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错位[娱乐圈](75)
一个上午连续被发两张好人卡,喻氤心里堵的慌,秋秋订的增肌餐也咽不下去,干脆去公司食堂打了一转,正碰上梁览和《长话短说》的导演编剧夫妻俩。
三人和喻氤都是电影学院的校友,难得见喻氤出现在公司,还是食堂这种地方,便招呼她一起坐坐。
他们正聊的也是《长话短说》送审的事,因为题材敏感,审核压力大,初审版刻带一周了还压在闻沥那里没送出去,喻氤听完问自己能不能看看。
夫妻俩一听,好啊,反正一时半会也送不走,让同样没看过的梁览一道跟着掌掌眼。
说干就干,吃完饭两人一个去找闻沥拿磁带,一个去公司放映厅调磁带放映机。
如今DCP硬盘和各路云盘储存技术已然非常发达,但电影行业审核制度却还保留着磁带的形式,一是因为便宜,二是能更长久保存,并且在没有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之前,磁带这种老古董估计还会延续用一段时间。
梁览他们经常吐槽,能做磁带转录的公司少之又少,每年都得排队吐带子,还得看约不约得上,因此喻氤不敢随便拿初审磁带,就算在公司看也得报个备才行。
闻沥办公室没人,只有秘书在外面坐着,说他今天没来公司,喻氤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结果他那边一片吵嚷不知道在忙什么,勉强听眀来意后让喻氤自己在柜子里找,说完就匆匆忙忙收了线。
他的秘书歉意地笑笑,带着喻氤来到一排柜子前,“所有公司出资或制作的影片磁带都在这里了,包括初审版和终审版,沥总说以后专门腾出一间办公室来放收藏。”
喻氤扫一眼架上,目测有十来盒磁带,潮生建立不到五年,有这个战绩算是不错了。每个审核版本的磁带规制不同,按照外壳上的片名标签摆放,只有一盘磁带盒子上没来得及写片名,八九不离十是《长话短说》。
她拿了磁带,和秘书约好两个小时后上来还,梁览发来了磁带机准备就绪的照片,喻氤回了个“就来”,把手机调成静音收了起来。
秘书亲自送她进电梯,看着楼层在放映厅那一层停下,回到自己的工位记下两小时后去索要磁带的事项,刚放下笔,闻沥的电话轰天地打了进来。
“沥总。”
“喻氤呢?”
秘书莫名:“已经拿着磁带下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闻沥抓狂道:“《长话短说》的磁带我今天带出来了,打算下午顺路去送审的,如果这盘磁带在我这,那喻氤拿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盘盒子上没写名字的带子。”秘书犹豫说到。
“完了。我完了,我完得透透的了。”
与此同时,潮生放映室的操控间,喻氤小心翼翼地把磁带从盒里拆出交给梁览,梁览摸了摸鼻子,“倒也不用这么谨慎……”
喻氤调侃:“《捡到猫》的带子你可是宝贝的很。”
梁览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无话辩解。
潮生的放映厅堪比一个小型影院,一排座前还放着几张矮桌和微型写字灯,方便观影时做记录。
磁带扣入机器,摁下播放键,安静读取了两秒,外面的银幕亮起来,屏幕上被分割成一大一小两个画面,大的那个是一间空旷昏暗的会议室,小的则灯光背景俱是温馨,画面正中间坐了一个人。
喻氤一怔,这是什么后期手法?模拟视频会议的窗口?《长话短说》是伪纪录片的形式?
很快,随着看清画面里的那人,她意识到自己拿错了带子——闻勉是绝不可能出演《长话短说》的。
一旁的梁览表情从错愕变得微妙,显然知道些什么,只可惜喻氤已无暇顾及,因为下一秒,她在视频的另一个画面里看见了自己。
第34章 R-15磁带他把她睡觉的样子录成……
这是一间没开灯的会议室,日光被窗内厚实的帘布遮挡,仅有不太严密的缝隙洒进寸缕微光,回形的红木会议桌被分割成一段一段,像排列整齐的褪色胶片。
若是习惯了室内的昏暗,也许会发现前排桌上的笔记本摄像头亮着,然而闯进会议室的人并没有,她脚步虚浮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在确认没人使用后将门边的窗帘拉严实,随后趴在桌尾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喻氤认出视频中的闯入者是自己,却完全没有这段记忆,她将磁带往
后倒了倒,不久后画面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她看见在她睡着后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闻沥发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她一脸懵,随后径直朝镜头望来,伸长脖子摊了摊双手,夸张地做了个口型:“什么情况?”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凑到笔记本前,大脸盘子挤占了半个画面,再次长大嘴问:“她怎么来了?”
闻勉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镜头里的喻氤,闻沥见状明白了他的意思,收拾了自己带来的资料,动作轻悄地带上门出去了,而睡着的喻氤对此一无所知。
闻沥走后,视频再次变得安静下来,闻勉将手边的纸笔推开,开始心无旁骛的看她睡觉,他甚至找了一下有没有拉进镜头的选项,在发现摄像头是定焦的后他流露出些许不满。
这个时候画面里的喻氤似乎是趴得太久,翻了个身,原本垫在脸下的胳膊轮轴似的弹直了,嘴里还痛苦哼哼:“好麻……”
闻勉应声笑了出来,眉目生动柔和,但他闭了麦,即使是再专业的设备也无法传递他的笑声,音画的分离像一层无形的坚壁,令闻勉连同这段视频一样,显得那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