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渣攻做个好人
“我不杀你和帝姬不杀你的理由是一样的,”林深看着他,“你虽是南越皇子,过得也是万分艰难。”
南越眸色波动,眼底划过一丝悲愤,“能在那样一个吃人的炼狱里活下来,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人不鬼。”
“当初南越国破,你们可知我有多开心?那帮肮脏不堪的禽兽活在世上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窒息又煎熬。”他神情得意,透着一抹执拗。
“别亦没死。”林深突然道。
南镐“噌”的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来,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师父没死?”
别亦就是南越那名大宗师,也是南镐的师父,南镐母亲曾经想要与之相守的男人,南镐的心腹还有他背后的暗卫,都是别亦从神落世家里带来的人。
林深点头:“我答应他护住你的命,所以我们在交手的时候,点到为止。”
那场大宗师之战,之所以没有惊动太多人,就是因为原主和别亦打到最后,就快要以命相博的地步的时候,南越皇宫已经彻底被朝华国的将士击破,已经无力回天,所有皇室中人都被抓住,包括南镐。
别亦知道大势已去,便请求原主,放过南镐一条性命,他愿以命换命。
原主那时并未答应别亦,但两人停了战,后来原主发现梁应安杀了其他皇子和公主,唯独留下了南镐一条性命,听旁人讲来,说是南越皇室除了十皇子,其余人都羞辱过帝姬,原主听后,便答应了别亦的要求,并且也没有要别亦的性命,放他离开了。
如今,林深便将“别亦没死”这件事告知了南镐,那场拼斗之中,不仅原主受了很严重的伤,别亦也是如此,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地步,别亦得到了原主的承诺,便离开了南越国去休养,而原主也回了朝华国调养生息。
南镐瞬间红了眼,立马双膝跪地,恳求道:“还请国师大人告知我师父下落,他对我来说,恩重如山,如师如父。”
云台也跟着南镐跪了下来,目光恳求。
“你师父在哪里我并不知道,估计是在哪个山头上养伤呢,”林深记得原剧情之中,别亦曾在塞北出现过一次,“如今你被困国师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三洲,待你师父养好伤,说不定就主动来救你了。”
南镐心思敏锐,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看着林深,眼眸明亮,“国师大人之所以让朝华帝君把我放到国师府囚禁,是为了等我师父来救我嘛?”
林深没想到他脑子转的这么快,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南镐在原剧情中并未做什么恶事,之所以算计梁应安也是为了自保,毕竟他见过梁应安疯狂虐杀南越其他皇子和公主,也知道自己是南越皇子,以后必定会死于非命,所以假意和梁应安合作,实则趁乱逃离朝都。
而且他想的也明白,梁应安乃是朝华国帝姬,就算做出诬陷忠良之辈的事情,朝华帝君也不会拿帝姬怎么样,顶多就是教训一番,不会伤及性命,所以南镐做的理所应当,坦坦荡荡,毫无愧疚之心。
只是林深突然传来这个任务世界,破坏了南镐的计划,但林深并未杀了南镐,而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嗯,”林深点头,“我既然答应了别亦,留你性命,便会做到。”
“至于别亦能不能在我手中将你就出去,就看他的本事了。”
南镐舒心一笑,眼角湿润了起来,叩头行礼:“多谢国师大人救命之恩。”
云台也跟着叩头:“多谢国师大人救命之恩。”
“不用如此大礼,”林深将两人扶起来,“如今我前来此处,是为了请求殿下一件事。”
南镐受宠若惊:“国师大人此话严重了,您尽管说,不论何事,我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云台神情坚定,目光认真,仿佛只待林深一声令下,他便立刻冲锋陷阵。
“不用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事挺简单的。”林深大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下,“非常小。”
南镐点头:"好,国师大人敬请吩咐。"
林深:“你方便喜欢我一段时间吗?”
南镐:“??”
南镐以为自己听错了,虚心道:“劳烦国师大人再说一遍,我怕是听岔劈了?”
林深又重复道:“你能假装喜欢我一段时间吗?不长,大概...”
林深算了算时间,“4、5天左右吧。”
南镐:“...”
南镐惊诧:“国师大人可是认真的?”
“嗯,认真的。”
南镐疑惑:“国师大人,我能方便问一下具体原因吗?为何要让我假装喜欢你呢?”
他虽然觉得此事并不难做,但他不明白其中奥秘。
堂堂朝华国国师,竟然要求助他一个阶下囚来做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林深嘴角一勾,眼中满是打量和谋算,“自然是为了守株待兔。”
平乐坊—琼花馆。
梁应安并未在公主府待着,而是一直躲在琼花馆之中,每日喝酒赏舞,昏昏沉沉,不知明月几何。
九罗看着低迷的帝姬,担忧道:“帝姬,别喝了,您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陛下已经宣召过好几次,让您进宫呐。”
梁应安趴在桌上,目光越过门上的珠帘,望向楼下舞台上摇曳的舞姬。
婀娜多姿,舞衫歌扇。
丝竹管弦,声声悦耳。
“本宫不是拒绝了生辰宴吗?”梁应安拿过酒壶猛灌一口,“他想办,那他自己去做寿星,本宫不进宫,你回绝了吧。”
九罗清楚自家帝姬的随性而为,只是此次帝姬的状态和情绪跟以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