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163)
前少夫人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公子连官都不做了,也不做探花郎就为了不娶公主....
为何....
和荣瞧着崔煊的脸色,见他苍白的脸似乎比方才有了点点血色,人的呼吸也不再急促,终于微微放心下来,其实,公子早些放手也好,毕竟阮大夫已经眼里成亲了,今日阮大夫果断拒绝,兴许也不是坏事。
公子一贯都是十分坚强又果决的人,都已经这样了,应该能放弃了吧。
和荣心刚落下,突然。
“噗....”
一大口献血喷涌而出,将地面都染上斑斑点点的红点,正像那一簇簇,正在傲雪盛放的红梅。
“公...子....!”
和荣扶住摇摇欲坠的崔煊,他整张脸惨白如纸,让嘴角的红色血迹更显得惊心。
“来人!马车!”和荣大吼,
在远处的侍从才立刻惊慌过来,将人抬上了车,大夫说过,大人如果再出事,那么问题知会更严重,甚至可能危急性命,和荣有惧又怕,无比担忧,马车飞速疾驰,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地方早已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阮大夫...也是挺狠心的。
和荣想。
崔煊回去后,连大夫也是脸色大变,其实要说多严重呢,大夫有时候歪了吓唬病人,也不一定都说实话,比如这一次,其实不如上一次苦等那么久后还淋雨的伤势,只是不知为何,分明应该好起来的人,却又发起了高烧,情况立刻变得危急。
“怎么办大夫?您一定要想想办法。”
大夫也有些不解,照理说,不应该啊,上次这个病人就已经展现出极其完全的生命力了,怎么这一次....倒好像是....
他自己放弃了?
这一场翻来覆去的高烧让崔煊几乎瘦脱了相,幸而最后还是救了回来,只是他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外头的事情极其顺利,明相因为在上次宫变时,明面上支持当今的皇帝,但其实背后却又其他势力牵扯不清,涉及谋逆了,事情自然不那么好解决,即便是和明相站在一起的人,这时候也要开始掂量自己的选择了。
树倒猢狲散,不需多长的时间,一颗参天大树就有了崩塌之势。
而与明相有往来的许多将军,在此之前其实就已经和崔煊有过交往,有了些许的动摇,在这样的一记猛药下,又有了崔煊选好的,第一个倒戈,划清界限的人,其他人自然立刻清醒地跟从。
所以明相已经完全没了东山再起的任何可能。
崔煊醒来后,听到这些消息,整个人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不到一丝愉悦的情绪。
从前他整个人都扑在朝堂上,只要在斗争中赢了,或是做了好事实事,推行了他认为对民生有利的事情,才会让他得到短暂的愉悦。
可是现下,一切好像都失去了作用。
整颗心如枯死的老书,无论多少阳光和水,都无济于事。
崔煊也没有问起阮慕一次,好几次,和荣在旁边都忍不住要开口了,可是看到公子的脸色,又不敢说。
皇帝要父崔煊的官职,没有再提一句过去罢官的事情,甚至是长公主的那场婚事,也不再提起,只当是没有这件事,实在给了崔煊很大的面子。
可是却被他直接拒绝。
听闻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直接摔了杯子。
皇帝忌惮大臣,尤其是连将军都可以影响的这样的权臣,只是匡扶天下,却又离不开这样的人的帮助。
他手里到底是捏着崔煊的把柄,所以才没有折腾,直接官复原职,只是他没想到,崔煊会拒绝?
是在故意推拒,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利和赏赐?
可无论皇帝怎么加封和赏下去,崔煊通通都拒绝了。
太监提醒道,“听闻,崔大人从前的那位妻子,要成亲了。”
皇帝一下来了兴致,“哦?不是崔煊?”
太监解释了情况。
皇帝笑得差点仰倒,“什么?崔煊被人嫌弃了....”大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兴许他不是为了这事一蹶不振呢?”
太监笑而不语。
皇帝兴致很高,他喜欢有才干的人,却不喜欢有才干却没软肋的人,
“你说,崔煊这样的人,若是真喜欢了,会不会做得出来抢亲的事?”
“崔大人若是这样做,那可是打的皇家的脸,那位阮大夫嫁的,可是皇家的人呢。”
皇帝嗤之以鼻,“八竿子打不着的皇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若是崔煊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周府。
整个府邸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红色的大灯笼,丝绸,剪纸洋溢着喜气。
小丫头瞧着自家师父这些日子,没有什么成亲的喜色,反而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师父,你在担心什么呢?”
阮慕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只是心中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师父您别担心,听说成亲前许多女子都会紧张忐忑,怕嫁错了人,可周公子人那么好,您不用担心什么的,日后周公子对您肯定不会差。”
是啊,她在这边的这些日子,什么好东西都如流水一般地送过来,虽然说是假的,可所有婚礼的规格都是顶号的,没有一件东西是敷衍的。
甚至比她上次....更隆重许多。
阮慕笑了下,兴许吧,兴许她就是因为又成亲的事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和不舒服。
眼看婚礼的时间越发临近,周谦却显得更难为繁忙起来,好在成亲前两人都不允许相见的,虽然不是真的,可他所有该遵守的东西,都一应遵从,没有一点马虎和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