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68)
下面的人都义愤填膺。
和荣在旁边听着,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和自己公子的事情有些...有些相似。
不过,到底是不同的,自家公子才那么那么坏呢,对从前的少夫人...虽冷,却还是有些好处的。
况且,公子又没中毒。
“哈哈哈,只是个小故事,这毒,兴许驾驶假的,大家听一个乐呵罢了。”老人解释。
崔煊的眉头却微微蹙起。
毒?
他陡然便想到了那灭门的一家,若当真是有这样的毒?那么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突然,他又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刚中探花的他,自请入刑部,在追查一桩案件的时候的确是受伤,也是在那个时候,阮慕救下他。
和方才的故事何其相似。
若他当时也是中了类似的毒?
崔煊心头的线仿佛瞬间崩断,人有些微失神。
好片刻后,
“和荣,去问问那老者,这毒当真是有?再去查查,此类毒药。”他的声音因为紧绷有些颤抖。
和荣急忙出去了。
崔煊放下茶杯的手有轻微的抖动,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故事盘桓在他的脑海。
小药女是中毒才会晕厥,若当真如此,那么当初的她,便是为了救他,才会晕过去,而不是已知他身份的刻意设计?
心头一块巨石仿佛出现无数裂痕,然后碎裂成无数石块,堵得叫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一直以为她心机颇深,一直冷待于她,一直有些看不起她,甚至责怪她,饶是知道她在家里过得有些无助,也并未及时施以援手....
却原来,这竟都不是她做的?
他一直以来都误解了?
那位小药女在知府府中被磋磨受冷眼,可是她一个孤女,在门庭更高的崔府,待遇便能好些吗?不,只会更差。
片刻后,和荣回来了,说了那老人脾气古怪,知道他打听那药,兴许是以为他是什么为非作歹的人,竟是将他臭骂了一顿,什么薄情寡义的话都说出来了。
两日后,竹戒从一个西域商贩的口中,得知了当真有这样的毒药,只是和那故事中的有些出入,倒也并未那样厉害。
只是,达到的效果是相似的。
崔煊令竹戒立刻去追查那灭门案,若是有人先趁人熟睡,用喂毒的银针先将人迷至晕厥,那么再放火的时候,就可以达到那样的情况。
而且尸体都已经被烧毁,那伤口在脚上,那上半部分没被烧坏的尸体查不出异样就变得说得通了。
竹戒立刻去了。
崔煊继续埋头看案卷,可看了几行字,却发现今日心绪不宁,应当说,这几日,都心绪不宁。
当初的他...是否也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忍不住一遍遍地想。
那么,那个分明就救了人的小姑娘,是受到了多大的无妄之灾?自己中毒,醒来名誉受损,嫁了人,却....过得那般不好。
所以,最后她离开的时候,才会那样决绝吗?
他一遍遍回想自己从前和她相处的细节,却发现,脑海中的记忆乏善可陈,几乎是一片空白。
没有叫和荣,也没有乘马车,崔煊就那样,几乎带了一分狼狈和踉跄地,走到了那个小院落外。
第38章 那男子同她那般熟稔
阮大夫的名声极好,许多去保安堂找不到她人的病人,也会直接去她的小院。
崔煊远远站着,小院上藤蔓翠绿,里头还有小鸡小鸭嬉闹的声音,一棵高大的梧桐在院中洒下斑驳的阴凉,门口的花圃栽种了许多盛开的小花儿,旁边则是药草,几声幽幽的蝉鸣,让这个夏天的幽静小院惬意又安宁。
崔煊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了一个弧度。
“师傅,这方子我若是这样改改成不成?”
“方子不是死的,的确要根据病人的体质做一些改动,这位病人脾胃虚寒,那么这味药便可以少放,或是用其他代替...”
幽幽的轻软女生传过来。
崔煊下意识看去,女子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粗布长裙,一件青绿的小褙子,正弯腰采着药草,因为和人说话,脖颈微微仰起,露出莹白如玉的纤细一截,躬身的时候,衣料下垂,勾勒出一截不堪一握的细腰,侧脸莹白,在斑驳的光点下让整幅画面仿若仙境,偶然天成,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崔煊看了许久,指尖轻轻一动,刚要迈步。
那屋子里却传出声音来,
“就是她,当初竟先救旁人,也不肯救我,害得我苦等了那许久,多疼了那许久.....”
崔煊听出来,这边是当日马车相撞后,在现场的那个年轻富公子。
崔煊已然知道,那便是漕运总督的侄子,他当时隐晦在漕运总督面前提起过这小事,以为他会加以约束,没想到,竟还敢上门找事?
他立刻抬步而去。
刚走两步,
“你给我好好说话。”另一个清俊的男声陡然响起。
崔煊的脚步顿住,而后从篱笆的缝隙里,往里头,便看到一个身材颀长,气质温润的男人对那少年厉喝。
而月白的身影已经过去,她声音比平常的似乎还要更温软一些,“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救治他的。”
那男子面对女子,声音立刻便柔了下来,“那定是因为有更紧急病人缘故。”
“好啊,表哥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这样偏帮她,你不能因为她长得好看就这样对我!”
男子又变了脸色,“那你说说看,我说得对不对?”
年轻公子张了张嘴,到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崔煊手指下意识地一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