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文里的娇软美人(112)+番外
“行了!”看着莲花瓶碎裂在青石砖上,净水洒的满地都是,赵老夫人脸色铁青。
环顾一圈,看着被扯下的幡幔,赵老夫人厉声吩咐,“天寒地冻的,一个个愣着作甚,还不快抬回西厢,好生安置!”
中秋的圆月从雕花窗棂漏进佛堂,正落在观音低垂的眉目上,莲花座阴影里光线昏暗。
“烛台……”
阿梨突然无声翕动唇瓣,赵三郎这才惊觉她手中仍攥着供桌上的烛台。
“给我。”
男人压低声音,喉结擦过她鬓边碎发从她手中接过烛台,昏暗中无声无息将烛台掷到供桌旁的蒲团上。
赵老夫人拄着鸠杖重重敲在青石砖上,佛堂内的脚步声忽近忽远。
观音像后的空间太狭窄,阿梨后腰已抵上冰凉的莲花座,赵三郎不得不将左手撑在她颈侧,右手虚悬在她袖口上方,那里有道裂帛,是赵北臻扯裂的。
两人不过隔着一掌距离,女子的泪正无声悬在眼尾朱砂痣下方,赵三郎强迫自己盯着佛龛缝隙里游移的烛光上。
烛火的光晕慢慢靠近,赵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正往供桌来。
阿梨浑身战栗的厉害,比方才攥着烛台与赵北煊对峙时抖得还凶,鬓边碎发随着战栗的呼吸,一下下扫在男人喉结上。
方才赵三郎拽着她躲进来时太急,此刻阿梨半片裙裾缠在他玄色衣摆间,像荷塘里挣不开的并蒂莲。
外头突然响起木杖重重叩地声,伴随着赵老夫人一声“仔细搜”的喝令。
那声脆响惊得人脊背紧绷,阿梨猛地向后缩去,后脑眼看就要撞上莲花尖角,赵三郎的手无声的托上了她发间……
第77章 望门新寡8“他有没有欺负你?”……
两人本就隔着巴掌远的距离,这个动作让赵三郎彻底陷进女子的气息中,淡淡的茉莉头油混着檀香,呼吸缠绕两人俱是一颤。
阿梨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珠终于坠下,眼角红痣随着她咬唇的动作轻颤,她无声紧攥手中经幡。
赵三郎呼吸愈发粗重,后颈渗出密密细汗,仿佛女子手中攥着的是自己即将崩断的某根心弦。
盯着近在咫尺,微微颤动朱砂痣,赵三郎来不及思索,大掌终于牢牢握住那攥着经幡不断发抖的手,女子冰凉的肌肤激得赵三郎指尖发颤,却未松开分毫。
女子的指尖在男人掌心蜷了蜷,像受惊的雀儿收了翅膀。
阿梨指甲上淡粉的蔻丹深深掐进他指缝,终于止住了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檀香灰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阿梨腕间的银镯紧紧贴着男人急促跳动的血管,冷热交织处激出层薄汗,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
佛堂里响起瓷器挪动的声响,阿梨猛地要抽手,赵三郎本能地扣紧五指,将她整只手裹进自己粗糙的掌纹里,檀香气混着他袖中的松针气息,竟酿出些灼喉的醉意。
月光游移到观音执柳枝的指尖时,赵老夫人手中的琉璃灯正映在堆叠的陈年经幡上。
外头传来经幡翻动的声响,阿梨咬着唇,生怕发出丝毫声音。
赵三郎见她眼中满是俱意,反手握住手中细腕,掀起身上的黑色披风将女子紧紧裹入怀中,心跳声混作一团,昏暗中再难分彼此。
观音衣袂上的金粉簌簌落在他们彼此交缠的衣带上。
赵三郎小心翼翼将柔软的身子纳入怀中,玉带上的麒麟纹深深硌进阿梨掌心。
阿梨心口蓦地揪紧,想起那天上元节惊马失控时,似乎也有人用这般松针气息的披风裹住她……
阿梨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男人肩头,温热的泪无声洇透三层衣料,赵三郎呼吸骤停。
佛堂外传来丫鬟疾步声,“老夫人,族老们说有要事商议,请您移步暖阁。”
佛堂的喧嚣声如潮水般退去,地上的檀香终于燃尽最后一丝青烟。
更漏声遥遥传来时,赵三郎才发现自己喉间凝着口滚烫的血气,月光偏移三寸,照亮阿梨襟前松开的盘扣。
赵三郎别开眼,默默解开披风将眼前人紧紧裹住。
阿梨眼底还凝着泪,赵三
郎盯着那抹晕开的红从她唇角延伸到朱砂痣旁,伸手轻抚她唇角。
那里是方才咬伤赵北臻虎口留下的血迹。
“他有没有欺负你?”赵三郎开口才觉嗓子哑得厉害。
“三爷今夜不该来。”
阿梨声音飘忽,眼尾的朱砂痣隐在阴影里。
这个称呼刺得赵三郎眉心一跳,男人眼神晦涩,却毅然坚持,“我送你回去。”
秋色渐浓,晨起时窗外秋风骤席,不时传来沉闷的呼啸。
阿梨指尖刚触到书页,佛堂大门被大力推开。
赵老夫人拄着鸠杖立在门口,玛瑙压襟在素服上红的让人不敢直视。
“难为你有心,这么早就来给大郎祈福。”
赵老夫人拄着鸠杖,一步一步缓缓走进佛堂,“咚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佛堂格外突兀。
佛堂内香烟袅袅,观音像慈悲地俯瞰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赵老夫人落在阿梨身上的眼神好似要将她看穿,“昨夜你何时离开佛堂?”
“儿媳亥时方离开佛堂。”
昨夜赵三郎送她回去的路上,已告知她赵北煊约莫亥时二刻离席。
“那你离开时可有落锁?为何你离去后,佛堂被人轻易闯入?”
阿梨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将身子俯得更低,“儿媳知错!”
“连个佛堂都守不住,要你何用?”赵老夫人怒喝一声,看向门前的婆子,“按族规处置!”
李嬷嬷应是,拿着红木板子上前,尖利的嗓音仿佛被人捏着嗓子,“大少夫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