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错位[娱乐圈](71)
喻氤肃着脸让秋秋等一会儿她马上下来,秋秋将信将疑地应了,目送她擦着闻勉的肩下了车,闻勉对秋秋点了点头,很快跟了上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栋大门后。
秋秋把这两天喻氤的反常表现回忆了一遍,犹豫地问实习生:“你说她还下的来吗?”
她算是开悟了,别看喻氤成天对闻勉没个好脸色,实际上哪次不是被后者牵着鼻子走,捏得死死的?怪不得以前周湘说喻氤玩不过闻勉呢,这压根不是一个段位啊。
小区一栋一户,电梯门禁用的是指纹,喻氤上了电梯就站到靠墙的角落,余留出的宽大空间令后进来的闻勉眼眸深了深,他站定,在指纹器上按下指纹,饶有兴致地问:“打定主意不跟我说话了?”
喻氤目光停在他宽直的肩头,没吭声。
闻勉放松地抵靠着墙,抬头看了看跳动的楼层数,好似突发奇想:“要不要和我打个赌,从现在开始到你离开,如果你开口不超过十句就算你赢,我答应你三个要求,不限范围,不计期限。”
“反之算我赢,你只需要实现我一个愿望,怎么样?要赌吗?”
喻氤忍无可忍,在电梯碰巧到达时率先迈了出去:“你无不无聊?”
闻勉吃了个闭门羹,摸了摸鼻尖,低笑着感叹:“不上当啊。”
四十平米的鞋柜间后立着指纹门,这是他在北京最常住的一套房子,喻氤来过,不多,统共也就几次。
事实上除去《铁锈》那大半年拍摄期,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聚少离多,他家喻氤来的不多,统共也就几次,加上睡觉的时间也远不及在他那辆房车里呆的久。
但就算只有几次,她也是在这里留下过痕迹的。
喻氤望着室内鞋柜里那双熟悉的毛绒拖鞋,头一次感到原来自己和闻勉分手也不是那么久远的事——两年,两年时间算久吗?
分手两年,他为什么还留着她的拖鞋?
闻勉跟了上来,见喻氤站着不动,目光顺着她了一眼鞋柜,继而转身去开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拖鞋积了灰,别换了,直接进吧。”
“你留在家里的几件衣服,走之前我收起来了,你还要的话过两天叫人给你洗好送过去。”
分手那次是两人唯一一次争吵,她勉强维持体面,匆忙离开之际哪有空管留下的东西,当然,本来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物件,她意兴阑珊:“几间衣服,扔了就是。”
而闻勉已经穿过玄关进了屋,不知道听没听见。
屋子里的构造相比喻氤记忆中没什么变化,估计是他刚回国数月的缘故,看着些许冷清。
储物间的药柜里除了常用的药物还备有跌打扭伤的外用药酒,是他平常拍戏磕磕碰碰用得上的,喻氤看了眼保质期,几乎都过期了,估计是药品不常使用,小余没记得更新。
好不容易找到一盒临期的消炎药,待她再出来,已经不见闻勉人影。
“闻勉?”她叫了一声,没有应答。
喻氤往他卧房走,经过衣帽间时感应门识别到有人靠近,无声洞开,高挑的男人背身套进一件短袖,两块背肌流畅又漂亮,衣帽间米黄色的灯
光将他冷白的皮肤打得如同暖玉,听到脚步他回身而望,劲瘦窄腰连着人鱼线在布料下一闪而过。
“找着了?”
喻氤错开眼,“嗯,先出来把伤口处理了。”
闻勉比她高太多,喻氤在他繁琐的外客厅转了一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终回到内室中厅,指着轻餐台前的高脚凳让他坐,这样她站着就刚好与他平视,处理伤口也方便。
她也不知道他非要设这么大个待客厅有什么用,他又不肯外人来他家,可能房子大了闲得慌。
闻勉在凳子上坐下,挑高袖子,干净的家居服下伤口简单冲洗过,手臂肌肤还泛着凉意。
喻氤不咸不淡地讽刺:“我看你一只手挺方便的,不妨碍做事。”
“我还有更好的借口吗?”闻勉勾唇反问。
喻氤没想他承认得这么干脆,嗤笑一声,倒是没再数落什么。
这时,几声轻巧的声响自房间某处传来,她循声望去,发现餐厅拐角处坐着一只绿瞳黑猫,刚才的动静就是它传来的。
黑猫举起一只爪子舔了舔,迈着懒洋洋的步伐向闻勉走去,翘起的尾巴经过喻氤时蹭了她一下,喻氤有点僵硬,好在拍《捡到猫》时的脱敏治疗没白做,除了有一瞬间的慌神,并没有更大的反应。
闻勉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神情,“需要我把它关进屋吗?”
“不用了”,喻氤抿起干燥的唇,集中注意力对待闻勉的伤口,冲洗使得针脚处凝固的组织物破损,血丝顺着伤口边缘沁出,状况比车上时还糟糕,她用生理盐水沾湿棉棒一点点清理起来。
黑猫见两人对它兴趣不大,扒着闻勉的裤腿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跳到不远处的高台上。
针脚清理干净了,喻氤深吸一口气,直起腰,才有闲心聊聊。
“什么时候养的猫?”
“看着和《捡到猫》组里的动物演员很像,眼睛颜色都一样。”
“前年在尼斯附近的一个小镇捡的,”闻勉看了她一眼,见她感兴趣,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在路边一家餐厅吃饭,它跳到我们的椅子上,并不怕人,一直陪我们到吃完那餐饭。国外觉得黑猫不祥,于是我就把它带回去了。”
他没说的是,他对猫狗这类宠物本没有多大兴趣,但那天这只猫睁着碧色的双眼坐在他身前,不讨好,也不离开,他陷入魔怔般眼前浮现出她的脸,再回过神已经将猫带回了法国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