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前夫的白月光(194)
“夫君。”阮舒窈在他转过身时,轻唤了句。
“真乖。”痞哑的声音像是戏谑,却又蕴着无尽眷恋。
燕宁没再回头,玄色皂靴碾过碎玉残金,伸手召来龙吟剑,引天灵地气汇于剑锋,拔地而起刺向那无可战胜的天神境。
两股真气激发出盛大光芒。
龙吟响彻云霄。
“嘭--”
燕宁重重砸在地上。
对方看上去却只是擦破了衣裳。
阮舒窈上前搀扶燕宁,他掌心温度烫得异常。
这种烫人的触感令阮舒窈想起一空,那夜山雨如注,小和尚赤膊而立,仿是对抗着无尽苦痛。
每每突破失败便是如此。
所以燕宁是想强行突破,以达焚元大成之境。
一空都未达到的境界,更不谈旁人。
似是洞察到这一丝惊异的目光,燕宁忍着剧痛,直起身。
“再来。”他伸手龙吟剑回到掌心。
大地在众人脚下震颤,阮舒窈望向被晨光镀金的背影。
还有飞来飞去从未退缩过的衍神兵。
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仍死抵着城门,与水怪搏杀的擎天鹏。
已看不出本来面貌的沈慕时、谢友亮……
每一个人都在拼命。
她再次拾起古琴,那就拼个同归于尽。
新的渤泽指挥使看不懂,为何这群蝼蚁竟是越挫越勇。
三道惊雷响起,四位天神境强者齐齐现身。
而身披黑色斗篷的那位,是北国这边的神秘人,他出场很低调,没有扔出惊雷。
可敌人的主要目标,就是拿下他。
于是出现两位天神境强者制住他,第三位强者对他一阵输出的残忍场面。
没想到天神境打架这般不堪,燕宁忍无可忍出手帮他。
这时候神秘人已经伤得很重,挣脱束缚后,与燕宁并肩而立,无论是气场还是挺拔的
身姿,两人看起来有些相像,都在强撑。
对方开始轻敌,其中一位天神境强者,便移到了阮舒窈面前。
虽是三对三的局势,明显北国这边要势弱很多。
摄魂决融入内力的确能影响到修行者,但在天神境面前,那还不是跟表演节目一样,她不想表演,想驮起古琴砸死面前这个天神境。
千钧一发之际,燕宁心挂两头,从他的视线看去,阮舒窈毫无还手之力。
否则,也不会连一铮琴音也未弹出。
心念疯长,他竟一剑刺穿了天神境强者的胸膛。
突然爆发出的无穷威力,可焚山煮海,是焚元大成之境。
他突破了。
不但能与天神境抗衡,还重伤了对方。
刹那间,燕宁在她身侧出现,随后神秘人立于燕宁右边。
渤泽三位天神境同时出手,竟还落得这副惨状,史上从未有过。
渤泽指挥使头皮发麻,正算计着如何找回场子,怀中定海螺传音。
[君主遇刺,速回!]
伤重的要死的天神境,同样收到这条传音。
他们绝不是落荒而逃。
被战火肆虐得千疮百孔的天地间,硝烟尚未散去。
而渤泽的战舰、楼船、翼禽、水怪逐渐消失在海雾里。
城楼上缺胳膊少腿的将士们,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出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们……我们竟然真的赢了……”
阮舒窈疲倦地闭上眼睛,仿佛所有伤痛在这一刻得到慰藉。
***
两年后。
薄雾缭绕的山峦间,春风轻拂,漫野桃花纷飞。
木舍栏廊下,燕宁专心雕刻发簪,渐渐偏西的日头携来一片暗影。
他手上动作顿住,熟悉的香味沁入鼻息。
沾惹了花瓣的油纸伞微微倾斜,露出小半张欺霜胜雪的面容。
“路上可还顺利?”燕宁注视她。
自小衍刺杀渤泽君主,至渤泽内部大乱后,小衍也下落不明,阮舒窈每年都会去海上巡视一番,一来是为找寻小衍,二来可洞察海域是否潜藏危机。
战后之北国百废待兴,燕宁暂不能与她同行。
这一片桃林山舍,便是他二人的避世之处。
算来也不过分别月余,燕宁甚至等不及她回复,高大身影没入伞下。
他微微低头,炙热的气息便覆了上来。
油纸伞坠落,阮舒窈被这缱绻温柔的吻搅得凌乱,身上酥麻。
她制住燕宁放肆的手掌,勾了勾他下颚,将人引向屋内。
燕宁关门时拉过她抵在门后。
她仰头呢喃:“容我沐浴。”
对于此事,二人心领神会。
燕宁唇角咧开笑意,似是惩罚,又似是眷恋地轻咬她耳垂。
她闷哼了声,双手环上男子脖颈,轻轻摩挲着。
于燕宁而言,这番撩拨无疑是盛情邀请,他一把抱起阮舒窈,朝后院温泉走去。
氤氲的水汽里娇。躯湿。透。
男子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激起阵阵轻颤。
就在他宽衣解带时,一只信鸽落在眼前。
如不取下信函,信鸽会在旁边一直盯着。
燕宁是不太在意,他欺身上前,把阮舒窈逼到泉眼处。
“帝都传来的消息,先看看。”她撑住燕宁胸膛。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痴迷的香气,燕宁舌尖轻抵上颚,运内力取来信函,信鸽扑通了两下,扯开翅膀飞走。
[给圣上报喜,沈府诞下两位千金]
去岁,沈慕时迎娶陈秀宛为妻,随后纳秦幼莲做妾,转眼她们竟同日诞下千金。
阮舒窈:“是该回去,给兄长兄嫂贺喜。”
“好!”燕宁声音低哑,灼热的吻依稀落在她脖颈、肩头,慢慢向下。