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渣攻做个好人
林深闭了闭眼,看着九罗将梁应安扶进房间休息后离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林深听到房间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悄声飞至房间里。
林深坐到床边,看着梁应安,双眼有些红肿。
嘴巴轻轻蠕动,像是在嘟囔着什么。
林深俯身凑近,听着梁应安喃喃道:“...明明..明明是你先讨厌我的,你是先看不起..我,你根本就..瞧不上我,你..你看我...就觉得..我恶心,你觉得..我肮脏,你看见..看见我脸色那么差,还对我...想要作呕...”
说着说着,泪水又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下来。
林深抬手逝去那一滴滴滚烫的泪珠。
那个“你”应该说的就是原主。
讨厌?瞧不上?看不起?
觉得她恶心?觉得她肮脏?似欲作呕?
这一声声质问将林深搞得一头雾水,她一边轻抚梁应安流下的泪,一边回想原剧情线是不是错漏了什么原主和梁应安之间的关系。
林深看了好几遍,在她传入这个任务世界前,原主和梁应安之间的联系只有南越国破那天。
原主看见了梁应安屠杀南越皇族的场面,她似疯魔了一般,又是用刀又是用剑,将南越皇子和公主一一砍杀。
那时原主对梁应安报复并没有太多感触,也没有像其他人因为她的嗜血残忍,凶狠阴鸷而流露出来恐惧和抵触的情绪。
原主的想法很简单,南越国人伤害了梁应安,梁应安又伤害了回去,一报还一报,算是两清。
只是——
林深抚泪的动作一滞,心疼的表情突然卡壳住。
原主其实也参加了那场战役,只是鲜少人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再加上原主身份尊贵,无人敢询问她出现在南越宫城的原因。
原主那日受了重伤,在与梁应安见面的瞬间,伤势恶化,痛苦汹涌而来,为了防止在众人面前暴露出自己受伤脆弱的一面,强忍着将那口到嗓子眼的淤血给忍住了。
那时的表情肯定不太好,被梁应安看到,误以为是原主在恶心她!
林深好气又好笑,有些气恼的轻轻捏了一下梁应安的脸颊,无奈又宠溺的骂了一句:“你这个...小傻子呀。”
第44章
昨晚喝了酒, 梁应安一直睡到午时才姗姗醒来。
她坐起来,脑袋里空空的,喊道:“九罗?”
九罗从门口走进来, 拿着盥洗用具, “帝姬醒了,属下煮了醒酒汤, 一会儿拿过来给您喝。”
梁应安起身下床,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有些恍惚, “什么时辰了?”
九罗将手帕递过去, “午时三刻。”
“本宫睡了这么久?”梁应安擦了擦脸, 眼神有点飘儿,“你刚才说什么?”
九罗回道:“帝姬昨晚醉酒, 担心您醒后头疼, 特意煮了醒酒汤给您缓解一下。”
“头疼?”梁应安转了转脑袋, 惊讶道, “本宫这次醉酒头一点都不疼。”
“看来本宫的酒量见长了啊。”
九罗:“那属下便要恭喜帝姬了。”
梁应安笑了下, 转身去衣柜拿衣服, “本宫饿了, 去准备一下午膳。”
“是。”
九罗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帝姬,“帝姬,刚得到的消息,裴小姐退婚了。”
梁应安换衣服的动作一顿, 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九罗:“裴小姐主动和江霁云退婚了。”
“是林深做的吗?”梁应安忙问。
昨天林深就想主动出击,被她拦下, 难道是林深背着她干的?
九罗摇头:“裴小姐今日并未见过国师大人,说来奇怪,是裴小姐自己发现了江霁云养在东康坊里的表妹,江霁云百口莫辩,同意了退婚。”
梁应安诧异道:“她自己发现的?她自己怎么发现的?”
江霁云和表妹的关系她可是派命司局的人去调查的,江霁云也是秘密接表妹入朝都,裴静怡是怎么知道表妹的存在?
命司局里的人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来背叛她。
九罗又说今日裴静怡和林深并未见过面,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行,本宫得去国师府一趟!”梁应安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帝姬——”九罗叫住梁应安,“今早国师大人来过,说是有事要离开了朝都两日。”
梁应安脚步一滞,回头看向九罗,疑惑道:“什么?她离开朝都了?去哪里了?办什么事?”
九罗:“国师大人并未交代清楚,只是让属下跟帝姬说一声这两日不用去国师府。”
梁应安猜测道:“裴静怡这件事不会真是她做的吧?所以才匆匆离开朝都,出去避风头?”
“可也不对啊?”梁应安立马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林深怎么会怕裴静怡和江霁云?就算此事是她做出来的,裴静怡和江霁云也不敢动林深一丝一毫。”
梁应安咬了咬下唇,面露担忧和惶然,“她不会是因为我昨晚没有跟她说清楚而生气,故意不理我吧?”
九罗感觉帝姬越猜越离谱,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帝姬,国师大人给您留了一封信。”
梁应安立马拿过来拆开,里面还有两个薄荷糖。
[裴小姐主动退婚不是我所为,想来是她自己发现了江霁云的秘密,裴小姐高风亮节,自然不能容忍江霁云这种腌臜之事,两人婚事已如帝姬所愿,林深在此说一句恭喜。]
梁应安看到这句话,心里却没有因为裴静怡的婚事被搅黄后而产生开心和激动,反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密密麻麻的棉花,又闷又堵。
回想当初,林深突然在刑狱出现是因为梁淮安请她出来管制自己,阻止她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