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女配后我只想回家(47)
他不是一个矜贵的少爷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会舍得做这种事,亲自喂她喝药,这种事她以前可想都不敢想。
“发什么呆?”谢濯尘问。
“我在想,少爷你是何时学会这种事的?”
握着勺子的动作一顿,谢濯尘有些失笑,慢悠悠地搅动着碗里的汤药,语气夹杂着苦涩,“今天学会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学会。
不过这种事他以后还得多学学,以备不时之需。
“少爷学的倒是不错。”温虞赞叹道。
“大人,祝姑娘求见。”
门外之羌的声音突然响起,温虞喝着药的动作突然停住,一瞬间被呛住,止不住地捂着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为何会咳嗽,莫非乐正殊的药是错的?”
谢濯尘茫然皱眉,立刻拿出锦帕替她擦了擦唇角,焦急又担忧。
温虞抿了抿唇,抬眸神色复杂地看向了他,他认为是这汤药的问题,可他不知道,她只是被突然而来的祝南芙吓到罢了。
祝南芙也来了。
看来他们的缘分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男女主是天作之合,他们之间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就算她人为干扰,最终也还是留不住谢濯尘的。
苦涩地扯着唇角,她又觉喉间泛着痒意,轻声咳嗽了几下,
见谢濯尘还想喂药,她却伸手推开了,“不想喝了,有点苦。”
谢濯尘闻言皱眉,自己立刻尝了尝,却觉味道甜度刚好,并不苦,他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温虞,心中思索着莫不是她暂且失去了味觉?
他顿了顿,安慰道,“那下次让乐正殊多放些糖。”
话落,将那碗放在了桌上。
温虞垂眸,压下了眼底的复杂情绪,伤感涌上心头,有种无形的压抑感。
此刻放再多的糖,她尝起来也还是苦的。
“少爷。”她唤了他一声。
“嗯?”谢濯尘将药碗放好,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祝姑娘找你。”温虞没有接过茶,只是定定地瞧着他,四目相对,她的眸中显得格外凄凉。
“那又如何?”谢濯尘微皱着眉,将茶杯递到了她的手中,温声道,“既然苦,那就喝点水将那苦味冲下去,我稍后让之羌出去替你买些蜜饯糕点小食回来,你爱吃哪种?”
“……”
温虞看着谢濯尘的身影,眼眶却不由泛红,喉咙微动,竟是有些生涩的哽咽,真是奇怪,她突然有点想哭。
谢濯尘,不要再对她好了。
她不过是一个炮灰女配罢了,这些日子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原主与她的奢求似乎也都圆满了。
现在女主来了,我们都躲不掉的。
“谢谢少爷,但祝姑娘找你,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张了张嘴,违背本心地说出了这些话。
“……”
谢濯尘动作一顿,眸光幽怨地看了过来,似是不解她为何执念于祝南芙的求见,明明此刻他就在她的身边,可她却一句句话地将他推远。
是因为乐正殊来了?
他的求证向来讲究人证物证,可如今这种情景,却让他揣摩不到她的任何思绪,此刻他竟想遵循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断过这世间诸多不平案,却始终猜不透她对他的情感。
也许,从一开始……
他黑眸深邃,那清明的眸子,却一时间染上了几分踌躇,他不想凭自己的本心来决断事物,他想要证据,可如今种种,却又不得不让他怀疑。
“既如此,那你照顾好自己,我晚些再来看你,之羌就在门口侯着,你有事就叫他。”
思绪微收,他声音有些淡淡的嘶哑,走上前来替她掩好了被子,眸色复杂地看了她几眼,转身走了出去。
当谢濯尘身影消失在门外时,温虞却有些溃不成军地缩进了被褥里,将头蒙住,心中的矛盾思想到达了顶峰。
做恶毒女配,真的好难啊。
谢濯尘脸色不佳地站在祝南芙面前,负手而立,目光停在了其他地方,语气冷淡,“何事?”
“大人,玉京城府尹死在了内堂。”
祝南芙虽不解谢濯尘为何是这种心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告知了他。
“死了?”这倒是令人诧异。
谢濯尘微挑眉,侧首看了身后一眼,思忖片刻,还是朝着衙门的方向走了过去,事关重大,他必须要去看看。
他为何会死?
莫非是幕后的人按捺不住了?
“怎么死的?”
“马上风。”
“……”
谢濯尘脚步慢了下来,思索片刻,又快步朝着衙门走了过去。
马上风?
那府尹妾室成群,会死在这种事上面?
衙门此刻已经守了不少的人,远远地,就看到一少年一身红色朝服,高仰着头坐在马背上,怡然自得地晃荡着双腿,看起来没有半分正模样。
眼神四处流转,停留在了正朝着衙门走来的谢濯尘和祝南芙身上,那一双含情眼眸,立刻瞪大了些。
欢快地跳下马,他兴高采烈地朝着两人跑了过来,对着谢濯尘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见过少卿大人。”
话刚说完,却又十分熟悉地挽上了温虞的手臂,亲热地蹭了蹭,语气诚恳,“祝姐姐,原来你也在这儿!”
“……”祝南芙面色嫌弃地看着他,立刻将他挽着的手拂了下去,语气冷淡,“裴一桀,你已经不小了,男女有别,不要对我做出这种事!”
祝南芙语气中的嫌弃意味十足,听的少年立刻瘪了瘪嘴,含情双眸也染上了几分委屈,同时也松开了挽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捏着他的衣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