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前夫的白月光(135)
她是想好好劝他,可她也想取回那幅图。
难不成是他,也知道了李修臣没死。
所以这一次,他要彻底杀掉那个人,不惜任何代价。
“在想什么?”燕宁手指伸入她脖颈。
她坐得不踏实,才发现燕宁半跪着,柔声道:“殿下快起来。”
“不生我的气了?”燕宁靠近了些。
先前置气是不愿燕宁去瀛洲,嘴上说要结束,身体依旧喜欢他,迎合他,根本没有真的生气。
而他这段时间都不找她,她才又有些恼他。
也是今日确认李修臣没死,她才想着进宫与他商议。
可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还告诉她准备干掉北国使臣的计划。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想着瞒他。
虽未明说,但他知道她为什么进宫。
她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
她没资格怪他,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是为了替她报仇,殃及整个天厥。
“殿下在意我,是否生气吗?”她意有所指的问。
燕宁分明知道她在问什么,哄道:“一个时辰前,大监去沈府宣旨,是为你我赐婚的圣旨。”“沈家要给你说门正经亲事,我最适合不过。”
“脸皮厚。”她笑。
燕宁宠溺看她:“若不在意你,为何会把你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
似是想起什么,又道:“明日,老太君要亲自来宫里谢恩,你可以见到她。”
“……”
她要出宫的理由被逐一粉碎。
燕宁凑近她耳垂:“别再与我置气了。”
她按住衣领,央央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燕宁笑了,把她双手钳在身后。
她扭动身子。
“好。”
“我听着。”燕宁抱起她。
她心跳空了一拍,咬住唇瓣,柔柔道:“如果我做了错事,殿下会生气吗?”
侧殿有一处汤泉,兽首嘴里一直放着活水。
燕宁放她坐在温润池边。
她看着他,还在等他回答。
裙子被撩起,他用沾了水的手逗/弄:“做错什么了?”
男子手上力道重了些。
她绷紧脚背,说不出话。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少女媚妩眼眸中泛着羞涩,小脸绯红。
燕宁满意的翻过她,从身后。
折腾完抱她回到床上,中间,内侍进来送补汤,只敢低头看地。
没歇多久她又被巨物撑醒。
天渐明。
帐内弥漫欢愉气息,她躺在燕宁臂弯里,面色红润。
燕宁轻抚她凌乱发丝,眼中满是柔情与得偿大愿后的满足。
“这个时辰,祖母入宫了吧!”她揉了揉酸痛胳膊,强撑着坐起身:“你别让她老人家久等。”
燕宁无奈,细心地为她穿好衣衫,两人在铜镜前腻歪了一番,携手走出。
说是谢恩,当着阮舒窈的面,燕宁哪敢让老太君、赵氏等人下跪,巴巴的迎过去,亲切寒暄,还未到响午,便开始留人用膳。
老太君赶忙请辞,她趁机说随老太君回府。
燕宁含笑看着她,到底没有反对。
回沈府的马车里,她简要告知沈慕时去川西之事,其实这件事,昨日崔颢已经说过,只是崔颢知道的不如她多,她说的话,基本等于皇子的意思,貌似是,只要沈慕时开口,就能定下与陈秀宛的亲事。
只是如今陈家落魄,对沈慕时的仕途无甚帮助,皇子也不喜多管闲事,全凭他们自己做主。
到了沈府,阮舒窈才知,天厥使臣已搬回驿站,说是即将启程,要去收拾东西。
想起昨日在茶楼,李修臣对她说:“三日后我将回天厥,希望你能送我一程。”他补充:“出城送我十里路,不会太难吧?”
阮舒窈毅然回绝他。
“不要再异想天开。”
清冷声音如冬日溪泉,不带一丝温度。
她怎么可能再与他搅合在一起,若不是他顶着天厥使臣的身份,一个能带给两国安宁的身份,阮舒窈才不会去管他的生死。
乔装一番,她扮作丫鬟,带着面纱去府外叫车,赶往驿站。
二楼上房,她没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室外光亮随着房门开合,映照出李修臣那张因焦急而略显扭曲的脸。
他正发疯似的全神贯注找着什么,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显得格外清晰,他抬头,目光与她相遇。
“窈娘。”一眼认出头戴帷帽的她。
她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开门见山道:“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北国,殿下要杀你。”
李修臣错愕半响,张了张嘴,挤出句:“你不想我死,是不是?”
阮舒窈皱眉:“你以为称病不入宫门,他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们一起逃吧!”
换成阮舒窈错愕,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这说的不是笑话,是恶心她的话。
哪怕是故意说来恶心她,也比他现下这般,诚诚恳恳祈望着她,要让人舒坦些。
就是打他,还怕脏了手。
见她没答话,以为她会动摇。
李修臣忏悔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知,从前我囚着你,亦是为了护着你,只要见过你的男人,谁心里会没有触动。”
“我要走仕途这条路,就不敢让你抛头露面,官大一级压死人,倘若被盯上,结果可想而知。”
“你恨我用蛊,却不知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怕,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舒窈……”
“住口。”阮舒窈打断他:“别叫我的名字。”
“我……”他怔了怔,上前几步,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真的碰到她,低声下气道:“我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