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穿成暴虐妻主后我只想种(2)
拿着麻绳气冲冲回来的玉竹,看到这一幕,也惊的愣在了原地。
温卿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啪”的一声,竟是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
谢骄用力的擦拭着嘴唇,盯着温卿羞愤道:“你真让人恶心!嫁给你这样的疯子,我宁愿去死!”
温卿用舌尖顶了下火辣辣的腮帮,抬眸嗤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合离吧。”
“你说什么?”
谢骄难以置信的看向温卿,见她神色决绝,顿时愤怒到了极点,他指着温卿的鼻子气急败坏,“好,好你个温笑卿,你欺人太甚了,一个破落户,臭疯子,居然还敢休我,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诉我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完狠话,谢骄趔趄着爬起来,情绪激动的扯掉身上嫁衣,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李岩山急的一拍大腿,“哎呀,不能让他回去。”说着赶忙追了上去。
玉竹握紧了手里的麻绳,试探问:“折腾一早上了,小姐要不还是回屋歇着吧?”
温卿知道玉竹不喜欢自己,当即也没说什么,回头看着身后用泥土夯成的几间茅草屋,心中戚戚然,她上次见到这种土房子还是在非洲。
房子虽是坐北朝南,却小的离奇。
堂屋里放着一张黑漆漆的四方桌,桌面都是虫蛀的孔洞。两张长凳子就放在桌底下,其中一张还缺了腿。桌子后面是一张长供桌,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右手边是个房间,没有门,就用一块靛蓝色的帘布隔了起来。
左手边是厨房,旁边还有个昏暗的小房间,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有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那是她的侧夫柳逸轻。
第2章 我那可怜的病夫郎
柳逸轻与她成亲的时候,温家还没败落,后来温家出事,他也染上了恶疾。再加上跟着他们一路颠簸南下,到酒田村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垮掉了。
“咳.....咳咳.......”
柳逸轻不断地咳嗽着,尽管他极力压抑,但在这逼仄的小院里依旧显得吵闹。
“咳咳咳,咳死算了,整天躺着啥也不干,养头猪还能吃肉呢,我看倒不如一张席子打发了,大家都落得轻松。”
玉竹从房间里端出一盆脏衣服,听到这没完没了的咳嗽声当即冲着温卿抱怨道。
柳逸轻的咳嗽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听到了这话。
温卿微微皱眉,朝厨房走去。
“我说小姐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啊?”
玉竹“砰”的一声放下澡盆,插着腰刻薄道:“小姐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如今咱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还非得养着这么个晦气玩意儿,你说你但凡能出去挣钱也就算了,偏偏你自己还是个吃白饭的——”
“玉竹,你在胡说什么!”
李岩山匆匆赶回来,急忙打断说,“卿儿是身体不好,等她病好了,咱们家里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玉竹嗤之以鼻,端起澡盆冷笑说:“就算她病好了,家里还有个败家的呢。我看咱家这日子,好不了!”
“你怎么,怎么——”李岩山想要训斥几句,奈何嘴笨,话都没憋出口,玉竹就一扭头离开了堂屋。
李岩山又气又无奈,“卿儿你别跟他计较,他就这性子。唉,说到底也是我们对不住他。”
玉竹原本是她亲爹宋燕支的侍儿,后来因为意外被她母亲温紫萍污了清白,他是迫不得已才嫁给了温紫萍的。
据说当时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好好的姻缘被毁,被迫嫁给自己不爱的女人,也难怪他浑身怨气。
“卿儿,你去屋里歇着,中午爹给你烙大饼吃。”李岩山见温卿神色怔怔的,生怕她犯病,赶忙又道。
温卿想起那能噎死人的大饼,丝毫没觉得开心,而是询问道:“人没追上?”
李岩山满脸自责,“他抄小路跑了,大爹腿脚慢没追上。不过你放心,谢家明天保准把人送回来,只是少不得要吃顿苦头了。”
刚嫁人的新夫,竟然敢独自逃回家,一顿鞭子都是便宜的。
“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那持续的咳嗽像是要将人心肺都给咳出来。
李岩山也有些嫌烦,嘀咕说:“他这病遭罪啊,还不如......”
许是觉得“死”字晦气,李岩山摇摇头,也就没继续说下去。
“我去看看。”温卿说着,去厨房的水缸里舀了碗水。
李岩山忙追上前,好声劝道:“卿儿你可别再打他了,这人病死了是他的命,要是被你打死了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温卿淡淡的应了声,心里却想着,打死了人,他大爹在意不是人命,而是对她影响不好,真不知道该说是她大爹愚昧还是说这古代的人命太贱。
...
昏暗凌乱的柴房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进门的脚步声吓得墙角的那人猛地瑟缩了起来,因为背对着门口所以看不出模样,只觉得瘦骨嶙峋。
温卿等了片刻才适应里面的昏暗,用脚踢开满地的碎木屑,走过去道:“喝点水吧。”
柳逸轻抓着胸口的衣服,咳的越发厉害。
原身因为有病,所以情绪不能自控,经常虐待柳逸轻,有一次打的狠了,柳逸轻实在受不住就推了她一下,没想到却招致了更残忍的毒打。
自那以后柳逸轻就被扔进了这里,再也没出去过。
温卿自小心冷,可回忆起柳逸轻的事情,也不由一阵唏嘘。
或许玉竹说的对,这温家就没一个正常的。
“我把水放这儿了,你喝点会好一些。”温卿尽量放缓了语气,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