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两情相悦(116)+番外
就多余问你。
许云想只知道两个人重新恢复邦交。
她终于松口气,和陈谨川说:“她们共事的时间还那么长,总不能一直这样。”
陈谨川一手牵她,一手牵花花,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
最后只不动声色地说:“我看她们的关系好像还行,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好。”
太阳下山,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极长,极亲密。
许云想靠在他的胳膊上,长发飞扬:“她们两个人以前就很容易冷场的,互相不怎么说话。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之间,以前话也不多。现在,”陈谨川慢条斯理的,将两人握着的手举起来,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是夫妻。”
许云想理直气壮:“她们不一样的。”
她也曾经问过衣然,为什么对陈慕舟他们那群人那么冷淡,她记得衣然那时候的眼神和表情:“……他们的人生太顺风顺水了,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很容易,是easy模式。我不一样,生活对我来说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是她隐藏的没有说出来的话。
衣然是从底层生活里过来的人,一腔孤勇往前跑;
陈慕舟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人生的主旨是吃喝玩乐。
陈谨川不置可否,只是声音有点沉:“……你现在花在她们身上的时间,都比我的多。除了床上,我好像都没有其他出力的地方。”
五月份倏忽过半,许云想的咖啡课程结束,又排上了新的甜品教程,周末还有MBA的课程。更别提其他琐碎的事情,诸如招人,设备的确定,菜单的拟定等等……
占据她心神的人或者事都很多。
一般太过直抒胸臆或者直白的表达,都发生在晚上的卧室里。
意乱情迷,或者是事后的贤者时间。
那时候身和心是相通的,两个人抱在一起,说很多温柔又随意的情话。
而不是现在,日光还留着尾声,人行道上有其他的行人匆匆经过。身边的人穿着深色的笔挺西装,一脸正经的说着深夜属性的话。
许云想努力想保持平静,红着脸转过头反思最近的自己。
有那么几个晚上,她确实因为太累或者其他的借口而拒绝了他。
陈谨川捏了捏她的手,语气里带了一丝怨念:“我们还在新婚里,我已经有种不受宠的感觉了。”
她的生活里完全不缺爱,父母亲人朋友,她也不吝于表达她对其他人的爱。
比较起来,他获得的爱似乎完全不突出。
许云想站定,主动又歉意地垫脚亲他:“我最爱你,最最爱你。”
被遛狗绳骤然拉住的花花不满地叫了两声,她一时鬼迷心窍加上了一个参照物,“……比爱花花还要爱你。”
陈谨川:……
搞半天,他也就比家里的狗待遇好点。
晚上,自知说错话的许云想推开了浴室的门。
灯光明亮,一切都无所遁形。
浴缸里的水溅了出来,将地垫打湿;陈谨川又将人抱去淋浴间,水声滴答,热的水和凉的瓷砖,以及身后贴着的更热的男人肌肤。
许云想的声音破碎,像春天里的柳树嫩芽,被暴雨冲刷。
“衣衣,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
到最后,许云想已经不记得陈谨川说了一些什么,又问了一些什么。她的体力本就不及他,加上两个人的体型差,她应付起来力气消耗得更快。
到最后,还是他收拾的场地,再将她擦净抱回床上。
安静的侧颜,浓密的黑发,睡着的时候一如他见过的美好。甚至在察觉到他的存在的时候,还是惯性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完全不记得自己最后是如何胡乱推开他说“不要了”。
陈谨川将手臂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大概人总是贪心,渴望爱人独一无二的热烈的爱。
要是地球上最灼热的熔岩。
或是宇宙里最高的赫兹。
……
第二天一早,许云想是被陈谨川叫醒的。
他裸着上半身,捂着手机的听筒问她:“衣衣,你上午约了人一起探店?”
许云想探过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九点半。
她回头看他,艰难点头。
陈谨川犹豫:“要不你还是在家里休息……”
许云想坐起身来,瞪他,咬牙切齿地用气音说:“不行。”
咖啡区需要一位负责人。
她拖朋友的关系才约到的这位咖啡师,是之前某届咖啡大赛的金牌得主。餐厅主打特色菜式,那咖啡也得与之配套。她不打算选用市面常见的咖啡品类,想走特调咖啡的路线。
……正好和这位咖啡师的理念相同。
陈谨川在上班的路上将人放下。
许云想和年轻的咖啡师打完招呼,才发现身后的车还在。
车窗摇了下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坐里面看着她。
“中午我让司机来接你们,到时候在酒店开个房,你们上午探完店可以休息一下,下午再继续?”
许云想被这句话打败。
来的路上他一直替她按摩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去他公司里休息——他办公室有间休息室。
她没忍住又瞪他,碍于旁边还有咖啡师,还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好,你到时候让司机把房卡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