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摄政王的宠婢(51)
她抓住个春来不算什么,她的目标是玲珑。
春来接不上齐珺的话,本来这一切都是他临时编的谎话,经不起推敲,他当时只能慌忙放下玉佩以作后手,却真的忘记了这茶杯。
这茶杯当时被顾盼姿甩开就掉落在了地上,滚到了不起眼的地方,好在没有碎,陈老也是觉得奇怪,好好的茶杯怎么落在了地上,才将它捡起来的。当时齐珺只说可疑的信物,他觉得这可疑,所以才会一并带来的。
不多时,府医跟着陈老进来,向齐珺行完礼后,便拿着茶杯查验,对着杯口嗅了嗅,眉间微动,转而对齐珺道:“王爷,这茶杯里被人下了点东西,正是小枝姑娘所中的催情。药。”
顾盼姿身子一松,可算是抓住了关键证据。
这玉佩她是一番说辞,而春来是一番说辞,谁也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而珠钗上的血,可以证明她当时挣扎刺伤了春来,但被春来指控是他们之间的情。趣,也只可做辅证。
而现在,这直接的证据一出,料是那春来再滚刀肉,也只能俯首认罪。
齐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春来,凤眸沉得厉害:“你还有何话可说?”
春来终于不再嘴硬,大势已去,他即便再模糊焦点,企图在顾盼姿的身上泼脏水,或是故意让他人认为他们之间有一腿,在证据面前都不值一提,显得无比可笑。
穷途末路人的妄自挣扎罢了。
苍玄全程听了审理,他从未见春来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明明是他意图侵犯顾盼姿,却是侵犯不成,反而倒把一耙,将所有脏水都泼到顾盼姿身上。
他冷冷道出两个字:“恶心。”
是看一眼都嫌脏的恶心。
春来是哪里来的脸,觉得顾盼姿会勾引他,勾引不成还想下药企图生米煮成熟饭,并且放下身段不惜做妾的?
就因为她是个寡妇,所以春来才会觉得她再怎么被泼脏水都是应得的。
想到这,苍玄头次产生要凌迟一人的冲动!他杀人向来干脆利落,一刀便可了结,如今竟也产生折磨一人到死的想法,这样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春来跟前,一把提起春来的后领,道:“杀了。”
言下之意,他要把春来提到无人的地界给了结了。
齐珺摩挲了下手中的翠绿扳指,并没有阻止苍玄的行为,或许春来也是将他内心想法给做了。
但这时顾盼姿却突然出声:“苍玄侍卫,且慢。”
瑟瑟发抖的春来突然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希冀和对生的渴求,顾盼姿自然视若不见道:“今日害我的不止春来一个,还有玲珑。”
提到玲珑,场上人脸色各异,府医拿着自己的医药箱默默退至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苍玄则松开春来,背手站立,眼神看向齐珺。
陈老面露凝重,眉头皱起,他刚要开口,就被齐珺出声打断:“传玲珑进来。”
顾盼姿瞬间打起精神,她知道凭她在这群人中的地位大抵是比不上玲珑的,可她若是轻易认输,岂不是太便宜玲珑这个贱人了?
虽然药性已经消散,并且经过这一折腾,她的高烧也奇异地褪去,但她还是浑身不得劲,即便现在还是坐着,连说话都带喘着气。
但她仍固执地直着腰,眼神坚定地为自己讨个公道。
玲珑蹒跚着步伐走了进来,许是跪了大半天的缘故,她扶着膝盖吃痛地走得很慢,双眼红肿,像是遭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进来便与春来并排跪着,开口就是哽音:“王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冤枉,奴婢替王爷打理后院这么多年,您可曾见过奴婢蓄意陷害过谁吗?”
这话里的言外之意就是指她在陷害她了?顾盼姿冷笑:“玲珑姐姐,既然你说你没故意害我,可是早上你为何来我屋里?又为何在见我发高热后,故意诓骗我去请大夫,实则是将春来引狼入室?还有你喂我喝的那杯水,已经被府医证实是下了药的,难道不是你蓄意害我,还是我故意在主子跟前陷害你不成?”
玲珑绞着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水,嗓音更加沙哑:“小枝,虽然你与我不和,但难道就不允许我去你屋里看望你吗?况且我见你发高热,的确是去请大夫,只不过你我身份卑贱,哪里有这个资格去请府医?我在路上碰到春来,春来说他会点医术,我这才将人引进你屋子。”
“如果我早知春来图谋不轨,就不会引他进你屋子,你只能说我识人不清,怎么能是和春来合谋蓄意害你呢?至于你说的药,我更是不知,我只是好心倒水喂你罢了。”
这几句话便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就跟刚刚春来一模一样,顾盼姿还未开口,陈老就道:“小枝,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玲珑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不是个坏人,想来这一切都是春来所为,她错就错在识人不清罢了。”
顾盼姿的话卡在了喉咙处,陈老是她能够摆脱前婆婆的贵人,并且她被赶出下人房无处可去时,也是陈老给她找的房间,陈老开口求情,她质问的气势便弱了三分。
她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陈老或许知道玲珑心思不正,但若真的处置玲珑,他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玲珑那边。
有陈老的开口,玲珑像是有了主心骨般,继续对着苍玄哭诉:“苍玄侍卫,看在我们一同服侍王爷这么多年的份上,还请你帮玲珑向王爷求求情!我已为我识人不清罚跪一天,玲珑没有任何怨言,只不过其他的罪玲珑打死也不敢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