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女配后我只想回家(56)
都已经跟衙门打点好了吗?
“大人……草民冒昧地问一句,请问大人可认识衙门的独孤舟大人?”
乐师秉了一口气,斗胆问到。
意思也十分明显。
温虞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身旁的谢濯尘,心想这乐师还真是在雷区蹦迪啊。
乐师与谢濯尘对视,刹那间就瑟缩着移开了目光,心里却也在嘀咕。
都是衙门的人,难不成独孤舟大人并没有跟这位大人说话那件事?
重重放下茶杯,谢濯尘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声音平白淬上了几分寒冷。
“认识,怎么,莫非乐师与独孤舟大人有何约定?还是说……这件事已经交给了独孤舟大人,其他人都不能说?”
这话一出,乐师顷刻间顺着往下,止不住的点头。
满脸谄媚,“大人聪明,此事我与独孤舟大人已经说好了,苏笙是上吊自杀的,并非什么采花大盗所杀。”
“哦?”
谢濯尘声音压低,“那本官想问问,既是上吊自杀,为何会未着寸缕,为何会在那玉京城荒郊被发现尸体,又为何——你们如此遮遮掩掩!”
“砰!”
桌面被猛然拍动,乐师瞳孔紧缩,顷刻间低下了头。
“大大大人……这些,都是独孤舟大人告诉草民的,您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独孤舟,既如此,就由你去问问他吧,问完了回来告知本官。”
见他半句不离独孤舟,谢濯尘也没有执意让他再说下去,反而语气缓了下来,无奈地摆了摆手。
乐师还以为他已经放过他了,立刻道谢地磕了几个头,转身就准备出门去。
然而刚站起身来,自己的脖子上就赫然被冰冷的长剑架住,再动一下,便会见血。
“大人……这……这这是做什么?”乐师压根不敢动弹。
谢濯尘淡淡地站起身,微拂了拂袖,目光看向了门外,正欲离开,后似是想起什么,停在了原地,冷声道,“忘与你说,独孤舟大人昨日死在了衙门,乐师既想先问过他,那便下去问他吧。”
话落,信步朝着门外走去。
“之羌,动手!”
“等一下!!!!大人大人,大人等一下。”
乐师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听着谢濯尘的话虽将信将疑,却也深信不疑。
独孤舟大人什么时候死的,他怎么不知道?
没听说这个消息啊。
谢濯尘脚步停住,侧首瞥向他,“怎么,你不是想去见独孤舟大人么?”
“这……大人,草民并不知独孤舟大人已经身亡……”
他哆哆嗦嗦,眼看冰冷的长剑停在原地,他立刻后仰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谢濯尘与温虞的眼前。
“大人恕罪,草民刚刚有事隐瞒!”
“哦?”谢濯尘声音拔高,“你方才不是说,要与独孤舟去说,如今怎么不去了?”
乐师豆大的汗珠浸出,听着他的话仿佛像催命符,浑身颤抖不已。
温虞不由替他默哀了几秒。
好好说明情况就行了,怎么还要有所隐瞒呢?
“大人我说,我都说,方才那跳下去的桃桃,是苏笙的妹妹,在苏笙死后,她就像丢了魂似的,一直弹琵琶,一直跳舞,所以我才叫她来跳舞,至于为何刺杀大人,这个草民真的是不得而知啊。”
谢濯尘闻言,甫一拂袖,又坐在了位置上,稍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说说苏笙生前有什么奇怪的事?”
“苏笙……奇怪的事……苏笙一直都是听话的舞姬,一般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这么一说,倒真是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是苏笙死前的第三天,她在柳府弹完琵琶回来便待在屋子里,让她出来表演都说身子不适推辞了,三天后她才出门,出来的时候直接离开了红月坊,再后来就是在玉京城荒郊被发现……”
“……”
“有人亲眼见她出了红月坊?”温虞不由问出声。
乐师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又赶紧点了点头。
“的确是她,她那日带着头纱,虽看不清脸,但能够知晓是她。”
“看不清脸,如何知晓是她?”谢濯尘皱眉问。
乐师忙不迭解释,“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红月坊的舞姬腰间都会配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那日我的的确确是看到了她腰间的玉佩,且苏笙的右耳耳后,还有一颗痣,我那日也看到了。”
“……”
这话一出,温虞不由抿了抿唇。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苏笙死的时候,并不是在红月坊,而是在外面?
她是被粗绳勒死的,荒郊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大大人……草民可以离开了吗?”乐师试探性地抬头问到。
战战兢兢的看着谢濯尘。
谢濯尘没有理会他,瞥了旁边的之羌一眼,那方顷刻间会意,直接弯腰提着他的衣领,冷声道,“先跟我去一趟衙门。”
“哎?大人,我都说清楚了,为啥还要去一趟衙门啊大人……”
乐师被之羌提走了,声音也逐渐远去。
“少爷,你怎么看?”温虞回想着乐师说的一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先去柳府看看。”
谢濯尘也有些说不清其中的缘由,这件事仿若已经被层层迷雾遮挡,唯有吹散这一层层的迷雾,才能探的到这案子的真相。
柳府,方才那乐师提到,苏笙从柳府回来后,便丢了魂一样,锁在屋子里。
既如此,那她为何三日后又重新出门。
乐师口中所说的柳府,是玉京城较为富裕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