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天子的替身美人(64)
难不成是太后交付来的重任,想要让他雨露均沾?
季照临眯了眯眸子,批完余下的几本折子,将笔随意一搁,道:“走。”
正好去看看,惠妃有没有改过之心,要是还作什么妖,正好将她驱逐出宫,留这后宫里一片清静。
季照临和朱全一前一后,来到惠妃的宫殿外时,在院子里的宫人远远望见,稀奇得紧,赶忙迎上来。
朱全威严道:“还不赶快去通知你们家主子。”
宫人原本想去,方走两步,停了下来,回身道:“实不相瞒,现下殿内,檀贵妃与鹂妃娘娘也在。”
季照临眉头一挑,倒是颇为好奇,她们来这里做什么了?
难不成,是玩牌缺了搭子?
朱全道:“这又有何妨,你只管去通报,难不成几个妃子加起来,还能有圣上大?”
宫人慌张道:“是,是奴婢思虑不周,这就去知会她们。”
“慢着,”季照临冷声道,“不用去通知了。”
宫人一脸迷茫:“啊?”
季照临大踏步走进去,道:“朕悄悄去看,她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第38章 画卷“真当朕好糊弄?”
圣上的步子很快,连朱全都赶不上,更别提那位怔忪的宫人了。
待到她急忙追赶过去,只见圣上已身在殿中,而原本就在的几位娘娘,讪讪模样,似乎是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包了那般紧张。
还是檀贵妃胆子奇大,笑意盈盈迎上前去,不过那笑中,看着没几分真情实意。
沈清檀问:“圣上大驾光临,不知为何事?”
季照临眉头一挑,不悦反问:“这里难道是清檀殿?”
在场人看得明明白白,据这些时日宫内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分析,圣上和檀贵妃应该是如胶似漆,好到日日都要缠绵。
现场看,却根本不是这番光景嘛。
被噎个半死,偏偏,还没什么有力的反驳。
沈清檀暗暗咬了咬牙:“不是。”
季照临:“那檀贵妃在这里所为何事?”
沈清檀强撑着笑容:“臣妾是来……和两位姐妹叙旧,毕竟在元辉殿,有那么多日的情分。”
季照临的眼角早已瞥见了她们身后檀木桌面上半摊开的那张画卷,只是不动声色,配合她道:“朕竟不知,你们的感情好到了这个份上?”
沈清檀毕竟和他交锋多日,这时,想也没想呛回去:“圣上每日疲于政事,对后宫之事关心少了,也是理所当然。”
季照临:“……”
惠妃站在最后,一边注意着他们交锋,一边不动声色往桌面那边挪移过去,想收起画卷。
动作间,手指方触碰到画纸,季照临出声:“惠妃惊慌什么?难不成你们叙旧的事物,极为隐密?不准朕看上哪怕一眼?”
惠妃大惊失色,讪讪道:“不是的……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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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昨日惠妃从宫人手中拿到这张画像时,怔怔对着,不知不觉看了许久。
这张画像上的人,和沈清檀极其相似,但她知道,这不是沈清檀。
又从另外的宫人口中听闻,自打圣上从宫外归来,日日都会去清檀殿,可见长了那么一张肖似的脸,让圣上爱不释手。
当下,她的心底里燃起一丝妒意。
她下了决心,要发现这画中人和沈清檀本人的不同之处,借机提醒圣上,两人的区别。
让沈清檀再获不了宠,说不定,圣上还会对她生厌。
只是光望画纸,不见沈清檀真人,无论如何都察觉不了差别。
正好翌日,沈清檀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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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檀挡在了惠妃面前,振振有词:“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这是臣妾幼年时,画师为臣妾所作的画,今日得空,拿来给她们看看。”
季照临不置可否,抬眼示意朱全。
朱全立马懂了,快步过去,从惠妃的手里夺过那幅画。
季照临:“既然是檀妃幼时,朕也有点兴趣,不妨给朕看看。”
朱全摊开画卷,画面全然展示在他眼前。
季照临眼睫一覆。
画纸上的女子清秀灵动,眉目如画。虽面容稚嫩,已能看出日后的倾城之姿。
“沈清檀……”喃喃低声。
沈清檀气息一滞,心道,圣上果然辨认不出来,还真以为是她幼时。
“真当朕好糊弄?”他唇角带着讥笑,又是一句反问,“你说此画,是你幼年时,画师为你所作,那朕倒要问问,难不成那位画师,是国姓,后头缀着的名,还恰好是照临二字?”
第39章 乔装“先夫人的牌位,移出了祠堂。”……
沈清檀哑然无言,她设想过很多次这画的主人是谁,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圣上。
平日里圣上叫惯了,贸贸然圣上连自己的姓氏和名说出来,季照临……陡然间,竟有一丝陌生感。
觉得,这人到底是谁?
季照临又瞥了那画两眼,漫不经心道:“这幅画,是朕亲手所作,早些年,画艺还不精湛,但当时的灵感颇多,所以这画中,也颇得了几分神韵,没想到后来意外遗失了,如今,竟又在这里见到了。”
话音落下,他又格外针对沈清檀般,似笑非笑问:“檀妃说,这幅画上,是小时候的你自己,难不成?朕小时候还见过檀妃,可是忘记了?”
沈清檀张了张嘴,脑子里百转千回,忽然一念闪过,便直接问道:“圣上,若不是幼时的臣妾,那到底是谁人,会和臣妾如此相似?”
她在赌,赌圣上不会彻底撕破脸皮,道出自己有个心上人,这画是为心上人所作,日日去她的清檀殿,也只是为了目睹一番她这张与他心上人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