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渣攻做个好人
梁应安眉头一挑,白眼一翻,鄙夷道:“以前还觉得他是个有傲骨的正人君子,结果背地里和他表妹苟合,虚有其表的伪君子一个。”
林深总觉得此事蹊跷,“江尚书这人为官精益求精,恪尽职守,但做人实则是心思过重,有己无人,表妹之前一直被他养在盂县,一年偶尔回盂县探亲三、四回,唯独这次将表妹带回了朝都,想必他定是有所谋算的。”
梁应安也觉得奇怪,她查过江霁云的背景以及他在朝都为官时干的事情,每年都会请假回盂县探亲,同僚只当是他太过重情重义,认为这是好品质,乐见其成。但江霁云每次探亲都是独自一人回来,唯独这次带了表妹回朝都,还故意隐藏表妹的行踪,若非梁应安让命司局盯着,怕是没有人发现江霁云的暗箱操作。
梁应安眼睛一转,来了兴致:“不如我们去查探一番?”
林深:“帝姬打算如何查探?”
梁应安挑眉,嘴角挂着一抹蔫坏的笑,“国师大人武功这么好,九罗都打不过你,别白白浪费嘛。”
茶水煮好,茶香飘散。
林深拿起小火炉,给梁应安倒了杯茶,唇角微勾:“那就听帝姬的。”
梁应安没想林深会答应,她其实也就是试探一下林深的态度,毕竟她觉得以国师这等尊贵高雅的身份并不会与她这种人同流合污,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制止她的行为,还同意和她一起去。
梁应安拿过茶杯,垂眸轻抿了一口,茶有些热,连心尖都跟着烫了一下。
酉时正末。
有人敲响了大门,敲门声细听之下还能听出节奏来,像是被人特意编排过得,方便辨认。
大门被打开,梁应安和林深躲在在街角,只是匆匆一眼,便看清了表妹的容颜。
“没想到这姑娘长得还不错,清秀婉约,我见犹怜啊。”
林深也看清了表妹的脸,心中绕了绕,蓦地说道:“我原以为这表妹的样貌和气质会与裴小姐有几分相像。”
梁应安听出来了林深的言外之意,冷哼一声:“那得瞧瞧咱们这位新上任的江尚书究竟更喜欢谁呢?”
一个清秀婉约,一个灵动飒爽,两个气质和长相截然不同的女子,江霁云只有一颗心,怕是做不到两相均衡的地步,总会有失偏颇呢。
“好。”
林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过去用真气将门闩从外侧给推开,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内,一同蹲守在那间点了烛火的屋子。
梁应安戳破窗纸,偷看里面的两人。
她见江霁云扶着表妹坐在床边,两人说着话,但声音有点小,听不出什么。
梁应安让开,朝林深招手,小声道:“你来看看呢?我听不清他们的话。”
林深能听见江霁云和表妹的对话,毕竟武力值在这儿摆着呢。
从两人谈话之中,林深知道了江霁云将表妹带来朝都的原因。
“我能听到。”
梁应安好奇道:“他们说了什么?”
“江霁云带表妹回朝都是因为她有孕了。”
“什么?”梁应安震惊,不小心碰到墙角下的土罐,土罐撞了墙,发出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两个人。
“谁!?谁在外面?”
江霁云立刻跑出来,只见倒地的土罐,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
表妹走出来,看了一眼土罐,安抚道:“许是野猫来找食,撞到了罐子,表哥莫要惊慌。”
“野猫?”江霁云眼中疑虑并未褪去,搂住表妹,“明日我给你送来些药,将那闹人的野猫解决掉,以免惊扰了你的身子。”
表妹嫣嫣一笑:“嗯,婉婉都听表哥的。”
“走吧,回屋歇息吧。”
江霁云搂着婉婉进屋,关房门的时候又警惕的看了看院内和大门。
此时,房屋后的矮巷里夹着两个人。
林深看着窗户上的烛火熄灭,低头看着怀中已然面红耳赤的梁应安。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帝姬,没事了。”
梁应安心头狂跳,脸颊上的热度像是将她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鼻尖萦绕着林深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明明是清爽凉薄的味道,却让梁应安心神不定。
梁应安不小心碰倒了土罐,惊动江霁云,幸亏林深反应的快,带着她躲到了房屋后巷里,只是没想到这条矮巷又小又窄,两个纤细的女子躲在这里,挤的身体都贴的不漏一丝缝隙。
梁应安此时已经顾不上被江霁云发现的危险,满眼满脑都是林深的气息、柔软和炙热。
她听到林深说没事了,抬眸的瞬间,目光却落在她那张红润的唇上。
双唇轻轻开启,透着水润的光泽,吐露出来的气息还带着糖块的清香,勾的梁应安嗓子有些干哑。
“我…我…”梁应安吞了吞喉咙,“我想吃糖了。”
林深看着梁应安火热的目光直勾勾的挂在她的唇上,心知肚明她所谓的“吃糖”是个什么意思。
她故作不知,拿出一颗糖,打开包装,将糖块放在梁应安唇边,“吃吧。”
梁应安低头含住糖块,唇瓣却无意碰到林深的指尖。
刹那间,似一股电流从脚底窜到头顶,震得她从里到外都酥酥麻麻的。
梁应安神色骤然一变,垂下头,生怕林深发现她的不对劲。
系统:【滴!好感度+15%,目前梁应安好感度总计45%。】
林深摩挲着指尖,眸光轻轻晃了一下,“先回去吧。”
“好。”
两人直接回到了国师府。
梁应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脸颊,虽然还有些温,但热度退下去许多,趁着夜色,也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