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74)
又吵的脸红脖子粗的。
“臣同陛下说的那件事陛下反悔了。”裴宣抢占先机,幽幽一叹。
“就反悔!”裴灵祈已经成功被绕进去了,她压根没答应过的事现在也变成了反悔,她反正是不可能让出母后的。
子书谨已经明白了裴宣的伎俩,冒着砍头的风险来求最后也不肯在小家伙面前装出个慈母的模样,她不禁有些好笑。
“灵祈,你告诉母后,为何偷偷潜入紫宸殿?”
来了,要开始盘问了。
裴灵祈下意识看了一眼裴宣,心里那点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她揪了揪袖子边,看起来很腼腆:“长乐湖结冰了,下面有好多漂亮的鱼儿在游,儿臣想到前些日子学的卧冰求鲤的典故。”
“所以想给母后一个惊喜,”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细声细气的,“我的鱼呢?母后还喜欢吗?”
她病成这样那条鱼鬼知道跑哪儿去了,子书谨一时沉默,倒是裴宣接了话:“陛下的鱼放在长乐殿中好好养着在,陛下不必忧心。”
她在这种地方有时候又莫名的细心,其实如果她一直陪伴裴灵祈长大,裴灵祈应该会更喜欢她这个母亲,子书谨不禁去想。
“那鱼呢?为何哀家没在御书房看见?”她声音略有些沉,“倒是陛下,拿走了哀家的东西。”
裴宣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话有点问题,子书谨对裴灵祈一向自称母后,何时用过哀家?哀家乃是对外臣的自称。
这是一时的错漏还是另有深意?
子书谨一向严谨不会犯这种错误,可是如果是点她那就有点可怕了,这代表子书谨认出她来了。
应该不可能,那只绿蚁杯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放在那里,她取出来的时候特意摸索过没人在她前面动过。
而且什么叫你的东西?那是我的遗物啊,我谁都没给准备烂在暗格里边的,怎么成你的了?
应该是子书谨被裴灵祈气到了,生气了会严肃自称?比如生气了喊大名这样?
她还在想,裴灵祈已经发力了。
“因为、因为儿臣生母后的气了!”
“母后教导儿臣要一诺千金言而有信,儿臣一直听母后的话,可是母后呢?”
“母后说只要把拓版全部打捞上来儿臣就不用再抄课业了,儿臣每天都努力的抄写课业,不敢有一天松懈,每天都期待拓版能够早日捞起来,甚至自己去捞还差点摔进湖里呜.....”
裴灵祈揉了揉眼睛,薄薄的眼皮红红的,更加可怜了。
裴宣在心里暗暗赞许,演的好啊。
“可是母后竟然偷偷把最后一块拓版藏起来!”
第51章 是拔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再不能说出让人不快的话。
对待子书谨就要先发制人。
裴灵祈一看就是从小接受铁血镇压没怎么反抗过的孩子,这会儿哪怕质问也有点儿怂怂的,全靠装可怜蒙混过关。
子书谨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教的,她略微掀起眼帘裴灵祈已经怂的想缩回被窝了。
裴宣恨铁不成钢,这时候怂了就前功尽弃了啊崽支棱起来!
“此事确实是母后的过错。”半晌才听见子书谨的声音。
这话把裴灵祈都给吓着了,她从没想过母后竟然会认错,她先是有点茫然,而后下意识寻找同盟。
裴宣低着头装不存在,手指悄悄往前推了推,快得寸进尺啊崽,这也要娘教吗?
裴灵祈用手指绞了绞裙角,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的:“那、那母后既然知道错了,那、那我就原谅母后吧。”
她顿了一下又鼓起勇气弱弱的看过去:“那、母后,我的课业......”
能不做了吗?
裴宣很想捂脸让她别说了,明明是子书谨的错,崽你怎么心虚的好像自己犯错了一样,你这样是不可能从子书谨手里讨到什么便宜的呀!
子书谨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轻轻摸了摸女儿披散的长发:“自然。”
“真的吗?!”裴灵祈两眼放光,根本一点谱也摆不了。
什么错的对的,不用做作业就好了。
这也太好哄了吧,裴宣已经对裴灵祈绝望了,这小破孩不割地赔款就不错了,根本没可能跟子书谨讨价还价。
她算是白费心思教她了,裴灵祈根本扶不起来啊。
“灵祈,你没有旁的什么要同母后说的吗?”子书谨静静的看着面前幼小的女孩,她知道裴灵祈有很多想问的,可她不会问,她会静悄悄的憋在心里
就跟某个人一样。
母女俩要说点私房话了,应该是关于那副画像的,裴宣识趣的准备行礼告退,把这一小方天地留给母女俩。
就是不知道裴灵祈能不能抗住压力,不被骗话。
“臣想起来还有些公务未办完......”
我先溜了吧。
“哀家何时让你走了?”子书谨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落下来,如一柄的极薄的刀在心脏上轻轻刮了一下。
裴宣福至心灵,谄媚的拍了拍额头:“臣记岔了,臣最大的公务便是侍奉太后与陛下,是臣糊涂了。”
裴宣自己找台阶自己下,不走就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编排我。
“宁侯向哀家力荐裴大人重修史书,灵祈想问的哀家大抵知道是什么,裴大人就留下一并听吧。”
原来是重修史书啊。
裴灵祈低下头,苍白的手指揪着母后袖边金线绣的凤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开口:“母后,我母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从记事起母皇就像是一个禁忌,母后从来不提起,每当姑姑提起母后就会露出很可怕的神色,姑姑说母后是心虚,不敢提及母皇,可母后每年都会带她去给母皇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