目光看向权至龙的右臂。权朵美下手真的不轻,他的右上臂和肩背一块有许多青紫的指痕和好几块半个巴掌大的青痕。李真知能想象他被打的时候有多痛。
她心里刚升起一丝心疼,权至龙像突然醒悟过来,赶紧把脱下的浴袍重新穿上,然后只拉下右边肩膀的衣服,其他部位包得严严实实的,像在防备谁兽性大发,但肩膀半露,欲迎还拒,似乎更撩人。
“……”李真知眼角抽搐,李真知面无表情,李真知心如止水。
权至龙坐在床边,又弹起想去会客室,那里有沙发,但想到办公区的设计图,为了保持神秘感给李真知一个惊喜,他又坐回床上。
李真知静静地看着他像一只跳蚤似的动来动去,挤出药膏,面无表情重重按在已经变紫的伤得最严重的一块!
“嘶!”权至龙猝不及防,肌肉猛地收缩。
李真知用力揉开药膏,在他带伤的位置转圈:“要涂均匀才好得快。”
当歌手是个体力活,权至龙自出道以来对工作都是付出200%的努力去完成的,对疲累和痛苦已经养成忍耐的习惯。所以,他知道李真知的做法是对的,没想过她是故意的:“我知道,辛苦你了,嗯~”尾音痛出奶奶的哼声。
李真知被这哼声弄得手一抖,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揉,力度不着痕迹慢慢放轻一点,不忍再故意折腾他。
药膏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被按揉的皮肤发软发烫。纤细柔滑的手指与身体碰触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时不时因为药膏造成的滑腻方向走偏,滑向浴袍底下……
权至龙突然翻过身,一手飞快拉过被子盖住下。身,一手握住李真知的手腕,浴袍半落,脸颊发红,眼睛水润,轻喘着说:“够、够了!”
李真知看着他这个样子,脸也跟着红了,期期艾艾说:“我、我又没对你干什么……”她真的只是单纯地在涂药,心无旁骛,连一开始的故意重手后来都心软放轻了。
“不是你的问题。”权至龙放开李真知,想甩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姐夫金珉俊建议他用苦肉计博一博李真知的同情。他认为是一个好主意,后来变成拜托帮忙涂药,则存了一点小心思,希望通过更自然的方式互相亲近,不引起李真知的反感。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挠着自己的脑袋,挫败说:“药已经涂好了,谢谢你……你先回房?”
李真知放下药膏,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决心一样说:“权至龙,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